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拿他没办法,只能转换策略。
她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低声哄:“先把水喝了,好吗。”
江时就这么盯着她,南七被他盯的瘆得慌。
她只好说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你也不看看,那苏贺阳有你长得一半好看吗?我可是个颜狗,我只喜欢像你这样长得处处都生的好的。”
怕他不信般,她举起手说的信誓旦旦:“我发誓,那就是演戏,而且这部戏里连吻戏都没有,就一点眼神戏。”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不就跟苏贺阳演了场戏,江时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江时冷嗤一声,扯着唇,阴阳怪气,“你还想跟他演吻戏。”
南七:“......”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南七神生头一回觉得有理说不清。
南七耐着性子:“我只想跟你接吻。”
这话她没说谎,她确实只喜欢和江时做这种亲密事。当初接戏也是因为看到没有什么亲密戏份才接的,她记得《美人骨》里尺度最大的一场戏还是男主和女主的,毕竟是文艺片,要拿奖的,尺度上面没什么太大的局限。
但姜止和顾长清之间,最多也就搂着胳膊,还是前面几场。因为后面就是姜止复仇和男主反目成仇了。
她这话似乎愉悦到了江时,他没有先前那样冷了,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
南七见他喝了水,又替他顺了顺气,这才将水杯放下,“在这里待几天啊。”她换了话题。
江时抬眸,咳了几声才说:“想我走?”
南七赶紧接茬,“哪里哪里,我巴不得你在这陪我呢,呵呵。”
“是吗?”江时觑了她一眼,躺回了软塌上。
“是的,千真万确。”南七这会只想顺着他来,免得他又生气,等会咳个不停,心疼的最后还是自己。
江时招了招手,南七小步挪过去,江时扯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落在他的大腿上。
这姿势,尴尬的很。
偏偏身在其中的两人没这么觉得。
就在南七踌躇要不要站起来时,江时懒懒开口了。
嗓音低了八度,带着些凉意。
“既然你这么想我留在这里,那我就勉为其难在这里陪你几天吧。”语气里还夹杂了一丝迫不得已待在这里的味道。
南七无言,她只是随便说说,仅此而已。
可她怕美人生气,不敢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转念一想,反正她待在这肃清市也挺无聊的,相熟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安安。
好像江时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于是她便软软开口:“那我真是感恩戴德了。”
江时和江婉人就这么住下了,当天晚上江时就承包了剧组的晚餐,甚至每份盒饭上还写明南七老公送。
为此,南七在看到盒饭上的备注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人除了惊奇就是意外,免不了议论纷纷。
安安一边啃着蟹腿,一边拿着油腻腻的手指戳着南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七七,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英年早婚啊。”
南七用力咬着鸡腿。“是啊。”
安安说起话来是个停不下来的,她把一根蟹腿啃完又忍不住问:“你老公是谁啊,这么大手笔,我看这盖子上的店名是肃清市数一数二的餐厅啊。”
这一顿晚餐全是海鲜,而且还有餐后甜点,一看就价值不菲。
南七偏头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手中的鸡腿,不解的问:“很贵吗?”
她瞧着跟家常菜没啥区别。
安安白了她一眼:“当然贵了,这每份均价在一千多,你算一下剧组有多少人。光是这饭菜就算下来就好几万了,更别提那些海鲜和甜点了。”
少说下来,这顿饭十几万是花出去了。
南七:“???”
“有这么贵?”南七仔细扒拉着菜品,心里暗骂江时是个败家子。
安安说:“当然了,来之前我就盘点过这里的攻略,整个肃清市哪条街饭店开在哪,哪个最好吃好评最多,人均多少钱我都一清二楚。”
南七扔下饭盒,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安安小姐,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这个,能不能研究一下肃清哪里比较好玩。”
南七的眼睛是下垂眼,笑着的时候就像是一弯月牙,很美。
安安拍了怕胸脯,被那双眼睛迷惑,“包在我身上。”
夜色深沉如墨,南七依靠在栏杆上,身上还穿着戏服,裙摆很大,随风飘扬。
透着她整个人自带一股仙气。
苏贺阳站在不远处看着桥上的女人,长发被一根长钗随意挽着,一颦一笑都自带风情。
鬼使神差地,苏贺阳脚步往前迈了下。
只是他还未踏出去胳膊就被人拉住。
苏贺阳低头看向拽住自己胳膊的那只纤细手臂,不悦的皱眉:“松开。”
苏贺阳演戏的时候无论角色是高冷还是话痨,是小鲜肉还是大叔,他都能驾轻就熟的演绎。
但私底下,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白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她勾唇笑着,那张明艳的脸蛋在月光的映衬下更为动人。
只是说出来的话略带讥讽,“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贺阳抽出自己的胳膊,出于教养,他没发飙,唯独语气冷了一些:“你想表达什么。”
白槿笑:“姐夫,她有老公了。今晚的饭菜你不是还吃了吗。”
苏贺阳冷冷看着她:“我和你姐姐一年前就离婚了,白槿,注意自己的称呼。”
白槿的美貌是张牙舞爪的,不笑的时候自动带着攻击力,“姐夫,我好心提醒你,少动不该动的心思,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苏贺阳看着她,黝黑的瞳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厌烦:“白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叫我姐夫。”
他和白雪的婚姻就像是一场笑话。而他就是婚姻中那个最可笑的笑柄。
白槿眼皮微跳,皮笑肉不笑地扯唇,压下了心中的阴霾,“苏贺阳,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拿了几个奖,别自诩清高了!”
说完,她风情万种的拨了下垂在耳际的发丝,“苏贺阳,我姐下个月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逐渐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