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木马停止的音乐戛然而止的那一刹那,蒋小叮的手机铃声也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
这一回,墨鄢奇说什么也不愿意让蒋小叮接电话了。
“怎么样?在游乐场好玩吧?你儿子可不像你哦,在这里只玩了一会儿就说不玩了。看来还是女人好伺候啊。”电话那头传出调戏般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墨鄢奇对着那头大喝了一声。
那边似乎微微的愣了一下,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是她男人吧?没想到这女人生了孩子还可以找得到男人,真是小看她了。这样吧,墨先生,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请你在明天下午三点之前准备好五千万,放到游乐场进门右拐的厕所旁的垃圾桶里,到时候,我保证你的儿子就会乖乖的回到你手上。”
“我怎么知道天才是不是在你手上?”墨鄢奇反问一句,一边紧紧的抓住蒋小叮的手,企图让她安定下来。
“爹地妈咪,你们在哪里,天才好害怕,你们怎么还不带我走?爹地,啊……”电话里先是传来天才的声音,还没说到两句他就马上哭了起来。
因为开的是免提,蒋小叮在一旁听得真切,便心急的叫起来:“天才,天才,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咪啊。”
“呵呵,蒋小姐,我没有骗你吧。马上准备好五千万,要是敢报警和少一个子儿的话。你的儿子就没命了!”那边的电话马上就断了。
这下,竟不知该是悲还是喜。喜的是终于听到了天才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悲的是,他果真落入了劫匪的手里,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女人的优柔寡断立刻与男人的斩钉截铁形成鲜明的对比,墨鄢奇不再迟疑,“报警。”这个时候,报警还有救回来的希望,不报警,蒋天才只有死路一条了。更何况,别墅还有三个人也一起失踪,不报警的话,就怕闹出的人命不止一条了。
“不能报!天才在他们手上!”蒋小叮表示坚决的反对,眼里却是扑闪着泪花,说出来的那一刻,她也希望自己可以犹豫一下,可是现实的情况却不容许她犹豫万分!
不能报警,报了警,天才就会没命了,那个可爱的孩子,连话都不会多说几句呢。蒋小叮拼命的回忆起和蒋天才在一起的点滴,觉得过去说过的话,怎么也不嫌多。
墨鄢奇双手撑住她的肩膀,“小叮,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感情用事。我知道天才被人绑架你很难过,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很难过。别墅里,包括天才在内一共有四个人一起失踪了,这不是个小数目。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这些都是人命,我们除了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也要对别的人负责!我们不能单纯的想着天才,就算是为了天才,你看看这些人也算是人证,找到了他们,或许天才就有线索了呢?小叮,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蒋小叮单薄的身子,在黑夜里颤抖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天才不见了,别人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案件?杀人放火也不过如此吧。
“小叮,那个人你不是曾经见过吗?百密也有一疏的时候,他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报警,正是搜查他的好时候,你不会连这个也想不到,还要让他逍遥法外吧?这个仇,也是时候报了。”墨鄢奇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敲击着,可是蒋小叮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蒋小叮的眸子忽然亮起了,这倒是一个好的线索。可是,已经两年了,那几张脸,她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忘掉,她也几乎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要回忆,她还记得那几张脸吗?看着墨鄢奇坚决的表情,伏在他肩头上哭起来,“好吧,报警。”她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感情用事。
墨氏集团虽然在Q市可以用上一个“横行霸道”来形容,可是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商场上的事情,虽然很多人对墨鄢奇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是事实证明这也不过是对墨鄢奇的嫉妒而已。
总而言之,在利益上,墨鄢奇的朋友多于敌人,也没有哪个敌人够胆敢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如今又狮子大开口,提出了要五千万,这个亡命之徒,或许是想钱想疯了,也或许是因为当年蒋小叮侥幸逃脱,才把心思动到了墨鄢奇的身上。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是对坏了自己好事的冉离下手,而为什么选择蒋小叮呢?难道真的是单纯的为了钱?
“墨先生,根据您太太的描述,疑犯口口声声说是你指使的,那这一次……”警官一脸严肃的问道。
纯属无稽之谈!
墨鄢奇骂了一句,“狗屁!我太太也承认他们是故意在诬陷我,当时我忙着父亲的葬礼,忙着公司的事情,更何况,小叮是我未婚妻,我那么可能会。我傻了吗,自己动手,还劝我太太报警。”
这些窝囊废,总是后知后觉的对一些别的事情表示怀疑,墨鄢奇怎么能不生气。
“墨先生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对案件提出疑点而已。”警方也无可奈何,墨鄢奇确实说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是他作案,也没必要贼喊抓贼了。
经过蒋小叮的指认,比对,确认出来的脸却让邵云逸大吃一惊,他指着电脑上合成的那张人脸,疑惑了半天才说道:“要说起来,这人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几乎所有的视线一起投到了邵云逸的身上。
“络胡。”邵云逸肯定的说,虽然五官看起来不太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络胡那个人!流里流气,带着几分狂野,便自认为是什么大英雄。
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忽然就会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了,可是络胡在夏子杰身边混得如鱼得水,不缺钱不缺女人,夏子杰更是与墨鄢奇以及蒋小叮毫无恩怨,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他是没有关系,那冉离呢?”左冷潺想起那天在庆泰时见到的那一张张狂的脸,不排除这个女人也有心狠手辣到要杀人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