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强妖横行,天下并无九州。
那时候天地初开,山河未定,随着灵力初崩,很多大巫兽族幸运地炼化大量天地灵气,从而带领部族走向一个个的繁荣。也一个个在争斗中慢慢走向衰落。
有感到天下争乱不休,三清传道抚言。
玉清承秉盘古之宏愿,稳固定天地灵气,化身天地间让大地灵气逐渐稳固;上清教化有灵识之兽,传以灵力修炼之法,还有法器炼制之术;太清传授道言,收心束德,追求天人合一,不再随性杀戮。
三清合力,神州渐稳。
后又有一圣人女娲,领妖族中一支金猿部族,分疆化域开始蓬勃发展。这支部族吃苦耐变,不论高山大泽,寒冥暑地,都有它们勤劳的身影。此支金猿虽然个体弱小,但聪慧异常,明术悟道,天分尤高。
这支部族也就后称的人族。
后来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到后其身影遍及神州,也建立了众多的部族。也许是遭上天忌妒,也许人族就是惹祸的根苗。人族内斗中,共工一支部族首领在争斗中失败,恼羞之下撞倒不周山。
顿时天地灵力的紊乱,顿时暴风肆虐,洪水涛天,远远看去,天空犹如崩出一个缺口。
**酿成天灾,这种情况,几非人力所能改,众多大妖巫仙纷纷搬离不周山附近,或去海外仙岛,或西入昆仑之高脊,也有寻南洋之绿川。
但人族却是弱者居多,根本无法逃离此地。
而女娲也倍受指责,把这一支生灵带成了惹祸的根苗。
自已闯的祸,要自已背!
女娲遂传召天下,集汇人族之全力,寻取地脉之精粹,收集收补天之石。经过无数族人之助,又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天穹之漏洞堵住。
此举一成众皆震撼,古语言命由天定,又语顺天而行,但女娲此举无异于逆天改命。震撼之余,女娲被上神认可,以圣相称。但女娲也由于此举过于消耗了本源,所以在不久之后也就归隐苍穹。
女娲归隐,可神州却陷入了混乱之中,山河乱逆,洪水泛滥,灵气乱行,甚至还有妖龙上来祸乱神州。人族犹如无奈的蝼蚁一样,开始了无奈不断地搬迁。
弱弱如蝼蚁的人族注定要与天道相争。
人族贤主代出,无不励精图治,抗天灾躲地害,但神州浩大,力难布及,尤其妖兽与人族开始争山夺岭,更是纷乱繁杂。
数代之后,人族一首领禹承父之势,统御群族,开山辟河,指道入江。更是不惜与妖族翻脸,跟祸乱神州的九条妖龙展开大战,最后其中四条妖龙被杀,余者皆震慑听封。
禹把其中三条巨龙化入神州,并以九鼎镇压,用其灵脉稳固神州,让神州水患得顺,再无涛天逆浪。另有五条在威慑之下胆怯臣服,于东黄南西冥五海分驻,并且听从人族召令。
兽乱降伏,神州初统,禹趁势又把神州九分,以冀、雍、兖、青、徐、豫、梁、荆、扬定神州雏形,这时期,人族初兴,后史人称:华夏。
后来经过各个时期的混乱,现在神州的三条龙脉,人族势力占有其三分之二。
南部龙脉,除昆仑高脊起始之地未曾占据,其余皆在人族掌控之中;中部龙脉,除昆仑之地三江源头部分未曾占据,沿渭水秦川至鸟鼠西倾一带仍有人族建立的势力,像龙门一样以城池为中心据守。
但北边龙脉就只有一部分在人族手中,从龙门向北,过吕梁止诸毗之山,此线向东为人族据守,西部诸毗之山祁连都在妖兽管控之下。
人族与妖族的争斗越来越频繁,尤其封神役后,胡佛东入,许多大妖被收做佛之坐骑,更是造成人妖的对立。
千万年间,由隙生怒,由怒生怨,由怨生恨,人妖两立,开始走上争斗的沙场,现在尸横遍野,相则为仇,可能都已忘记同是神州的生灵。
齐玉白就是要去妖兽的地盘寻找父亲的踪迹,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传说中的雍州。
这里是龙爪峰向西北,接近诸毗之山的山麓,传说中的泑泽附近。
齐玉白本以为这里荒无人烟,妖兽横行,满目疮痍,或者说无法容身。可接近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也是山绿水美,莽原如同碧毯,虽然偶有风沙肆虐,但也让人心旷神怡。
并且在这里也会偶有人烟,几处毡包,几群羊兽。
初次见到域外的人齐玉白满是兴奋,落下半空走过去就笑脸揖礼。可是这里的人见到自已却是大惊失色,甚至拿出对付野兽的武器向自已示威,还有人操着自已听不大懂的口音让自已赶紧走。
齐玉白本以为是他们害怕外人,可后来又见过几处人烟,也是一样得对待自已,这让自已大为疑惑。
再向西北,齐玉白看到那里水草丰美,在空中还隐约见到几个聚居的村落,应该有人在那里聚居,可以到那里去打探打探。不过远处的诸毗之山泑泽据传有大妖占据,在空中会变成它们的活靶子,所以齐玉白早早地落到地上,向前慢慢地徒步而行。
齐玉白远行的目的,是想试探着找一下自已的父亲,聚宝盆说自已父亲应该是在这附近出现过。
对于自已的父亲,齐玉白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
如果有父亲,自已就不会为那一侏灵草变得执拗,也不会满心自卑地闯出大山;如果有父亲,自已一家人可能就会和和美美,就不会连母亲都失踪;如果有父亲,自已就不会走上这么艰苦的修行之路,就不会用阳阳寿去换取资源……
也许会依旧在家中过着有日出而做,日落而休的生活……
自已断然不会有如此多的拼斗,就不会有命悬一线的挣扎,就不会有寿元耗费的痛苦……
如果见到父亲,自已一定会给他质问,是什么让你丢掉了做父亲的责任,是什么让你于家庭之不顾,是什么……
虽说当日只是聚宝盆的一个偶然的感觉,而且聚宝盆后来也没有再次感觉到,但齐玉白就中认定自已的父亲就在人世,而且开始了漫无目标地寻觅。
其实也不是自已的直觉,齐玉白心中叹道,也许只是自已的不甘,是对自已过往的一种质问。
“况且出行远路,也可以多些阅历,多些历练。”齐玉白摸着头上的那缕白发,心里自我安慰道,“几里外就是个山村,去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