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外空无一人,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郁箫仰头看了看夜色,估摸地自语道:“现在应该已经是戌时了,这里总够远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吧。”说罢,郁箫在一旁的草垛边坐下,稍稍放松一下,然后便是等待贺勋来找自己。
“啊……”然而,郁箫才刚一坐下,她就突然觉得手臂一痛。侧过脸看时,才发现草垛里竟然还隐藏着一条蛇,而郁箫这么一坐下,那蛇便以后有人要攻击它,张嘴直接咬住了郁箫的手臂。
“糟糕!”打落那条蛇,郁箫赶紧离开草垛,然后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心里喃喃道,“我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
不过,等了好一会,郁箫到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想来那条蛇应该是没有毒的。
但是,经过那条蛇这么一闹,郁箫现在真是连坐都不敢坐了,只好继续向前走去,直到自己真的走不动了,她才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稍作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眼看戌时已过,亥时来临,但空荡荡的城外依旧如死寂般的安静,除了郁箫孤单的背影,一个人也没有。
她究竟还要在这寒风里等待多久呢?还有,她为什么要放着温暖的床榻不睡,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呢?忽地,郁箫自嘲般的轻笑出声,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或许,她本就不该把自己逼的那么紧。
默默想着这些,郁箫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笑得格外开心,也格外让人心碎。许是笑的动作过大,牵动到了手臂上的伤口,虽然那蛇并没有毒,但被咬之后,郁箫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不支,脑袋也有些晕眩。
“怎么回事?怎么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阴影,郁箫努力的摇晃着脑袋,希望可以借此清醒一点。但是,她越是摇晃,眼前的景象就越发模糊,一阵一阵的黑暗似要迎头遮下,盖住了郁箫的双眼。
意识模糊间,郁箫突然听到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她顿时清醒过来,探身张望。“有马蹄声,会是贺勋吗?”郁箫低喃着,一声马嘶,郁箫记得,那是黑鹫的叫声,是贺勋来了。
果不其然,马嘶之后,是贺勋焦急的呼喊声,响彻黑夜。“郁儿……郁儿……你在哪里?”
“贺……”贺勋他真的来了,兴奋之余,郁箫刚要出声,但她却突然捂住嘴巴,心里暗暗想道,“不行,我不能叫。”是的,她是被人绑架到城外的,怎么可以叫呢,那她该怎么做呢?想了想,郁箫决定还是先装晕。
低头看了看周围,见马蹄声越来越近,郁箫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上,然后合上眼。
没过一会,马嘶又响起,紧接着,郁箫便听到周围有马蹄声,然后她的身子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郁儿,你没事吧?郁儿,你快醒醒,快醒醒。”抱住郁箫的贺勋一脸焦急,他不停的摇晃着郁箫,并深情的喊着。
听到贺勋的呼喊声,郁箫在心底默默想着,她这么骗贺勋究竟是对还是错。“贺……贺勋……”缓缓睁开眼,当贺勋的一双紫眸落入郁箫的眼里时,她竟情不自禁的搂住贺勋,“贺勋,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见郁箫清醒过来,贺勋连忙来回检查一番,并焦急的问道:“郁儿,快告诉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郁箫拼命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其实她本来就一点事都没有。
看到郁箫似乎没有受伤,贺勋的心才稍稍安定。“没事就好,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就当贺勋想要扶起郁箫的时候,他的手却偏偏碰到了郁箫的手臂,“啊……”
听到郁箫一声尖叫,贺勋连忙放在手,急切地问:“郁儿,你怎么了?”见贺勋捂着手臂,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贺勋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将郁箫的衣袖掀开,这时他才发现郁箫竟然被蛇咬了,“你被蛇咬了?让我看看。”经过一番检查,贺勋松口气说,“还好,这蛇没有毒。”
虽然这蛇没有毒,但伤口好像已经被感染了,所以很痛。贺勋小心翼翼的为郁箫包扎着伤口,就在这个空隙里,郁箫犹豫着,还是小声的询问道:“贺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边包扎着伤口,贺勋一边回答道:“是抓你的人留了张字条在屋里,说让我到城外来找你。”说话间,贺勋已经将郁箫的手臂包扎好,而后他抬起眼眸,又问道,“郁儿,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抓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的人脸上蒙着黑布,我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郁箫慌张地说。
贺勋似乎相信了郁箫的话,但他的心里仍然有很多的疑问还没有弄明白。“那就奇怪了,那个人既然抓了你,又为什么要留下字条让我来城外找你呢?这不是很矛盾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贺勋似乎心有疑惑,郁箫逃避着他的眼,轻声说:“这……这个我也不清楚。”
想了想,贺勋也得不到答案,便只好作罢。“算了,你没事就好,我们赶紧回府去吧。”
又是回府,郁箫好不容易才把贺勋骗出王府,她可不想就这样回去。
郁箫的神经猛地一紧,她拉住贺勋问道:“等等,贺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贺勋愣了愣,旋即回答道:“我出府的时候是亥时。”说罢,贺勋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郁箫,“郁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免得再生枝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