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屋顶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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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郁箫和萧腾烽就这样静静的并肩躺着,皆不语,只是仰头望着斑斓的星空。

星星,星光……都在他们的眼前静静铺开,眼前的绚烂画卷,更比任何一副世界名画。

躺得久了,郁箫忽然发觉,原来躺在这屋顶上,是可以更加近距离的感受到星辰的魅力。

眼前的黑色夜空,犹如一张寂静黝黑的底版,在它的上面,无数的星星点缀起一副壮丽的画卷。墨黑的宇宙,是如此的浩瀚无垠,也只有在这没被化工污染的古代,郁箫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到这些闪闪发亮的星星。

郁箫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墨黑的夜空,在这里,她听不到任何喜庆的奏乐声,也看不到那耀眼的火树银花绽放在天际里。这是一片宁静的夜空,没有纷乱,没有喧嚣,纯净如纸。

然而,望着望着,郁箫竟觉得她的眼眶莫名湿润了,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无声无息间落入了这一世的尘埃里,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因为夜深的关系,郁箫落泪的这一幕萧腾烽并未有所察觉,只是当他听到郁箫沉重的呼吸声时,他还是莫叹一声,轻声问道:“怎么了?难道这里也不能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闻言,郁箫快速抹去眼角泪水,然后她深吸口气,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淡淡笑道:“不会啊,这里很舒服,我很喜欢这里,谢谢你带我过来。”

话落,郁箫突然坐起身来,伸手指向远处。“萧腾烽你看,天上有无数多颗星星,却永远比不上万家灯火的温暖,那种热度,是可以穿透人心的。”因为是在屋顶之上,他们亦可以看到嚣城的景象,所以郁箫才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触。

郁箫说完话,思绪突兀间退回到去年这个时候,此刻再想起那时的一幕幕,郁箫的眼中难免会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萧腾烽默默观察,心中突然晕起一股冲动,他不经大脑的脱口问道:“你和他……也曾来过这里?”

闻言,郁箫整个人一愣,突然陷入沉默。

是啊,去年的新年,也是同样的时刻,贺勋也是这样带着她飞上屋顶,然后两人并肩而坐,头靠着头,一起聊天到天亮。但是,为什么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同了。

莫叹口气,郁箫侧过脸,苦笑地说:“萧腾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萧腾烽微微颔首,道:“什么事,你说?”

垂了垂眼,郁箫沉声说:“今晚……就只是今晚……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好吗?”

看到郁箫如此落寞,萧腾烽微微颔首,他轻笑道:“当然好啦,我可是求之不得呢。”见萧腾烽答应的如此爽快,郁箫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有多么不喜欢贺勋,不过这也不难看出,因为贺勋似乎也不怎么喜欢萧腾烽,两人这也算是扯平了。

郁箫默默笑着,突然好想唱歌,于是乎,一曲悠扬的歌曲便从她的口中缓缓吟唱出来:

“念只念,那相遇的一瞬间,为你把时空穿越。”

“怨莫怨,这含泪的一双眼,转眼间沧海桑田。”

“念的怨的,都说爱是自己信念,翻云手掬水中月。”

“聚了散了,才知缘是凡心一点,向天再借一万年。”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纠纠结结前生的思念。”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长长短短眼前的永远。”

听到半处时,萧腾烽情不自禁地问道:“这是什么歌,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听到过?”

郁箫微微侧过脸,她望着萧腾烽,露出淡然地一笑。“我家乡的歌,我很喜欢的一首。”

就在郁箫说话的同时,萧腾烽忽地有种感觉,他觉得他在郁箫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光亮,一些可以照射进他心底的光亮。“你对他……唱过这歌吗?”就在那一瞬间,萧腾烽的心里再次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脱口问道。

然而话落之后,萧腾烽便觉得郁箫的表情猛地一顿,他自知失言,连忙苦笑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要在你面前提到他,我记得,我向你保证,这一定会是最后一次。”

郁箫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她依旧淡淡微笑,不语,只是继续唱着歌:

“念的怨的,都说爱是自己信念,翻云手掬水中月。”

“聚了散了,才知缘是凡心一点,向天再借一万年。”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纠纠结结前生的思念。”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长长短短眼前的永远。”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纠纠结结前生的思念。”

“爱到万年,谁又看得见,长长短短眼前的永远。”

——截取自《爱到万年》

终于,一曲曲终,萧腾烽颇有感触地说:“这真是一首很好听的歌,也很特别。”

郁箫淡淡笑容,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没有,你是第一个听到我唱歌的人。”

第一个,真的是第一个吗?闻言,萧腾烽只觉得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感动,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郁箫,一直望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郁箫都有些觉得不自在,他方才收回眼眸,为掩尴尬的轻轻一咳。

“你刚才……干嘛这样盯着我看?”郁箫回了回神,轻声笑道。

萧腾烽面露一丝尴尬,他深吸口气,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郁箫,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一个让人无法猜透的女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萧腾烽轻声问着,但目光却始终停驻在郁箫的脸上,不曾移开。

她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其实,萧腾烽问的这些问题,连郁箫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就只是我自己,来自我该来的地方。”郁箫想了会,默默答道。

萧腾烽淡笑道:“是啊,你只是你自己,永远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迷失自己存在的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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