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回过神,回头看向推门而入的江时,拍马屁的话张口就来:“哪有你好看。”
江时桃花眼轻抬,毫无预料的从她手里把盒子拿走了。
旋即,打开。
血红色的玉安静的躺在里面。
他淡声道:“这东西放我这里一段时间。”
南七伸手想拿,听到他这话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一时间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这是你叔祖父给我的。”
“嗯。”
没有要还的意思。
“是我的。”
南七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
依旧没有要还的意思。
南七:“你拿这个干嘛。”
江时简短的回:“有用。”
美人开口,南七又不好不给,真给又舍不得。只好宝贝地看着那块能让她拿回神戒的玉:“阿时,你拿这玉也没什么用,还是放我这比较好,你觉得呢。”
她语气里的珍视,显而易见。
江时垂眸,睫毛覆在眼睑上,拢出一片阴影。
他轻挑着语气:“这块玉对你很重要?”
南七诚实点头,视线始终盯着江时手里那块玉:“非常重要。”
“哦?”江时挑眉:“比我重要吗。”
“……”南七略微无语,她搞不懂这狗男人跟一块玉比个什么劲。
她堆起笑容,及时拍起马屁:“那当然是你重要了!嘻嘻。”
江时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唇角微微扬起:“那就把玉放我这。”
嗯?
事情发展方向不对啊!
南七愣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她只好答应下来:“那你可得好好保管,千万别弄丢了!”
江时拿了玉,“公司还有些文件要处理,我去书房。”
南七望着那块被江时踹到口袋的玉:“知道了知道了。”
江时一走,南七就摆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生无可恋的爬上了床。
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窗外月色撩人,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折出淡淡的光晕。
江婉人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少爷,这和您之前那块,很像。”
雕刻精美,纹路相似。
只是这块更红些。
江时半靠在藤木椅上,微微阖着眼,身体被月光笼罩,带了几分莫名的清冷。
“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江婉人立刻道:“唐老爷子前阵子得知骆天华出事后去了趟f国,我派人跟踪了他一段时间,不过没发现什么异常。”
江时平淡的道:“他是只老狐狸,轻易不会露出马脚。”
江婉人说:“虽然唐贺安没有动作,但是唐沉最近可没消停。听说,他也在找血玉。”
“哦?”江时微微动了动,来了几分兴趣:“唐贺安那只狐狸连自己儿子都不告诉?”
“唐贺安又包了个小情人,对她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他这趟去f国就是给这位立遗嘱的,唐家百分之70的财产都归了她,剩下百分之三十唐沉拿百分之20,唐艺拿百分之10。”
江时觉出一丝不对,桃花眼掀开,淡漠的问:“你是说,这只老狐狸把唐家一大半的财产都给了一个女人?”
江婉人点头:“是的少爷,包括唐贺安在f国的家产。唐贺安近些日子身体越来越差,提前安排了后事。”
这事说来也怪,唐贺安算计精明了一辈子,居然最后老糊涂到把钱全给一个情人,也难怪唐沉最近动作不断。这情况搁谁,谁能坐的住。
江时微微眯起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去查那个女人的来路。”
“啊?”江婉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少爷要他去查一个女人做什么。
江时淡淡暼了他一眼。
江婉人顿时心里一颤,福至心灵:“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查。”
呜呜,少爷眼神好可怕!
江时又懒散的靠回椅子上,语调慵懒:“拿着你手里的东西,找白问放到黑市上。”
江婉人不解的问:“放在黑市?”
江时缓缓勾起唇角,笑得邪肆。
他轻吐出声。
“抛砖引玉。”
江婉人顿悟,立刻去办了。
走到门口,江时忽然在背后叫住他。
“等下,我让你找江怀远的画像找到了吗。”
江婉人为难的扭头:“少爷,您祖宗都去世了二百年了,实在是不好找。”
顿了顿,江婉人邀功似的说:“不过少爷,您长的这么好看,说明基因好啊!您祖宗肯定长的特别帅。”
本来想着拍一番马屁的江婉人眼瞅着他家少爷那张漂亮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
他顿时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月黑风高,深冬的夜,格外地冷。
江时回屋时,南七已经睡熟了。
她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的,睡姿很好,也不乱动。
江时掀开被窝躺进去,无端带了点寒气,冰的南七一个激灵。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潜意识还在睡梦中,“忙完啦。”
江时弯腰在她耳边亲了下。
他体温凉,似乎呼吸也带着些凉意。
附在她耳边,嗓音低低地,像是呢喃。
“我问你,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嗯?”南七睡得发懵,又被他强行掰开眼皮,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没有这张脸,或者有别人比我长的好看,你会不会抛弃我。”
南七这回清醒了些,听到从江时嘴巴里吐出来这番话,天灵盖为之一震。
这哪像江时会说的话。
这样肉麻矫情的话语通常只会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
南七心跳快了一拍,耳朵不争气地红了红,她佯装思考:“我没有见过比你长的好看的。”
或许有,但都不合她胃口。
她喜欢江时这种病美人。
又病又娇又弱。
看上去就让人想……
江时挑了挑眉,心情无端地好了一些。
他轻咬她的耳唇,呼吸绵延在她耳畔,低声浅语:“若是有呢。”
南七打了个哈欠,嗓音困倦:“不会有的”
江时唇齿用了些力,咬的南七蜷了下身子,睡意全无。
她捂着耳朵气恼的瞪向江时:“你咬我干嘛!”
江时眯着桃花眼,语调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你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