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式的问话,直接就和寒凛对着干了,压根就没给对方台阶下。
寒凛被问的是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片刻后他干脆直接不讲道理的回道:“那是其他宗门!不是我们寒宗!”
“不管是他是什么狗屁天才,是否要加入其他组织的时候都得询问我的意见,这是最基础的。”
“要是你们今天这个天才要走,明天那个天才要跑,我这寒宗还算什么宗门!”
他这话乍一听起来好像不无道理,玉天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可旁边的寒英子却是冷笑一声道:“寒凛前辈,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事了?”
“我们还在光神院的时候,寒宗内部最高领导可是三哥,当时他是同意宋梵加入炼丹协会,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如今我们回来,遇见了你要夺权,不管这事如何,宋梵要加入炼丹协会的事是板上钉钉的!”
寒英子此时思路清晰,说起话来简洁明了,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寒凛被这话说的是哑口无言。
他心知这女人不好对付,但又不愿意弱了自己的气势,便转头瞪向了宋梵,想要从这个后辈身上把面子给找回来。
“那你小子呢?你愿意去炼丹协会修炼?”寒凛瞪着宋梵问道。
“当然。”宋梵想都没想就回道。
“哼!又是一头白眼狼。”寒凛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骂道。
“当初要不是我们寒宗给你机会,你恐怕连修士的大门都进不来,更别说修炼到现在的五星天人了。”
“要不是我们寒宗给你的资源和机会,你去哪得双料魁首,又去哪连续突破境界?”
“如今有名有利了,转头就不要寒宗了,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骂的和指人鼻子骂娘已经没什么区别,实在是过于刺耳。
哪怕是宋梵这般城府的人,此时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寒凛前辈,这……”寒英子见状想帮着说话,谁知道她刚开口,就被寒凛转头瞪了一眼。
随即大声怒喝了一声:“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此刻寒凛手上还拿着那把大刀,随着他的怒喝,那把刀上的真气也像是认人一般,朝着寒英子偏了偏。
玉天龙见状,立马挡在了寒英子的身前。
还好那真气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进攻过来。
见其余人不说话了,寒凛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看向宋梵,此时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可当他重新把目光落在宋梵的双眼上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眼前这家伙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恐吓而恐慌,他的双眸已经是那般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在一个圣尊境强者的压力之下能如此平静,这可着实不简单。
至少在场的这几位长老谁都没有做到。
“你看什么!”寒凛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心惊,下意识的怒道。
“谁说我去了炼丹协会就不会回来的,那里的资源有利于我的修炼,更有利于我的成长。”
“而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寒宗的人,这一点是说在任何事之前的。”
说这些话时,宋梵的语气铿锵有力,极为坚定。
这其实并不是说给寒凛听得,而是说给在座的这些长老。
他很清楚,在座的这些人其实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介意这点。
早早说出来,可以免除以后的很多事情。
而至于眼前的这位寒凛,说实话宋梵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一位跳梁小丑罢了。
“你说是这么说,漂亮话谁又不会说,等真到了炼丹协会那种地方,说不准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寒凛好像没注意到宋梵其实压根就不是对他说的。
依旧是非常自信的在那自顾自的说道:“反正这件事情我不同意,不管如何你都不能离开寒宗。”
“这既是对你负责,也是对寒宗负责。”
他的这话说的是蛮横无比,好像他已经能掌控这里的所有事情。
周围众多长老均是面面相觑,就连四长老此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四长老现在的心态比起之前去光神院时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他之所以会无脑追随寒凛,更多是因为他对寒宗的失望。
在寒宗的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太多原本属于寒宗的机会因为不作为而白白丢失。
他觉得自己师哥太过胆小,所以才想追随寒凛。
可在光神院的这段时间以来,他是亲眼看着宋梵是如何面对一个又一个致死的困局。
并且在那些困局当中脱颖而出,极为耀眼的活下来。
正如三长老说的那样,其实四长老从内心深处是非常希望寒宗能好起来的。
因此,在看到宋梵这般在其余三宗的表现后,就连他都隐约有了种感觉,或许以后寒宗是否能崛起都将落在这小子身上。
天之骄子,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下双料魁首,被称为隐界第一天才!
如果连这种天赋都不足以托付,那他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天才值得托付未来了。
所以才他内心深处来说,他也希望宋梵能去炼丹协会深造。
其实很多时候,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敌人。
在和宋梵做对手的这段时间里,四长老很清楚的了解宋梵的为人,他不光行事果断,而且重情重义,相信他要是真的成长起来后,是不会忘记寒宗的。
“宗主,要不还是算了吧。宋梵他就算去了炼丹协会后不回来,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啊。”
四长老的开口让所有人都为之意外,就连宋梵都有些惊讶。
眼前这个之前不停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居然主动开口帮自己说话,这可真是变了天。
“没什么损失!”寒凛当场就提高了声调,满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四长老。
“小四,你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他是什么天赋你不会不清楚。他要是帮了外人,那对我们寒宗的最重的损失!”
“这种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