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几声:“下午打的。”
南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是一对吗。”
江时面色微红,扭过头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嗯。”
南七笑起来,面上都带着愉悦,对着自己的耳朵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并配文:老公送的情侣耳钉,开心!
她的微信圈子没什么人,大多也都是江时身边的人。
车里,顾深琅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一眼便刷到这条刚热乎的内容。
照片里,女人的耳朵小巧可爱,那枚蓝色耳钉散发着妖冶的光芒。
他震惊的看向身边开车的江婉人:“你们家少爷真把那耳钉给南七了?”
江婉人余光撇了下手机,点点头:“是的。”少爷这耳钉本来就是给夫人特意定制的。
顾深琅问:“那她知道这其实是个定位追踪器吗。”
江婉人:“知道的。”他们家少爷做什么事也没有真瞒过少夫人。
顾深琅:“.......”
顾深琅突然有些心情复杂,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吧。这简直就是失去了自由。
江婉人趁着等红灯的缝隙,看了看副驾上的顾深琅,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少爷做了两个,他自己也戴了一个。”
言下之意,这并不是监视,因为江时自己也戴了。
顾深琅彻底沉默了,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他没再开口,而是在群里发了条信息。
顾深琅:江大少爷做了一幅情侣耳钉。
后面还跟了一张照片。是刚才南七朋友圈发的。
顾时最先跳出来:什么情况?江时开窍了?
夏野:......
顾深琅:这是个定位追踪器,他俩一人一个。
顾时:......
顾时:嫂子知道吗?
顾深琅:知道。
顾时:......
夏野:......
顾时:不是,江时他从小是个病娇,控制欲强我知道,但南家那位居然同意了?还秀了朋友圈,这两人怕不是都有啥毛病吧。
顾时擦了擦汗,正常人谁没事装个GPS在身上啊。
夏野:附议
江时:......你在说谁病娇?
顾深琅,顾时,夏野:......
顾深琅:咳,不好意思,发错群了。
夜色渐深,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溢。
三日后,一条大新闻惊爆了整个豪门圈。
傅晋寒和傅左覃这对父子锒铛入狱,整个傅家彻底堙灭,傅家底下还有点赚钱的产业也被江家悉数收购。
自此,京城再无傅家。
南七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见傅晋寒戴着手铐被警察押走的狼狈画面,心里的郁结总算消了几分。
门外有门铃响起,她懒得起身,便喊江婉人:“婉人儿,有人敲门。”
江婉人立马从书房出来,跑去开门了。
江时躺在阳台上的软塌上晒着太阳,一双桃花眼半阖,慵懒的姿势像极了猫。
门口,江婉人和门外的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你好,我们找南七。”大点的率先开了口。
小的就没那么客气了:“哥,你跟他费什么话啊。”
江婉人眉头皱起:“你们怎么进来的。”
江家到处都是佣人安保,这两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混进来的。
“翻墙咯。”白向吹了吹口哨。后脑勺冷不丁被拍了下,他吃痛道:“哥,你干嘛打我!”
白问没搭理他,客气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懂事,还请你告知你们家夫人一声,就说白问和白向来找她。”
江婉人直觉这两人来路不简单,但又害怕真是南七的朋友,便应了声,将两人带进了屋子:“少夫人,你有朋友找。”
南七闻言,坐直了身体,边回头边道:“我哪儿来的朋......”她挑眉,看向站在门口拘谨地一大一小:“是你们?”
白向被打后老实多了,主要是他看到软塌上的那个男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和白问看。
他咽了咽口水,没来由的心慌。
白问开口:“我说过,你能出来,我们兄弟以后就替你卖命。”
南七一脸问号,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玩笑话,根本没当真,虽然她以往也是被伺候惯了的。
可突然生出两个保镖,这也太奇怪了吧。
南七严重怀疑自己被碰瓷了,这两人该不会是来蹭吃蹭喝吧。
她干咳一声:“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需要你们替我卖命,上次你给了我解药,作为报答,我可以让我老公拨点钱给你。”
白问却皱着眉:“我不要钱。”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打乱了他们这边的诡异气氛。
江时咳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冰凉的目光在两兄弟身上扫了一圈,然后看向南七。
意思很明显,你最好解释一下。
南七只好将那天的事又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江时听完,眸色深沉,他径直看向白问,看了一会开了尊口:“我江时不养闲人。”
白问没吭声,和江时淡漠的目光在空中撞上。
面前这人看上去病恹恹一幅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毫无威胁力,但白问却能闻到他身上属于上位者的狠厉沉冷的味道。
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会有的气息。
孤绝,冷漠,狠辣。
江时,不简单。
这是白问得出的结论。
白问沉默片刻,道:“我们兄弟的身手不会输给你手里的任何人。”顿了顿,他说:“还有衷心。”
江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动作缓慢而仔细,白问白向都没出声,像是等待着男人的最终决定。
南七在一旁看的一脸黑线,什么情况?这两人不是来给自己当保镖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
无语!
好半天,江时终于出声了:“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没问题就把他带去江东那。”
江婉人点头应下。
白问说:“你需要帮我们结清黑市的卖命钱。”
江时:“?”
“那个......”白问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干咳一声说:“我们兄弟在黑市被套牢了,得结清剩下的债务才能脱身。”
江时头一回被噎了下,半天没说话。
南七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在一旁揶揄:“你不是不要钱吗。”
“是不要,这个钱你可以从我以后的工钱里扣。”白问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