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拿脸蹭了蹭她的,旋即,弯下腰,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手指在她的后腰处摩挲,用低哑地,充满诱惑地声音在她耳边说:“不是想办了我吗,嗯?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蛊惑着:“乖,南家的东西好端端的在江家,江家是我的。”
江时说:“而我,是你的。”
南七觉得脑子里有一簇烟花悄然绽放,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涨的酸疼。
江时说,他是她的。
南七眼睫毛颤了颤,侧过头,吻住江时的喉结。
江时喉结都红了,他身体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
该死,玩过火了。
江时几不可察的动了下身子,抬手按住她躁动不安的小手,“别动。”
南七意识到了什么,小脸涨的通红,身体跟着发热,听了江时的话,不再动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直到江时猛然起身,去了卫生间。
南七躺在床上,身上属于他的药香味还没消散。
她想,为什么入冬了,她还这么热。
江时去了很久都没出来,南七一颗心从砰砰乱跳逐渐恢复平静,清醒后的脑子慢慢回过味来。
江美人,是不是也在给她画大饼?
说什么南家是他的,他是自己的,可她到现在连美人的身体都没得到,更何况南家那些财产。
南七越想越不对劲,自我反省了一番,等美人出来,她绝对不能再被他甜言蜜语蛊惑!
打定好主意,南七也不急着睡了,她靠在床上等江时出来。
她在心里打了好几遍腹稿,打算等江时出来好好问个清楚,好一会儿,江时穿着浴袍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
胸襟微微敞开,露出紧致的肌肉,宽肩窄腰,身材好的不行。
南七咽了咽口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对着这样的美人,别说是南家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江时想要,她也得摘下来给他。
江时不知道南七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江时二号可能要憋坏了。
他脸色阴沉沉的,掀开被窝躺下去,关了灯。
他在考虑要不要分房睡。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
《美人骨》杀青这天,南明成的案子正好开庭。
身背巨债,又担负两条人命,南明成当庭被宣告死刑,谢琴作为共犯,被判了十年。
黑沉沉的天阴郁的仿佛要崩塌下来,随时随地都能瓢泊出一场大雨。
仿佛要印证人们的猜想,方才还是阴云密布的天空转眼间便狂风暴雨雷电交加。
庭外早已聚集了一堆记者,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跟这个案子跟了整整半个月,二十年前的谋杀案重新被翻出来,主角还是京城豪门的南家。
这消息太过惊爆。
南笙隐藏在法院门后,她不敢出去,她颤抖着身体,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美人骨》今天上午杀的青,下午她还在想回来怎么跟南明成和谢琴告南七的状,让南明成去收拾她。
南笙怎么会都不会想到,她的人生会在下飞机这一刻,全部颠覆。
南家的司机过来接她,在车上告知了她一切,她起初根本不信,可回了南家,亲眼看到诺大的别墅空无一人,以及大门上被查封的字样,她不信也得信了。
她让司机带她来法院,刚到,就听到她父亲被判死刑,母亲要在牢里待上十年之久。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南笙不断哭喊,尖叫,最后被人拖着拉下了法庭。
南笙咬着唇,脸色发白,双拳紧握,指甲戳进了肉里,她毫无所察,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她双眸迸发出浓厚的恨意,死死的咬着舌尖。
她今天的这一切都拜南七所赐,她让自己家破人亡,让自己一无所有。
她怎么能不恨!
迟早,她要让这个女人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南笙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看了一眼门外堆积如山的人群,她用尽全力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天空灰蒙蒙的,电闪雷鸣,白天好似黑夜。
南七躺在平日里江时躺的软塌上,看着电视台的插播。
南明成这事不光是豪门圈和金融圈的事了,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谋杀案,人命关天,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
今早开始,就有媒体去了法院现场直播,此时,屏幕上正播放着南明成被判死刑时的场景。
南七眼里看不出情绪,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盖紧了些。看了半天,觉得索然无味。
她关了电视,披着毯子从躺椅上爬起来,上二楼找江时去了。
江时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远远地,她就听到声音。
她缩在门口,没进去,跟做贼似的贴着耳朵偷听。
江时嗯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
南七什么都没听着,伸手推开门,笑嘻嘻的跑过去,在江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在眼底闪动,“阿时,南明成被判死刑了,谢琴也被判了十年。”
她既觉得高兴,又觉得没意思。
高兴的是南家那两人终于罪有应得,没意思的是,她已经完成了原主的愿望,可她依然拿不回神戒。
拿不回神戒,她就要继续待在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
但看到江时的时候,心里这份怅然和不甘就会随之淡去。
江时是她的良药。
江时对南明成夫妇判刑这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对上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眸时,他眼底的情绪没那么淡了,“挺好的,以后没人欺负你了。”
南七撇撇嘴,想说他们欺负的人又不是她。可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江时垂眸看了她一眼,问她:“不高兴?”
南七没个老实,两只脚踩在椅子上,整个人蹲在那里,“也没有,就是觉得南家那么多家产都没了,有点可惜。”
“......”
江时瞥她一眼,嗤道:“想要?”
南七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呜呜,人家是有那么一点想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