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棘刺弄得唇边冒血的山猪,齐玉白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因为这是毒藤,前些时间齐玉白有一次被山藤割伤,甚至感到了一丝麻痹,这让齐玉白感到很是惊讶,取了那种山藤仔细研究,从里边竟然熬炼出一些毒素,现在自已都可以控制灵藤或者其它藤蔓再把毒素掺入其中,现在让这头山猪试试起不起作用。
这些许的小毒可能对山猪起不了多少作用,山猪又是隆隆地冲了过来……
妖兽就是妖兽,尤其是开智不深的妖兽,天道给它们锋牙利爪,给它们雄肢壮体,却没给它们灵敏的头脑,这头山猪只是一味的冲撞,或者有时候吸出山石保护自已。
齐玉白或用傻熊耗它体力,或用紫荆藤再给它送些毒素,最终山猪被耗得没有了无力再斗,并且想要逃走也因为中的毒素太多而无法动弹。
齐玉白本不打算杀掉这头山猪,可想想自已仍需东西去筑基,狠下心来还是杀死这头山猪。不过这山猪还是未送给齐玉白兽丹,让齐玉白很是懊恼,齐玉白甚至感觉自已经过这次的拼斗,似乎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有突破。
假如山猪送给我一颗兽丹……齐玉白心里不住翻腾,也许,也许我就可以突破筑基了……
齐玉白有些疲惫,更多的是心神不宁地翻腾,带着些恍惚,齐玉白走到山猪挖掘的深坑前面,一阵浓郁的灵气把齐玉白吸引下去。
双足何首乌!一棵至少三百年份的双足何首乌!齐玉白惊讶地睁大了眼,这充裕的灵力,足够自已用了。如果再过百年,它就会生出双臂,再生出乌首,那更是举世难寻了。
不能等到它数百年后,不能等到以后,我现在就要用,现在对我就有大用。
齐玉白双目暴张,盯着灵气浓郁的双足何首乌,我现在就要用,现在就用。齐玉白一点点地向前挪动,但心脏却狂跳了起来,带动着周身的热血,带动着自已的**,也带乱了周身的灵力。
忽然,齐玉白感到鼻颊一热,两行燥血喷射而出,周身的灵力汹涌澎湃在经脉中肆意翻腾。“不好!”偏执破境,却乱了道心,齐玉白赶紧盘膝打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中默念宗门的心法。
但灵脉的紊乱岂是你打座诵经能迅速扭转的?积聚的过多的灵力在齐玉白体内翻滚撞击着大大小小的数条经脉,齐玉白只感觉筋血暴跳,暴烈的能量要把筋脉撑暴,同时周身的筋肉骨骼,甚至开始一点点地向处撑裂。
焦急的齐玉白没有丝毫的办法,周身的灵力似暴虐的风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导它们,唯一能保住的就是心头的一点清明。
齐玉白不知道的外面,却是身体周围的草本疯长又疯狂纠缠,缠成一座囚笼,又瞬然枯黄萎下,而其中又窜出绿色藤蔓,再次疯狂纠缠,又再次枯萎。二傻在一旁“汪汪”直叫,却没有办法靠近。
何行我山,何路能延,心在远山,莫路可攀。一心望天,誓得齐肩,难行脚下,绝岭横断。水深莫欺,山远难明,痴心之盼,险至才见。命蹉如此,运跎此番,此生天定?我心不甘……
鼻血滴滴的流着,印红齐玉白胸前的衣衫,周身的血管浮动,一股股能量在血脉中暴动,那皮肤下的鲜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齐玉白已经快失去了意识,聚宝盆从齐玉白的怀中飘出来,停在齐玉白的脸庞前,似乎有些忧伤,也似乎有些惋惜地瞅着他。
上次齐玉白被虎面豺划破喉咙,受伤昏迷,聚宝盆动用自身的能量助齐玉白进行恢复,但像这次体内灵力波动,聚宝盆是毫无办法了。
静静地瞅着齐玉白,聚宝盆感到自已似乎也变得忧伤,如果它就这样身殒,没有它的血脉给自已解除枷锁,自已是解脱了,还是再次受到束缚了呢?
周身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齐玉白只觉着那肆虐的灵力一次次地冲击神庭,自已也就守着这最后的清明,就剩下的这点清明。虽然不知道守与不守会有什么区别,只是一种不甘让自已不能轻易放弃这最后的阵地。
一波……一波……
鼻血滴滴掉落,带走着点点的希望,不想放手的齐玉白慢慢地感到了困木。那澎湃的肆虐,似乎和自已合为一体,它托着自已,托着自已,把自已托上暗黝的星空,一次又一次,自已已经麻木……
麻木……
自已一放手,就会坠入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
无声的黑暗……
“福生无量天尊……”
无边的黑暗中,齐玉白似乎听到一声宏重的道号,然后自己就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