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继续道:“这些是他们之前在F国见面时的照片,白雪她,很有可能跟当年您在F国那场大火有关系。”
南七忽然皱起眉:“大火?”
江东看了一眼江时,见他没有阻挠的意思,便对南七解释道:“少爷当年是唐贺安的学生,跟着他去了F国做研究,但是后来唐贺安为了偷走血玉,和骆天华一同策划了一场大火,江家祖传的血玉,便是在这场大火之后丢的。”
唐贺安用一把火彻底烧毁了那点绵薄的师徒情谊。
当年这场大火差点没将少爷的命搭上,若不是少爷他聪明,自己先点了那把火,给他们使了一个障眼法,恐怕四年前就被这两人合谋害死了。
南七眉心深拧,这个唐贺安,居然敢放火烧江时,胆子真够肥的。
还有骆天华,他是江时的嫡亲,却打算要了他的命。
怪不得江时当初对他们出手那么狠。
南七眉宇间都透着一股阴郁之色
江时一把捞过南七,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轻柔地将她眉间的川字抹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南七想到刚才花瓣上拼凑的那一幕画面,白雪和唐贺安面对面坐着,唐贺安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
想必那盒子里装的,就是剩下那半块血玉了。
可是白雪又是怎么和唐贺安扯上联系的呢?唐贺安还把遗产都给了她。
这事也太蹊跷了。
南七蹙着眉,说:“既然现在知道血玉在哪儿了,直接讨回来就是。”
江东却沉默了,一时没有回话。
江时捏着南七手心里的软肉,“说。”
江东犹豫一下,最终说道:“少爷,唐贺安死了。”
江时手指顿了一下,桃花眼掀开:“什么时候。”
江东道:“今日凌晨,在F国突发心梗,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
南七说:“死了就死了吧,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唐贺安这种祸害,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江时眸色沉了一下,问道:“血玉确定在白雪那儿吗。”
“肯定呀。”这回是南七说的,很笃定的语气。
江东也跟着道:“应当是在她那儿,不过奇怪的是,我带人去查过,没在她身上查到血玉的下落。”
本来打算去找唐贺安,结果唐贺安又死了。
线索又断了。
南七摆摆手:“这事你们不用管了。”
江东惊恐的张大嘴巴:“少夫人,虽然我现在还找到,但我肯定很快就能查到线索的,您要相信我啊,我很能干的,您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能查出来!”
南七:“......”这是哪个品种的二哈。
她忍俊不禁道:“江东,我的意思是......”
坏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扭头向江时求救。
江时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的吩咐:“少夫人让你们不用管了。”
南七:“?”我是让你解释一下的阿喂!
江东果然一幅受伤的表情,他深感挫败,又不敢反驳江时,只能委屈巴巴的说:“知道了。”
“嗯,下去吧。”
“......好的,少爷。”
看到江东那傻大个佝偻挫败的背影,南七有点于心不忍,好歹她们曾经还是麻友呢。
“咳,江东。”南七叫住他:“你去查一下,白雪十四五岁之前的身世。”
江东立刻转过身,喜笑颜开:“好嘞!”
南七傻眼,这二哈还挺好哄。
江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许看别人。”
南七回眸,乖巧假笑:“好的呢。”
她是养了一个醋精吗。
江时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低头嗅着她的发丝,“你在敷衍我。”
南七裂开嘴:“我哪里敢敷衍你呀,老公大人。”
这声老公大人愉悦到了江时,他松开对她的桎梏,“要我去帮你把血玉拿回来吗。”
“不用。”南七摇摇头:“一个白雪,不足为惧。”
她想拿,随时都能拿。
“好。”外面有风吹来,江时抱着她回了屋里。
南七央着江时把她放下来,哒哒哒跑上楼,换了件厚外套,“我出去一趟。”
既然知道血玉在哪儿,那她就得立即讨回来。
江时眸色深了深,“早点回来。”
南七点了点头,关上了大门。
她一走,江时便打开了手机,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地图上的位置。
外面寒风凛冽。
几乎是瞬间,南七就到了白雪居住的位置。
她这段时间一直对外宣称养伤,从江家搬出去之后,就没了消息,连狗仔都没偷拍到她。
南七迈了一步,凭空消失。
下一秒,出现在白雪家的客厅里。
屋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落地窗前,穿着睡袍的女人正坐在一侧,手里拿着瓶酒,不停地往嘴里灌。
南七在她身后悄然一笑:“白雪,我的东西在你那放了些日子,你保管的如何了。”
白雪耳朵一阵嗡鸣,她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陡然消失,变得惨白:“你怎么进来的?”
她为什么一点都未曾察觉。
南七闲庭信步般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慢悠悠的开口:“回答我的话。”
白雪脸色僵了又僵,但很快恢复自然,她还是往日在外面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私闯名宅是犯法的,念在你是江时夫人的份上,我不报警,你赶紧走吧。”
南七“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玩味地看着她:“你倒是能装,可惜了,我没这么多闲工夫在你这浪费时间。”
她伸出手指,往上抬了抬,白槿的身体顿时悬空。
“啪。”南七朝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随着她那句“啪。”白雪身后的那快全景玻璃陡然碎裂,无数的玻璃碎片定格在空中,像一把锋利的刀,全数指向白雪。
白雪惊恐地睁大眼,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可她发不出声音,她的喉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制住了,压的她快喘不过气。
南七微笑道:“现在,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