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发现地包天的村庄,齐玉白故意找出一身黑漆漆的布匹把自已包裹起来。
上次见到的那只怪妖就是这种打扮,村民见了只是敬畏,却不敢不听。
“总比自已光明正大地出现要好得多。”
村庄慢慢近了,齐玉白还故意摆出难看的走路姿势,以求更像一点。
“怎么村子里这么静?”
村庄是一种不寻常的死寂。
村子里的人口也不少,为什么这么静?就算没有人出来,自已也会听到村庄里人的声音啊。就算没有人的声音,那黑豕灰羊的声音也会有啊。
怎么回事?
齐玉白把蒙头的黑布扯掉,细细地听。
村子里仍然是一种死寂,难道有妖兽在村里?
把开天滑到手中,紫荆藤缚在胳膊上,傻熊也蓄势待发,齐玉白轻轻地身着村落里走去。
“吱……鼬大爷,他就是这个方向了,那妖人身上除了偷的我的宝物,肯定还有好东西,咱们肯定不会白去一趟的。”
一只大山鼠和一只鼬獾在山林中急速地奔行着,离着齐玉白所处的位置越来越近。
“他身上如果真有宝贝的话那也得听我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大山鼠应承着,“只求鼬大爷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给小弟弄两颗灵丹……”
话语间,两只山兽翻过一座山头,山下就是一个人奴的村庄。
而村口站立的那个人就是偷了自已宝贝的人!
齐玉白感觉自已的头脑被怒火盈 满。
整个村庄的人,全都死了。
没有见到一具尸体,没有见到一块尸骸,但齐玉白知道,整个村庄里的人全都死了。
被妖兽当作点心吃掉了。
房屋依旧事不关已地矗立着,屋顶破旧的茅草依旧是无知无觉地随风晃着,那吱呀的屋门冷漠地敞开着……
它们掩不住,掩不住地上的血污,挡不住窗口的抓痕,遮不住那临死留下的挣扎……
齐玉白仿佛看到妖兽在村落中肆虐。
一个个凶猛的山兽把手无寸铁的村民扑倒,一个个所谓的山神把怒火发泄到苟且活命的山民身上。
以往保佑山民的山神,竟像夺命无常一样带走山民的生命。
也许妖兽就是因为自已抢跑了他们上贡的孩童,也许是因为自已杀了那两只妖兽……
它们就用全村无辜的村民陪葬!
“妖兽!都该死!”
“死!”
一左一右,四道寒芒抓向齐玉白。
齐玉白似乎被怒火烧得无知无觉,爪刃快要及身的时候他还一动不动。
大山鼠心里兴奋地吱吱直叫,这个妖人马上就要被拿下了,自已不仅会把自已的宝物拿回来,还有可能在这个妖人身上捞到梦寐以求的灵药,这是极大的惊喜……
但这如意算盘子在一寒芒斩过来的时候就被斩碎了。
齐玉白虽然满心怒火,但对周围情况依旧是仍在注意,毕竟这里是妖兽大山的脚下。
傻熊昂然起身,挡住左边扑过来的鼬獾;右手开天蕴满灵力,半月形的斧刃闪出一道寒芒迎头斩向另一边扑向自已的大山鼠。
“这妖人怎么……”
这是大山鼠留在世上最后一个意识。
开天带着噬血的寒芒迎头冲着大山鼠斩了下去。
“扑哧……”
一声闷闷的剖开骨肉的声音,大山鼠被剖成两片,血肉四射,肠肚横飞,顿时鲜血污物溅了齐玉白一身,膻腥血污之气也迅速弥漫开来。
闻到这血污之气,齐玉白更是双眼泛红,不等另一侧鼬獾反应过来,紫荆藤已经化作一条阴毒的蛟蟒缠了上去。
“八傀缚龙!”
鼬獾惊叫一声,却看到开天又毫不容情地向自已斩了下来。
作为五阶妖兽的它自然不能轻易地被紫荆藤捆缚住,鼬獾一个缩身,就逃出了紫荆藤束缚的范围,身形又是一晃,化作几个幻影闪到数米开外。
“藤绞!”
齐玉白怒火未消,对着这妖兽是穷追猛打。手中一抖,一个精致的阵盘化出方圆十数丈大小的藤绞阵扑落下来。
对付这种速度敏捷的妖兽,大面积的藤绞阵还是有些用场的。
而未等藤绞阵落及地面,鼬獾迅速返身,利爪抓向齐玉白脖颈。
齐玉白丝毫不敢大意,这种妖兽速度快到极致,甚至都难以猜测它攻向哪里。自已就看着一道灰影蹿向自已脖颈,开天猛然涨大,护住齐玉白的上半身。
鼬獾心中稍显得意,速度是自已专长不错,可自已绝招是随时可以改变方向。
凌空的鼬獾控制周身的灵力,前行的轨迹好像被折射了一样,由一条直线变成一条弯向下的折线。
它的目标,变成了齐玉白的双腿。
齐玉白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自已不是习惯性地做了一个推进蜷身的动作,恐怕双腿就受了重创。
这只鼬獾速度仅见,从没有遇到过一只妖兽比它速度还快,而且它还奸猾无比,声东击西这招用得出人意料。
傻熊速度站到自已身边,紫荆藤重新像条毒蛇一样盘到手臂上,开天闪着带血的寒芒化作盘子大小,齐玉白瞅着鼬獾默不作声。
这只鼬獾速度太快了,紫荆藤都很难抓住它,难道只能被动挨打?
藤绞阵提供的作用有限,但是可以利用藤绞阵判断它的动向……
鼬獾也在慢慢地蓄势。
它身体周围泛起了淡淡的雾气,这些雾气是它速度的关键。
前边这个妖人身边的法宝众多,只能凭速度偷袭他,实在不行把山上的大妖惊动下来,到时候的好处自已怎么也会分一杯羮。
鼬獾身边的藤蔓忽得一动,齐玉白就见到一个幻影向自已冲过来。
“傻熊!”
身前的傻熊把齐玉白遮在身后,昂然起身,张开双臂抓向鼬獾。但鼬獾的幻影从傻熊的臂弯中穿过,直扑向后边的齐玉白。
齐玉白急忙弹身后撤,身前的藤蔓幻成一片绿幕拦住鼬獾。
鼬獾丝毫不为这些藤蔓耽误时间,也根本无需借力,身形就划出一个半圆,又攻向齐玉白的侧面。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