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盼也盼不来,那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还不是怕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皇子,将来被人笑话。闻言,郁箫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她在心里却早已将蓝夫人骂了个遍。
“夫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不过……”
想了又想,蓝夫人的提议或许是最佳的办法,凌夫人见郁德正还在犹豫,便也跟着说:“老爷,姐姐的话说的有理,你就别再犹豫了,就让郁箫嫁吧,你总不想逼死筝儿吧?”
不逼死筝儿,难道就要牺牲掉她的幸福?郁箫冷眼瞧着这一大家子人,实在有些无言。
不过所幸的是,这时,一直沉默的长公主突然出声道:“老爷,我觉得这事还是暂且先放一放吧,待我明日进宫见过皇兄,问清楚皇兄的意思,一切再从长计议。”
闻言,郁德正叹口气,颔首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若是实在不行,箫儿……”一场家宴,郁德正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将目光看向郁箫,“如果实在没有法子,箫儿,就委屈你了。”
听了郁德正的话之后,郁箫的心顿时冷却了。这个男人,作为父亲,以前就对郁箫不闻不问,如今知道郁箫还有利用价值,便想把她当做政治交易的筹码,没娘疼的孩子难道就可以随便欺负吗?“郁箫知道了。”深吸口气,郁箫面无表情地应道。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而最开心的莫过于郁笛和郁筝了,因为她们终于不用再去担心自己会不会嫁给一个傻子,因为就算要嫁,也将会是郁箫嫁。
而后,吃了点茶点,又寒暄客道了一番,这场鸿门宴似的家宴总算正式结束了。
如此可笑的家宴,在郁箫的眼里更像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唱戏,而且是唱一出精彩绝伦、配合默契的好戏。郁箫听着都烦,于是家宴结束之后,她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屋子。然而,人还没进房间,红袭就担心的问东问西。说实话,此刻的郁箫真的没有力气去应付她,于是随便回了几句,便关上门倒在了床上。
郁箫这一觉睡的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天竟然都还没有亮。
起身,本想喝口水的,但不知为何,郁箫总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回响。那个声音,从家宴开始就已经在郁箫的心底,很柔很柔,郁箫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她只知道那个声音似乎有着魔力一般,牵引着她推开房门,朝着郁府的深处走去。
从穿越到这里开始,郁箫便从未踏进过郁府的后院。所以,当这深夜里,郁箫独自一人走在挂满灯笼的长廊上,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分次而建,顿时便有一种迷了心神的感觉。
深夜的郁府特别的安静,郁箫不认得路,只好盲目的在后院里走着。渐渐的,前面的路变得越来越曲折,树木参差排列着,遮天蔽日,将那月光都掩盖的严严实实。终于,小路蜿蜒到了尽处,一座雅致的庭院出现在郁箫的面前。
这是一座建造的非常隐蔽的庭院,而此时,正有一人静静立于月光之下,看那衣着,竟然是……“那不是我爹吗?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会在这里的?”乍看一眼,郁箫顿时一惊,因为她从未想到竟会在这里遇上郁德正。
而这时,郁德正似乎也瞧见了郁箫,他轻声说道:“郁儿,到爹身边来。”
这样都能让他撞到,为今之计,郁箫只得乖乖听话,缓缓走向郁德正。“爹,其实我……我是……”郁箫知道郁德正从来就不待见自己,更别说正眼瞧她一眼了,而今晚在家宴上他的一席话,也让郁箫彻底对他死心,所以这时他叫她过来,郁箫多少有些不解。
“郁儿,什么都不必说了。”郁德正仰头望着天空,突然幽幽冒出一句。
然郁德正在说话的同时,左掌突然一递,顺势便抓向郁箫的臂弯。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姿式,递到半途时,手掌便迅若疾风,眨眼间就到了郁箫的身前。眼看那掌已近在指下,黑影一旋,郁箫脚下突然一侧,身子便横移了一尺,正堪堪避过那一手。
“爹,你这是……啊……”这个郁德正为何要攻击自己?郁箫此时完全处在震惊的状态,以至于她甚至不曾注意到自己刚才闪躲时的架势。那轻轻的一闪,看似简单,但若没有个七八年的武功底子,却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的。
“爹,你怎么……”郁箫心想:就算郁德正再怎么不要看自己,但她好歹也是他的女儿,他总没必要对自己暗下杀手吧?可是,如若不然,刚才他又为何对自己出手呢?这一切都好莫名其妙,郁箫一时间无法想通。
相较于郁箫的震惊,郁德正却是满意地微笑着,用一种郁箫从未见过的眼神默默注视着她。“很好,看来爹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你的武功并没有荒废掉。”
什么武功?谁会武功?郁箫听的莫名其妙,但根本不等她回神,郁德正就又攻了过来。
只见先前那掌之后,郁德正的手并未停下,那伸出的左掌姿式一变,便横向切向那垂于郁箫臂侧的衣袖。郁德正的那一掌轻妙却隐带风雷之声,郁箫慌乱之下出手应对,却也不敢待慢。手一挥,衣裳扬起,衣袖化若丝带缠向了那切来的手掌。而郁德正却不闪不避,手掌一摊反迎着衣袖而去,那模样倒似衣摆是自动送往郁箫的手掌去。
“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他不是我爹吗?干嘛要对我出手?”手上虽机械的抵抗着郁德正的攻势,但其实郁箫却是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血液里那原本属于真正郁箫的战斗力,终于在这一刻猛地从她的身体里迸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