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勋只是挑挑眉头,郁箫不理他,直径在屋中坐下,复而又自顾暗笑起来。
贺勋见郁箫笑的灿然,忙在她身旁坐下,问道:“郁儿,你笑什么?”
想要强忍住笑意,但郁箫憋的难受,只好一边笑,一边摇头说:“我没在笑什么。”
“不对,你分明就是在笑什么,快说。”贺勋伸手挠着郁箫的痒,郁箫敌不过,只好招供。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躲开贺勋,郁箫继续笑着,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深吸口气说,“其实我是在笑,你当皇帝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却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觉你像一个帝王,因为我终于听到你称呼自己为朕,而不是我。”
闻言,贺勋的表情却是一顿。“郁儿,其实我……”其实在这段时间里,贺勋已经很刻意的在郁箫面前避开那个‘朕’字,因为他知道郁箫不愿意听到,而他也不希望郁箫拘谨,所以始终在她面前说着‘我我我’。至于今日,贺勋怕是真的气糊涂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的。
“我什么我,我又没事,你是皇上,称呼自己为朕本来就很正常啊。”瞧着贺勋紧张的模样,郁箫耸了耸肩,佯装的十分无所谓,只是她的内心是否真的无所谓,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只不过我在想,现在这个贺氏王朝,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敢贺勋贺勋这样称呼你了。”
“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我喜欢。”一听郁箫这般说来,贺勋更加紧张,他忙握住郁箫的手,沉声道,“郁儿,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改掉这个称呼,我喜欢听你喊我贺勋,我喜欢听。”
“可是,擅自叫皇上的名讳,是会杀头的!”郁箫心中暗暗偷笑,表面上却很严肃地说。
果不其然,贺勋一听,立刻挑起眉头,大声喊道:“谁敢砍你的头!我砍了他的头去!”
没想到有一天贺勋也能被自己耍,郁箫忽地笑出声来。“我是说笑的,你干嘛那么紧张。”
紧紧握住郁箫的手,贺勋沉声道:“郁儿,你不知道,对于你的事,我都特别的紧张。”
“所以刚才你才会吃醋的?”郁箫偷笑地说,“就是我倒在萧腾烽怀里……”
郁箫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闻言,贺勋又敲了敲郁箫的脑袋,脸上却已不再那么严肃,而是略带笑意地说:“你还说,你明知道人家是世子,你怎么就不知道避讳一下。还有,你趴在萧世子的身上,难道就不怕我真的生气?”
“避讳什么?我跟萧腾烽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如果避讳了,反到变得心虚,你说是吧?”
这就是他所认识的郁箫,这般随兴,这般自在,从不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只是自在的做自己。“你啊,真是算的清清楚楚,一点便宜也不放过。”郁箫仰了仰头,表示认同贺勋的话,复有又开怀大笑起来,贺勋听之,心中稍有感触地说,“看来你今天心情很不错嘛。”
郁箫颔首一笑,道:“本来心情是一般般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笑。”说话的同时,郁箫的整张脸都绽放着微笑,那笑声里,仿佛就连眉梢都是微微上扬着的。
仿佛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郁箫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贺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琢磨半晌,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物,然后轻轻的摆在郁箫面前,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
“这是什么?”见到贺勋突然变出一个宝贝,郁箫眨眨眼眸,有些惊奇地问。
仿佛已经可以遇见到郁箫惊喜的反应,贺勋信心十足地说:“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送我的东西……是什么啊?”郁箫又眨了眨眼眸,满脸的笑意。
看来今天来这一趟是正确的,贺勋心想着,又道:“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还要我自己打开!”郁箫喃喃笑着,未曾多想,就轻手解开丝带。
“这是……”然而,令郁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印入眼帘的竟是她最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这……这是传……传国玉玺吗?”看到传国玉玺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间,唇畔的笑容猛的冻结住了,郁箫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身上莫名的发寒。
还以为郁箫是惊喜过度,所以才未有反应,贺勋兴奋的笑道:“是,这是传国玉玺。”
可郁箫这哪里是兴奋,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桌上这个犹如白玉般剔透的传国玉玺,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死寂,她眼里的震撼根本无法同她心里的震惊相比。
为什么,贺勋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送她?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思吗?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郁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仍是僵硬,她冷冷地看向贺勋,冷漠地张嘴。“你……你把这东西给我做什么?”
“郁儿,你忘了吗,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跟着起身,贺勋握住郁箫的手,激动地说。
“你答应过我的事……”郁箫喃喃着,一时间,她根本无法思考太多的事。
还以为郁箫是忘记了,贺勋便出声提醒她说:“是的,郁儿,这是我答应你的事。我记得我在屏都的时候对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将整个贺氏王朝都放在你面前,现在我做到了,这个传国玉玺就是最好的证明。”
闻言,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思绪终于都清晰了,是啊,将整个贺氏王朝摆在她面前,贺勋确实曾经答应过她。想到这里,郁箫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抬眸,一双黑眸空洞的凝视着贺勋,嘴里只是冰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天下……为聘……”
“是的,天下为聘,郁儿,我知道你一定记得的。”贺勋握紧着郁箫的手,满脸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