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郁箫惊奇地问道,一双黑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当然。”话落,萧腾烽缓缓走向郁箫。
“那你喜欢这种感觉吗?”郁箫又问,与此同时,她皱皱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看到这一幕,萧腾烽突然心疼地说:“头还是很痛吗?要是难受,就再去床上躺一会吧。”
郁箫摇摇头,神情还是十分漠然。“我不要,我都躺了一整天了,我想站一会,我想吹吹风。”说罢,她想去屋外走走,但没走几步,眼前便突然一黑,身子险些跌倒在地。
萧腾烽连忙扶住郁箫,冷冷地说:“还说不要,你看你,你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说罢,他已经是第三次抱起郁箫,而这一次,郁箫没有反抗,“躺好,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这里。”
闻言,郁箫不知怎的,明明全身无力,却还是好想大笑。“萧腾烽,你也是一个奇人。”
……
一夜梦滅,满世界都是黑暗,郁箫只觉得自己就快迷失在这片黑暗的迷途里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有婢女站在床边,见郁箫醒来,便连忙端来脸盆,伺候她洗漱。
简单梳洗完后,萧腾烽从屋外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一边走,一边还略带冷笑地说:“我就不明白了,我这间屋子就有这么可怕吗,竟能让你做一夜的噩梦。”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是啊,那无穷无尽的黑暗,的确如同噩梦一般。
闻言,郁箫垂下眼眸,喃喃道:“萧腾烽,你这人虽然嘴巴很贱,但还不至于令我讨厌到做噩梦。我是被我自己的心魔所惑,始终挥之不去,才会做了一夜噩梦的。”郁箫默默说道,然抬起眼眸时,却发现萧腾烽正用一种郁箫看不懂的眼光静静凝视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莫名的,郁箫怕看到萧腾烽的眼,于是躲开,轻声问道。
收回眸芒,萧腾烽勾了勾唇畔,笑道:“我是在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闻言,郁箫有些不明白,她耸耸肩说:“也许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我,萧腾烽,我想我也已经打扰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说罢,她便要离开。
身后,萧腾烽并没有跟上,只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你放心,不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都有的是时间,我一定会慢慢挖掘出来的。”而后,他便叫来管家,并吩咐道,“你去找个人,送郁小姐回府。”
管家领命后,就领着郁箫朝府外走去,同时命人准备好马车。
但一到府外,郁箫就发现郁德正早就已经到了,而且脸色难看极了。
“爹,你怎么来了?”郁箫上前唤道,但郁德正只是冷冷的对管家说,“不必劳烦了。”
回去的路上,郁箫和郁德正静静的坐在马车里。
一路上,郁德正始终紧闭双眸,面无表情的,郁箫看着,心里着实有些害怕。“爹,郁儿这次知道错了,您别一句话都不说嘛。”眼看就快到郁府了,郁箫只好硬着头皮先开口。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等了许久,郁箫才终于等到郁德正发话,“郁儿,你叫爹该怎么说你才好呢。你的伤好不容易才康复,你就立马一夜不归。郁儿,你还未嫁人呢,这样传出去还像话吗?”睁开眼,郁德正责备地说。
闻言,郁箫连忙垂下眸。“爹,你就别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蓦地,郁德正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让爹操心啊。”
之后,郁德正便再没说话,直到回到郁府,下马车之前,他才突然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眼郁箫,叹口气说:“还有,爹可提醒你了,离萧世子远一些,这对你没有坏处。”说罢,他便不再多言,大步走进府中。
身后,郁箫一脸茫然的走下马车,心里同时喃喃不解道:“萧世子?是萧腾烽吗?”
自己生病的那一个多月里,贺勋就已经日日前来郁府,如今自己大病初愈,又偏偏一夜未归,府里难免已经传遍一些流言蜚语。所以在回屋的路上,郁箫很能体会到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不过索性她并不在意。
慢悠悠的回到院子,红袭立刻飞扑了上来。“小姐,老爷总算把你带回来了,谢天谢地啊。”
闻言,郁箫不禁有些纳闷,嘴角同时开始抽搐。“红袭,你干嘛谢天谢地啊,爹又不是把我从牢里弄出来,有什么好谢天谢地的。”
“牢里!那里可比牢里还要恐怖的!”红袭大声喊道,又将郁箫来回看了好几遍。
“那里……”郁箫不解,此时复又想起郁德正的话,“红袭,你是不是知道萧腾烽是谁?”
“小姐不知道吗?”红袭问说,“对了,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所以才会不知道的。”
闻言,郁箫微微颔首,忙问:“那你就快告诉我,为什么爹会称萧腾烽为萧世子?”
“因为萧世子是萧王爷的独子,所以外面的人都称他为世子。”红袭简述道。
“萧王爷?萧王爷又是谁?”
“萧王爷是先皇在位时所封的外姓王,也是贺氏王朝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位外姓王。”
原来萧腾烽的爹竟然是外姓的王爷,闻言,郁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腾烽竟然有如此身家,难怪他那么狂妄,而且还很口无遮拦。”喃喃着,郁箫旋即又问,“对了,你之前说进萧王府比进牢里还要可怕,那是什么意思?”
闻言,红袭凑近郁箫,轻声说:“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个萧世子是个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