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仙长做事大气无比,果然是大派之人啊!”
听到这声音,严君澎悚然回首。
一席道袍,一脸峻严,额头一缕白发。
齐玉白。
齐玉白从街的那一边缓步走来。
微皱眉头,眼神愠挑,却有着一点不怒自威。
见到齐玉白出现,整条街似乎变得鸦雀无声。
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围观的人们都鸦雀无声起来。
齐玉白一招击败严君澎在龙门早传得人尽皆知,虽然过去一段时间,但齐玉白深居浅出,更显得神秘无比。
见到齐玉白,严君澎惊得倒退几步,又急忙把捆住石头的灵藤法宝收回。
石头见到齐玉白出现,顿时变得兴奋无比:“齐小白!你回来了!这小子偷咱们东西,快把他抓起来!”
听到石头喊话,严君澎脸色更显慌乱。
再看着齐玉白脸色阴沉,慢慢地走近,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齐玉白!你动手我是不会怕你的,假如惊了城防,谁也不要想有好果子吃。”
确实,在城中私斗是绝不允许的,如果被城防逮住,轻则关押几日,逐出龙门,重则所有城市你终身无法再入。
齐玉白默不言语,站到石头一旁。
欧阳若风也轻轻地来到二人身边。
“我可没偷你们什么东西,我的环弩是有人为我造的,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不能让别人不制作自己能做的东西吧!”
严君澎终是心虚,解释着自己的环弩的,但话语逻辑却是严密无比。
确实,你能制作这傀弩,难道别人就不能制作?
更何况,齐玉白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严君澎是偷用齐玉白的方法。
而且,有墨宗在他的背后撑着腰。
“可以。”
齐玉白挑挑嘴角。
听到齐玉白的话,严君澎心放下了,终于感到轻松了。
当然,他说不可以也没用。
但他说可以,那肯定是不会在这事情上继续纠缠。
这件事情就可以这么了结了。
“那位从我们龙爪峰叛逃的胡老先生,据说他在严仙长的手下做事?”
齐玉白神色一凛,盯向严君澎。
“他……”
严君澎神色慌乱,有些六神无主。
那姓胡的老头儿确实是投靠了自己,并且带来了制出来的数只傀弩。
这让严君澎眼前一亮。
现在自己正在发愁如何解决龙爪峰傀弩的问题,就马上有人把傀弩送上门来?
瞌睡虫碰枕头啊。
那老先生对傀弩制作还真是熟练无比,并且只要自己提供原材料,他几日便做出一只。
这样一样,自己就可以用傀弩来吸引人们,来对龙爪峰进行一些打击,让自己可以出色完成宗门的任务。
只是那老先生不把如何制作傀弩告诉了自己,那也无妨,自己反正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小术之上。
而且现在安排他正在宗门之中,一是保护着他,二是让他可以专心地为自己制作。这样也算是图个安稳,自己省心去照顾他了。
而今齐玉白提起这件事情,看来他肯定知道了什么。
他若再纠结这个事情,那自己如何应对呢?
“胡老先生似闲云野鹤,自在惯了,何来从龙爪峰叛逃?”
一个声音从齐玉白的身后响起。
齐玉白眉头一皱。
缓缓转身。
身后之人白衣如雪,气稳行健,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玉白。
是尤君白,曾与严君澎一同上龙爪峰的尤君白。
“傀弩是胡老先生的心血,风头可不能只让你龙爪峰出了……”
尤君白慢慢地走近。
齐玉白眉头越皱越紧。
傀弩是他的心血?开始制作傀弩的时候,有他什么事?他只不过是年前上山,得到制作傀弩的机密,现在跑出去宣扬傀弩是自己的了吧?
“胡老先生与墨宗甚是投缘,现在在墨宗执一护法之职,比在不知名小派苦心劳力要强出甚多啊。”
尤君白捏着手中一个手环,冷冷地看着齐玉白,慢慢说道。
“那老头学会了制傀弩到你们墨宗去卖鲜去了,你们就是跟我们学的!”
石头忍不住了,大声吼道。
“这位道友!”
尤君白眼睛一斜,瞪向石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胡老先生一大把年纪了,还会为区区一个傀弩说谎?”
“更何况,你们龙爪峰把制作傀弩的一大功臣排斥在外,这种卸磨杀驴的手法,着实让人看不起!”
尤君白义正言辞。
颠倒黑白。
“你说的那位胡老先生,可否让我与他当面对质?”
欧阳若风脸上挂不住了,那位胡老先生是他请到山上,却带着龙爪峰的机密私自下山,投奔了墨宗换取好处。
直接上墨宗对质?
对质?
如果对出问题,那严君澎还能否拿到傀弩?
尤君白嘴角带着嘲笑,说道:“我们墨宗,岂是你们说上去,就可以上去的?”
墨宗,乃木脉的擎天巨派,不要说龙爪峰,就连几个千年门派都要逊他一筹。
贸然上墨宗,恐怕连山门都不得而进。
看着尤君白,齐玉白眼神越来越冷。
这位宗门的天才弟子,是一定要护短护到底了。
看来得打过才能好好说话。
那自己就领教领教墨宗天才的实力吧。
开天短斧收回齐玉白的手中,闪出冷厉的光芒。
几枚灵种被贯足灵力,只待一个抖动就会布阵五熊夺。
看着齐玉白要准备和自己动手,尤君白嘴角略带讥笑,手也轻轻地按在腰间灵剑上。
“龙门城内,不得私争斗狠!”
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眼见一行五六人,身着正庭服饰,前边一修士带队,向着几人这边跑过来。
“私自争斗,休得再入龙门!”
几人围成一个半圆,把齐玉白几人围了起来,居中一人腰配雁翎金刀,一人手执寸许长的分水刺,乃是两位筑基修为人士。
“呵呵,我等几人只是在一起商讨一些术法细节,并未有争斗,请城守上士放心。”
尤君白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开口打着哈哈。
齐玉白也知道这里不是争斗的地方,慢慢地把开天收进袖中。
不过墨宗这二人窃已之术,还打压自己,这种做法肯定不能与他们善罢甘休。
自己要做得更好,让他们永远追不上!
口头上逞英雄,永远只是一时之快。
真正需要做的,是我继续努力,做出让你难以企及的东西,他日让你望尘莫及。
想至此,齐玉白愤然转身,准备离开。
“齐掌教还请留步……”
见齐玉白要离开,尤君白又幽幽地开口。
一枚竹简抛给齐玉白。
“哦,对了,估计齐师弟还记得明年是十年一次的墨宗教技,各大门派都会来人。我看齐师弟门派也很有些场面,所以讨要了一枚凭符,到时候希望在教技场上还能见到齐师弟。”
哼。
齐玉白心中冷哼。
你是想让我过去在众人面前出丑是吧?
那我还真敢过去。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担不起。
“齐师弟这个词齐某可担当不起,墨宗已把我除名,尤仙长又是世外高人,哪能和仙长攀上关系?不过有一点还请放心,明年盛会,齐某人必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