可是,如今那锦囊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里,这叫郁箫要如何去打开锦囊啊?
一想到这里,郁箫猛地瞪向萧王爷,没好气地吼道:“我偏不告诉你,快把锦囊还给我。”
然而,萧王爷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郁箫的话,他只是一个人握着锦囊,抚摸着锦囊,嘴里喃喃念道着一些话。“是她,一定是她,这个锦囊分明就是……你……难道你和她……”
没有后话,萧王爷突然陷入沉默,许久之后,他突然大声冷笑道:“好,既然你想要第三条路,本王就给你第三条路让你选。本王现在就跟你玩一个游戏,本王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一个时辰里,本王向你保证不会派任何人偷袭你们,伤害你们,或是阻止你们离开王府。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只要你们能够离开本王的萧王府,本王就答应饶过你们一条性命。”
“游戏?一个时辰?”完全不懂此时萧王爷的想法,郁箫不敢擅自下定论,她选择沉默。
但萧王爷的样子又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沉声道:“没错,这场游戏,你玩还是不玩?”
真的会有这等好事?其实如今郁箫和落青都有伤在身,萧王爷根本无需花太多力气,就可以将她们擒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却选择放自己一马,难道是因为那个锦囊的关系,所以萧王爷才决定放过自己和落青的?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那个锦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令萧王爷如此反常,但既然萧王爷能在众人面前给出郁箫这第三条路,想来作为一个王爷,他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想到这里,郁箫最终决定一搏。“好,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还请萧王爷说话算数。”
见郁箫最终答应下来,萧王爷忽地将锦囊握紧,他冷声笑道:“很好,全部人,即可退下。”
有道是来也神速,去也神速,萧王府的侍卫果真是训练有素,出现和消失的都极其迅速。
直到众侍卫纷纷散去,连萧王爷都早已没了踪影,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郁箫和落青。
只听到落青突然吃痛的叫起来,郁箫连忙跑到她的身边,焦急地问:“落青,你还好吗?”
落青的背上,因为先前箭伤的关系,衣衫上早已满是鲜血。刚才落青一直都在强忍,只是不想令郁箫担心,而当她听到萧王爷提出的条件时,落青当下的反应便是希望郁箫不要管她,快些离开这个萧王府。“少小姐,你快走吧,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别管落青了。”
闻言,郁箫全当自己没有听到,她道:“不行,是我带你进来的,我就一定要把你带出去。”
说罢,郁箫扶起落青,虽然她的腰伤也很严重,但此时没有比落青更重要的了。“我们走。”
郁箫本就受了伤,此时身上再加上落青的重量,行走起来难免有些吃力。而且不仅如此,走着走着,郁箫也察觉到一丝不妥。“奇怪,我明明记得是这条路的,怎么会走不出去的?”
郁箫的记忆力并不算太差,她是按照吴总管先前带她来的那条路往回走的,但是,奇怪的就是,明明路是一模一样的,可郁箫偏偏就是走不出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眼前的这条路自己长了脚,郁箫往左行一步,它就偏偏往右挪一步,郁箫越走越没有自信起来。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郁箫却发现她仍是在原地打转,直到这一刻,郁箫才不由佩服起萧王爷来。“难怪萧王爷会如此好心跟我打赌,原来这王府的路是另有蹊跷的。说什么一个时辰放我走,这样下去,别说给我一个时辰,就算是给我一天的时间,我恐怕也未必走的出去。”
郁箫自己倒也无所谓,但身旁的落青却不同,她身受重伤,还失血过多,如果再不及时医治的话,郁箫恐怕落青会撑不下去,但如今郁箫自己也是毫无头绪,她唯有不断的和落青说着话,希望落青可以清醒一些。“落青,你再撑一会,我一定可以找到路的,一定可以的。”
可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时辰转眼即到,而郁箫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落青看在眼里,她实在不想成为郁箫的包袱,于是虚弱地说道:“少小姐,少小姐……”
话未落,落青便向下滑去,郁箫连忙扶住她,说:“落青,落青,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落青整张脸显得异常惨白,她道:“少小姐,你还是走吧,时间不多,落青只会拖累你的。”
“落青,你别这么说,你千万别这么说。”看着时间分分钟的消失,可萧王府的大门却依旧遥遥无期,这一刻,郁箫突然有种挫败的感觉,她失声喃喃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我就应该听表哥的话,不要淌这趟浑水的,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无助,找不到路,而落青又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别说等到萧王爷的人找到她们,落青恐怕连这一个时辰都撑不下去。“表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无助的望向黑夜,郁箫的眼中早已盈满泪水,她在心底大声呼喊道,“贺勋,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啊!”
郁箫越想越哽咽,然就在这个时候,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什么人?”郁箫护住落青,警觉地向着草丛处张望,不过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是你!”
面前之人正是上次郁箫进府时,替她解围的铁面女,郁箫一见到铁面女,顿时便冲上前,拉住铁面女的双肩,急急说道:“你……你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们吧。”
看着郁箫如此狼狈的样子,铁面女的脸上有微不可觉之色,只是因为她带着面具,所以郁箫察觉不到,但不过片刻,铁面女便冷冷说道:“为什么还要回来?上次不是已经警告过你,要你远离这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还要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