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箫说得这个方法确实有一定的实施性,但上官陨所担心的事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他这次之所以会抛下上官堡随郁箫回到嚣城,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郁箫的安危,所以这等冒险的事,他是万万不能允许郁箫去尝试的。“可是,这实在是太冒险了,你应该很清楚,一旦那个秘密被揭穿出来,指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我也不一定能够保住你。”
上官陨所担心的事郁箫也都曾经考虑过,但就如同郁箫刚才所说的那样,这是她十日以来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相信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表哥,我知道,这些我都很清楚,但我是真的别无选择,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再次接近那里,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猜测。”
郁箫的话让上官陨思考颇多,相较于初听到时的震撼,现在的他似乎已经稍稍可以了解郁箫的想法和打算。虽然他在心底还是有千百万个不赞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箫箫,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想到这里,上官陨重重的呼口气,问道。
郁箫也是深吸口气,但她仍是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是,我已经决定了,我就要这么做。”
既然郁箫执意如此,上官陨也唯有鼎力相助。“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自然帮你帮到底。不过箫箫,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声,凡事量力而行,切莫……切莫以命相搏,别忘了姑姑还在上官堡里等着你,她还需要你的照顾。”
“我明白,我会小心的,谢谢你,表哥。”
……
五日后嚣城黄昏
嚣城,作为贺氏王朝的政治中心,经济要塞,自然地域优渥,人才辈出。
然而,相较于一年半之前,自己险些被困火场,后又身负重伤,被上官堡的人狼狈运离嚣城,此刻再次回到故地,郁箫的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那些似曾相识的一幕幕,明明应是兴奋的心情,此时却一点精神也提不上来。
看了没一会,郁箫便将车帘重新放下,她自顾的将头靠在车厢的木板上,开始闭目养神。
进入嚣城后,马车的速度明显缓了不少,车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转了好久,最终缓缓停下。
感觉到马车最终静止不动,郁箫这才缓缓睁开眼眸,然后便随着上官陨一起走下马车。
但是,才刚一下马车,郁箫就被眼前五颜六色的彩光所震撼到,她的眼睛莫名生疼起来。
“好刺眼的亮光。”顺着那刺眼的光芒,郁箫抬眸望去,只见眼前好一派富丽堂皇之景。高楼碧户,水榭歌坊,黄昏夕阳的余辉下,那高挂在屋顶之上的盏盏明灯,层层叠叠,层次不齐的排列着,乍看之下,到真的宛若朵朵绽放的花卉,将这朱栏碧户粉饰的恰到好处。
“飒清阁。”一块金漆的牌匾高高悬挂于高楼之上,‘飒清阁’三个娟秀的大字纵横其间。都说字能展现一个人品性,当郁箫第一眼看到‘飒清阁’这三个字时,她便知道这是出自飒七娘的手笔,而她仿佛也对这位传奇的风尘女子又多了一丝了解。
走下马车后,上官陨便遣了马车去休息,而他也未作停留,直径走进飒清阁。
飒清阁作为嚣城独树一帜的风月之地,一楼大厅内常年摆着几十桌的流水酒席,席间更是无一例外,皆是一对又一对的男男女女。男的浑身酒气,女的更是衣衫曝露到极致,时而饮酒调笑,时而媚眼乱飞,可谓香艳至极。
郁箫跟随着上官陨才走到大厅入口,马上就有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扭腰摆臀的迎了上来。
只见那妇人红唇红裙,虽然有些庸俗,到也符合她的形象,只是岁月不饶人这话也不假。
“哎哟,我的老天爷呀,这位公子莫不是从天上走下来的吧,竟能生的如此俊俏,简直就是羡煞旁人。”虽说经过半个月的赶路,上官陨也是略显疲惫,但那妇人一看到他,还是忍不住夸赞起来,顿时便引来厅中无数人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看着眼前这一幕,郁箫心中暗暗发笑,虽然在她的心目中,上官陨确实生得十分俊俏,就现代的观念来说,也绝对是拿得出台面的帅哥。但即便如此,却也不至于像那妇人所说的那般,是从天上走下来的,这到显得有些在夸大其辞,反到觉得像是假话。
果不其然,面对着妇人惊呼天人的吹捧,上官陨从头到尾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妇人见他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只好转眸看向郁箫,同时俗艳地笑道:“这位姑娘,咱们飒清阁可不是像您这种小姐该来的地方,除非姑娘是想来……”
然而,妇人的话还未落下,上官陨就突然挑了挑眉头,沉声问道:“飒七娘人呢?”
闻言,妇人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公子是想找七娘吗?那可真是不巧,七娘正有客人呢。”
“有客人又如何,你且上去通传一声,见不见由飒七娘决定。”上官陨惜字如金地说道。
想来能做到飒清阁老鸨位置的女人,一定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果不其然,妇人一听上官陨说得如此淡定,立刻便重视起来,毕竟她也不想得罪任何一位贵宾。“那好吧,只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如何称呼?”妇人谄媚地笑道。
大厅人多口杂,上官陨自然不会暴露身份,他只沉声说:“你只需告诉飒七娘,故人求见。”
故人求见,好个故人求见,妇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转身吩咐手下的人去禀报飒七娘。
不过片刻,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一道倩影从高空落下。“混小子,你总算知道来看老娘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