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
去吻他,去抱他,缠着他。
只有这样,她才有怀孕的可能;只有这样,衍衍才有痊愈的机会。
……
卧室内,所有的暧一昧都尘埃落定。
时筝的脸埋在男人胸口,脑海里没来由地回荡着傅墨行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我想我太太了,想到难以自控,也不想再自控,而阿筝你,很像她。
她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只觉得可笑。
五年前,他安排人要她孩子的命,哪怕她死了也无所谓……
现在又在一个认识未满一月的女人面前,说什么想她?!
想她什么?
想她的孩子死了没有吗?!
呵,恐怕他的所言所语,只是在给自己找合理的理由去解决属于男人的生理需求吧?!
时筝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意,逼着自己装睡。
如果不是她已经搬到壹号名邸了,说不定她还会缠着他在多要几次,从而加大自己怀孕的几率。
可是现在她已经住在这里了,短时间内,也算是来日方长。
时筝不知道的是——
她闭着眼胡思乱想的时候,傅墨行眼睛睁着,一直在看她。
他看到了林湛发来的消息。
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时筝和苏华盛是血缘上的父女关系。
哪怕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确定时筝就是苏莞,傅墨行还是再一次给苏华盛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换来的是苏华盛的一顿数落责骂。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对她来说,苏莞还活着这个消息是惊天之喜。
可他害怕一觉醒来,这只是一场梦。
所以在求证之后,又选择了一种愚蠢的方式去加以确定。
傅墨行收了思绪,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时筝的发丝,看着她安静地睡在自己怀中的模样,眼眸里生出些许柔情。
——小莞,不管你以“时筝”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
——可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你是苏莞,反而舍近求远?
……
与此同时,城南别墅。
姜紫历经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选择听靳西珩的话,在宴会结束一个小时之后,开车来了城南别墅。
车子在外面停下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
这个时间,曾经无数次发生过关系的男女,如果待在同一屋檐下,会发生什么?!
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姜紫在车上坐着,没有下车。
突然,手机响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听见手机铃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女人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靳先生。
她抿唇接起,低声开口:“西珩。”
男人语调微扬:“不叫靳先生了?”
姜紫不想跟他闲聊任何,调整心情之后,用一种弱者的姿态对着电话开口:“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
“嗯,过去七年,我们相处还算愉快,到了分手的时候,也应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