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郁箫的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好像,而是一模一样,只是她始终不愿承认。
蓦地,郁箫伸出手,她轻轻的拂过梳妆台上的每一件首饰,心中同时想道:萧王府不愧是萧王府,这里的每一件首饰,无论是选材还是做工,都是极其的精致与奢华,一点也不比嚣皇城里司珍房的手艺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郁箫的心里仍然存有很多的疑惑,就单说这间屋子吧,虽然它确实能够证明上官蝶与萧王爷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过去,但郁箫不解的却是,这明明只是一间睹物思人的屋子,为何这梳妆台上的首饰依旧如此崭新,整间屋子也没有一丝的尘埃。而且既然这屋子是用来思念故人的,萧王爷又为何会让她住进这里,难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与上官蝶的关系?
不可能,郁箫与上官蝶的关系,除了极其亲密的人之外,就连贺勋都不知道,萧王爷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为何又会允许自己住进这间屋子呢?
越想越无法理解萧王爷的心态,正如上官陨所说的那样,萧王爷此人城府极深,先皇在位时,他可以做到如闲云野鹤一般,不管不顾朝堂上的任何事,甚至连先皇都对他赞许有佳。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闲王,却偏偏在贺勋买醉后宫之时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只当萧王爷是为了贺氏王朝的百年基业着想,所以才会在皇上堕落之时挺身而出,稳固朝纲。但是渐渐的,当萧王爷逐步开始扩张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时,百官的心中便都多出一分担忧,原来萧王爷之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为后面铺路。
其实对于这些郁箫又何尝不知,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再三进入萧王府。
深深的叹口气,思绪外开间,郁箫不知不觉的又将手伸向梳妆台。然而就是一瞬之间的事,当郁箫的手触碰到梳妆台上那面泛黄的铜镜时,郁箫的耳边只听到‘哒’的一声,铜镜竟顺着她的手力向后转去,意想不到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完全没有想到这铜镜竟是可以旋转的,而且随着铜镜的旋转,一旁的书架竟也奇迹般的开始向左侧移动,不消片刻,一扇隐藏的极其神秘的暗门便出现在郁箫眼前。
“密……密室!”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开启的密室,郁箫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里怎么会有间密室的?”密室就在郁箫的眼前,该不该进去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娘的房间怎么会有间密室?还是这是萧王爷找人建的?”郁箫一面暗暗冥想,一面小心翼翼的来到暗门前,她探身想要向里面张望,可是暗门内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要进去吗?因为当下的震惊,郁箫只得不停的深吸气,这才能够暂时稳住激动的心情。然她扭头向屋里的其他地方张望,在确定没有人偷看之后,最终还是觉得走进密室去瞧一瞧。
郁箫在暗门口观察了很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小心翼翼的踏进密室。走进密室后,郁箫发现,其实这间密室并不是很大,里面大概只有几个平方米,也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是一个黑色的大铁箱,被摆放在密室的正中间。
因为好奇铁箱里的东西,郁箫想也没想就直径走到铁箱的前面,然后伸手想要打开铁箱。但铁箱似乎很有分量,郁箫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打开盖子,然后她就发现箱子里都是一封又一封的书信,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类似于地图的东西。
“怎么会是信的?”郁箫有些不解,她伸手拿起其中一个信封,打开后却浑身猛地一震。
“这……这些是……”一封不够,郁箫连续打开三四封信,这才真正相信她眼前所见到的事是真的,“这……这些都是……是萧王爷和辽人来往的书信,是萧王爷通敌叛国的罪证!”
没想到萧王爷与辽人互通消息的书信竟然都摆在这个铁箱子里,还被郁箫误打误撞的给找到,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郁箫看着手里的书信,还有那类似于地图的东西,她的手开始微微颤动,心中难掩激动的心情。
但是,郁箫并不傻,冥想片刻,她就立刻察觉到有一丝不妥。毕竟如果这些真是萧王爷通敌叛国的罪证,他如此老奸巨猾的一个人,又岂有可能将这些会带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放在这么一个连锁都没有的铁箱子里,这一切难得不显得很荒谬吗?
想到这里,忽地,郁箫的脑中闪过一个极其糟糕的念头,她失声喊道:“糟糕,这是陷阱!”
当郁箫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的时候,昏暗的天空里,又是一道青紫的闪电划破夜空,白晃晃的光猛然间照射进密室。天空似在一瞬之间被那道闪电划开一道口子,天色越来越暗,乌云越来越密,沉重的似乎要将世间万物都笼上一层朦胧的阴影。
“啊——”伴随着那震耳的雷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兀的破空响起,传遍整座萧王府。
“落青!”听到那尖叫声,郁箫立时便知是落青的声音,她扔掉手里的信,猛地冲出房间。
然而,只不过是从密室到门口的距离,郁箫就看到远处的点点红光瞬间幻化成如潮水般的人阵,将她团团围困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而在那人潮的中央,隐约站在一个身影,只见他大手一挥,数十人便极有秩序的一字排开,在郁箫的面前形成一道攻不可破的屏障。
郁箫根本不曾料到会有如此大的阵仗,她刚想退回到屋子里,但就在这时,她却看见落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人阵里。只见落青双手被人困着,虽然极力的想要挣脱,却一点用也没有,无奈之下,落青唯有冲着郁箫喊道:“少小姐,你快走,你快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