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宁南侯不得已停下自己往前冲的步伐,面色担忧:“什么情况?”
陶知意将门掩好之后,又将方子给了谢氏身边的人,这才对着宁南侯开口解释:“侯爷不必如此担忧,我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自然不会让夫人陷于危难之中。”
“夫人的身子经过这一次的治疗,虽不谈及必定大好,但是情况也会比之前更加稳定,再多做几次去除体内毒素之事,便会好转。”
虞七瑾在旁边凑上前来:“那我娘能不能跟之前一样?”
恢复到如正常人一般还能修炼灵力。
“我实话实说,这些年以来,夫人经历过太多的病痛,就算能够治好,也还是不要修炼为佳,这么多年以来,夫人一直受病痛折磨,就算是能够重新修炼灵力,也未必能够像之前那般厉害。”
宁南侯责怪的看了虞七瑾一眼,他这些时日对谢氏关心的确不够,就不应该再让谢氏如此劳累,更何况他现在已从前线退了下来,再也无需准备前线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陪伴夫人的。
“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其实在用灵力引导毒素出来之后,人就可以见了。
倒是谢氏被此毒浸淫多年,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已经遍布满院,就算宁南侯不介意,但谢氏作为女人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人已经好了,但是夫人……”
陶知意话还没说完,宁南侯便直接冲了进去。
刚进去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听到谢氏的惊叫声。
虞七瑾缩了缩脖子,而后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季容琛和陶知意请到另外一边。
“父亲和母亲经常如此的,两位不必介怀。”
“侯爷是性情中人,夫人也是,两位实在是登对。”
话说到这里虞七瑾眼珠一转凑到陶知意身旁来,季容琛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舒服,默默的上前站在两人中间。
虞七瑾并没有当回事,“大小姐,你这一手医术是跟谁学的?能不能也教教我?人家都说技多不压身,我也希望能够帮助父亲和母亲脱离苦海。”
想法是不错,但是她现在没有收徒的打算。
还不等陶知意开口回绝,季容琛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也不看看大小姐现在是什么实力,你要是能够达到满灵体或者是修炼到九重灵体,也可以游刃自如掌握这些。”
虞七瑾:……
这话说的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他要真的能够有这么厉害的话,还请人做导师来干什么?
“你之前一直都在这里跟皇家也有所联系,之前知道第一学院的事吗?”
虞七瑾一愣,转瞬之间就已经想明白了。
“倒是没听说过皇家跟第一学院有什么往来,但是依照皇家的资源的确是比寻常大家族里的都要多。”
所以这一次皇家其实是知道的,皇上现在推人出来不过就是来背锅的,所有的人都被皇上那边以雷霆手段将其垄断,如今压制在大理寺的牢中,就算是有什么其他情况也无人知晓。
“是不是觉察出来什么问题了?”
一说起这些来,虞七瑾顿时就来精神了。
要是能先出一桩大案,那他以后在他爹的眼里那可就不是废物了。
至少他在京城里也能够远近闻名。
现在不少人看到陶知意虽然不上前打招呼,但是平时有关陶知意的推测也不少,更多的人都是要感谢陶知意的,若非陶知意发现此事,只怕他们的孩子也就要遭人陷害了。
看了虞七瑾一眼,陶知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你也不用想太多,我现在也没有收徒的打算,就算我的要求并没有达到满灵体或者九重灵体高手,但现在我也绝对不可能跟你的师傅抢人的。”
学医不仅仅是要靠天分,更要努力,还要一些时间来磨合彼此之间的差距。
如今季容琛在这边,宁南侯跟谢氏都是望子成龙的,虞七瑾想要多拿出一些时间来辨别药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虞七瑾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有打算放弃。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收徒的时候,一定得考虑考虑我,就冲咱们俩这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容琛冷着脸色打断:“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里满满的都是醋味,虞七瑾砸吧了下嘴,剩下的话也都没有说出口。
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就没有呗,干嘛这么凶巴巴的?
季容琛却并不打算放过虞七瑾:“之前让你练习的那个术法,你练习的怎么样了?还想不想要好好学习阵法?”
一听到这话,虞七瑾眼里顿时迸发出亮光。
他可以修炼精神力了吗?
这可是阵法师压箱底的法宝呀!
他要是学会了阵法,那再多的人都不在话下。
以后就算去了前线,也根本就不带怂的!
满宝也有些震惊!
他能够看得出来季容琛是不愿意让其他男人接近陶知意的,但是却没想到季容琛竟然能够如此下血本。
不过学习阵法这东西应该也需要天赋的吧,虞七瑾这么吊儿郎当的未必会……
谢氏和宁南侯在屋子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人这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谢氏身上已经干干净净的,之前那污秽的气体也已经被宁南侯一手解决了。
“多谢大小姐出手相助。我对我之前所说出来的话抱歉。”
“没事的。”
“夫人身体这个情况还需要再做多少次?我看您在侯府往来也有些远,要不等下一次时间到的时候,我们就去侯府找你吧?”
如今跟着过来的人并不算多,所以知道陶知意会医术的人也都屈指可数。
听到这话之后,陶知意摇了摇头。
“下一次时间到我会提前过来的,你放心吧,夫人与我甚是投缘,我必然会尽心尽力将夫人医治好。”
谢氏看着陶知意微微一笑,这些年虽不知道陶知意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但比起几年前印象里,瑟缩在角落里的那个陶知意而言,眼前这个的确更讨人欢喜。
“我宁南侯府也不是怕事的,若大小姐在京城里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大可以过来找我们。”
陶家那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事情,如今传的京城里风风雨雨的,大家伙心里都清楚。
所以谢氏说这话也在情理之中。
“那就多谢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