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太后娘娘还能被关在什么地方,如果整座嚣皇城你都已经找人翻遍了,那会不会是被人送出宫去了?”
郁箫话落,贺勋摇首道:“宫外我已经派人在查了,不过我觉得,送出宫的可能性并不大。”
如果没有出宫的话,郁箫分析着,又道:“那太后娘娘会不会被关在其他类似的地牢里?”
贺勋道:“这不可能,地牢的秘密只有历代君王才能知道,所以母后不可能被藏于地牢里。”
“那这座嚣皇城里,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人的呢?”贺勋话落,露出一脸颓然之色,郁箫见之,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于是便伸手握紧贺勋的手,轻声安慰道,“贺勋,别担心了,如今假太后已经被抓到,救出真太后只是迟早的事,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虽然知道郁箫是想安慰自己,但此时此刻,贺勋的心却是无法平静,“半年,足足半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真是担心母后会撑不下去。”
“贺勋,相信我,太后娘娘不会是轻易认输的,她在等你去救她,所以你一定要支持下去。”一边说着,郁箫一边更加用力握紧贺勋的手,仿佛在告诉贺勋,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也一直在支持他,“好了,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到底还有哪里是可以藏人的。”
郁箫的话让贺勋浑身一震,他转眸看向郁箫,沉声道:“好,我们一起想,一定能想到的。”
但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贺勋早已派出众多侍卫,将整座嚣皇城里外都翻查了一遍,却始终没能找到雪太后。如今单靠他和郁箫两人,坐在这寝宫之内,又怎么可能想的出来呢。
才不过片刻的工夫,贺勋就暴躁的在内室里走来走去。“到底会是哪里?到底会在哪里?”
见贺勋如此急躁的在内室里不停踱步,郁箫也只得站起身来,走到贺勋身旁,轻声安抚他的情绪。“贺勋,你先别急躁,你再试着想一想,有什么地方是你之前所忽略掉的?”
闻言,贺勋突然停下脚步,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郁箫。“之前所忽略掉的……”
郁箫重重颔首,继续说道:“嗯,比如说一些你认为不可能藏人的地方,你再试着想想看。”
“不可能藏人的地方……”贺勋喃喃道,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地方,“对,我怎么给忘了呢!”
见到贺勋双眸突然放出光亮,郁箫连忙急急问道:“是什么?你想到什么了吗?”
似乎没有听到郁箫的话,贺勋自顾喊道:“那个地方……母后肯定还在那个地方……”
贺勋话落,转身便要冲出清夕宫,郁箫在他身后大声喊道:“贺勋,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锦绣宫——”贺勋说这话的时候,人早已冲出了清夕宫的大殿,很快便消失在浓雾里。
此时夜早已深去,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照射在锦绣宫这座荒凉的宫殿里。
由郁箫领路,贺勋和郁箫很快就来到锦绣宫,贺勋一掌推开锦绣宫的大门,直径往里走。
当来到锦绣宫的最深处,郁箫停下,沉声说道:“这间屋子就是之前关押太后娘娘的屋子。”
一听到眼前这间屋子就是关押太后的地方,贺勋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暗暗咬着牙,锁着眉,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屋子,然后猛地推开房门,一双紫眸冷漠的朝屋里张望。
片刻之后,贺勋快步走进屋里,然后什么话都没说,便开始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
郁箫很是不解贺勋的行为,出声问道:“贺勋,你这是在找什么?难道这屋子里还有机关暗道不成?”如果这座锦绣宫真的有暗道,贺勋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现在又是在找什么呢?
其实,贺勋也很盲目,他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母后就是被藏在这里。”
藏在这里?郁箫环顾四周,点起蜡烛,然后对贺勋说:“那我帮你一起找,两个人快一些。”
贺勋没有回答,只是一门心思的在找密室的入口,郁箫自然不会怪他,也帮着努力寻找。
但是,他俩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眼看贺勋越来越急躁,郁箫的心情也落入谷底。“密室密室,你究竟藏在哪里?”郁箫一边在屋里寻找着,一边嘴里喃喃着,却始终找不到一丝与密室有关的线索,“现在怎么办?整间屋子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密室。”
郁箫话落,贺勋突然暴躁的喊道:“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没有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忍见到贺勋如此,郁箫冲上前抱住贺勋,也喊道:“贺勋,你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
尽管郁箫苦苦相劝,但是贺勋仍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拳一拳的捶在墙上,发疯似的捶着,眼看着他的手已渗出鲜血,郁箫不忍心,扑上前按住贺勋,却被贺勋一掌推开。
郁箫踉跄倒地,但就在这时,她却突兀间喊道:“等一下贺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
听到郁箫的喊声,贺勋这才缓缓冷静下来,然后他才发现,郁箫竟被自己推到在地。
“郁儿,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推倒你的,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是……”贺勋一边解释,一边连忙扶起郁箫,但郁箫却始终仰着头,盯着屋顶在看,贺勋不解,于是说道,“这座锦绣宫在我父皇时代就已经被荒废了,几十年下来,有灰很正常。”
郁箫伸手接住从屋顶上落下来的灰尘,摇头道:“不,这一点也不正常。”郁箫说罢,继续仰头观察,片刻之后,她有些怀疑地问道,“贺勋,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屋顶似乎低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