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四下看了一眼:“最多一小时,你到了之后去我之前开好的包厢等我消息。”顿了顿,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你出这主意能行吗?万一她不上套怎么办?”
那边笑了几声:“笙姐,你不是看南七这个女人不爽很久了吗?难道你不想报复?”
南笙眸中透着狠辣,冷笑道:“我做梦都想把这个贱人给杀了!”
“那不就得了,笙姐,等会就看我的吧。”
时间慢慢过去,南笙根本不想听张千说戏,她认为那全是废话,她觉得演戏这种事,脸长得好看就足够了,观众能因为一张脸忽略很多不足。
南笙在外面磨蹭了足足四十多分钟才回包厢。她微微欠身,脸上攀上虚伪的笑:“不好意思张导,吃坏肚子了,多耽搁了一些时间。”
张千压根懒得理她,冷冷嗯了一声,拿着支笔在剧本上写写划划,不稍片刻,又给南笙的戏份删了一堆。
南笙哪里知道自己在张千这里的印象差到他连宋鸣生的面子都不看了,还自顾自认为自己后台强大不需要看张千的脸色。
张千继续讲解剧本背景,各个人物的角色内心,南笙无心听讲,期间不停地看手机。
南七环抱着手臂睨着她,直觉告诉她,这南笙怕不是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研究手里的剧本。
晚上七点半,剧本围读结束。
众人起身不由长舒一口气,有两人还陷在剧本里,直到被身边的人拍了下,才出了戏。
张千收起剧本,举起一杯酒:“各位,一星期后见。”
一群人纷纷举起酒杯回敬。
“张导,新戏一定大卖!”
晚上八点,终于散了场,包厢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只有安安临走前和南七打了个招呼。
“咱俩一样大,我就不叫你南七姐了哈。”
南七笑:“叫我南七就好。”
安安朝她挥了挥手:“嗯嗯,那我先走了,南七姐,开机见。”
“好。”南七送走安安,眼神就停在了南笙身上。
这女人,还没走。
要是按照以前,恐怕第一个走的就是她。但现在人都走光了,她还留在这里。
南七挑了挑眉,看向还在收拾剧本的张千,故意说道:“张导,我先走了啊。”
张千看了看时间:“这才八点,你不再玩一会?我还想请你喝杯酒呢。”
南七摇摇头:“不了,家里有门禁,10点必须到家。”
“噗。”张千笑出声,低眸看她:“都成年了还有门禁呢。”
南七撇撇嘴,耸了耸肩:“可不是吗,家里那位管得严啊。”
“行,那你赶紧回吧。”张千说道:“我一会儿收拾完就走。”
南七应了声好,便出了门,但她没走远,而是龟速前进着,嘴里还在数着数。
“10,9,8,7,6......2,1。”
“南七!”
身后有人叫她。
南七停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回过身惊讶的问:“姐姐叫我有事吗?”
南笙抵在门口,见她转身,几步就走上前,微笑道:“姐姐觉得以前挺对不起你的,在南家你吃了不少苦,你恨姐姐吗。”
南七咬住唇,低着头:“姐姐说的这叫什么话,七七从来没怪过姐姐,我知道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南家能将我养大,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南笙眼珠子稍微瞪圆了些,她没想到南七居然这么识相,便乘胜追击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既然这样,我们姐妹就一笑泯恩仇,姐姐请你喝一杯。”
怕南七拒绝,南笙赶紧拉住她的胳膊:“走吧,我包厢都开好了。
南七没说话,任由南笙拉着自己走到她说的那个包厢。
站在包厢门口,南七却不进去了,她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姐姐,时间不早了,要不下次再喝吧?反正这酒我们姐妹两个以后可以常喝的。”
南笙没想到就差临门一脚,南七居然反悔不进去了,她强行把南七拖进去:“你今晚要是不进去,就是不想跟我和好了!”她没了耐心:“赶紧走,别给脸不要脸。”
南七反抗了一下,未果,便跟着进去了。
南笙拉着南七坐了下来,面上装着十二分虚伪的笑容,她将包厢里早就准备好的酒拿出来,给南七倒了一杯。
南七低眸看了一眼酒杯,从南笙手中接了过来,没急着喝。
她不急,自然有人急。
南笙眼睛直直盯着酒杯,眼里的焦急的火苗就快喷出来了。
南七看了她一眼,觉得好笑,她手腕轻轻转动着,动作幅度大了些,一杯酒居然全都倒在了南笙的裙子上,白色的衣角瞬间被染红。
“呀,不好意思啊姐姐,没端住。”南七慌忙站起来就要拿纸擦,被南笙一把扫过去。
南笙阴沉着脸,刚想发作,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面上扯出一丝笑:“没事,不用擦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南笙强忍着怒火给南七又倒了杯酒,南七笑了笑,把酒杯推到南笙面前:“姐姐先喝。”
南笙面色一僵,继而虚着笑将酒杯重新递过去:“你先喝吧。”
南七挑着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笙见她终于喝下,顿时露出得逞的笑容,南七瞧了她一眼,木讷的说:“姐,我头怎么这么晕?”
话音刚落,她便头一歪,晕倒在了一旁。
南笙一看计谋得逞,那张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她掏出手机迅速发了个短信:赶紧带人上来。
收回手机,南笙看向沙发上晕的不省人事的南七,一双眸子迸发出浓浓的厌恶:“没想到吧南七,这么快就栽在我手里了!”
天色渐暗,霓虹灯闪烁,照亮着城市的喧嚣。
骆苝苝载着自己的朋友,开着那辆新提的粉色法拉利,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寻醉酒吧门口。
她一身朋克摇滚服装,嘴里吹着泡泡糖,腰上还挂着两串大金链子。
慕真真捂着眼睛从副驾上下车,恨不得离这个审美怪异的女人八百米远。
骆苝苝不悦的抬眸:“干嘛呀真真,你站的离我那么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