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后,只要两国永远不倒,那徐鹿奕就不能提出休妻之事。
“等我回去再问问那死丫头吧,那死丫头也未必会答应。”
但这个问题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沈之薇同不同意根本就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沈于渊和他的父母都同意,那沈之薇就别无选择。
两个人都微微叹息一声,满宝却在这里面听懂了那些话。
只可惜他没有长大,不然也能够救沈之薇姐姐于水火之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我们两个在这里纠结也无济于事。”
季容琛点点头。
又过了两天,沈于渊就已经回到了东陵。
又将徐鹿奕想要球去沈之薇的事情,向父皇和母后全都提了提,两个人微微一愣,却也知道,当时她们将沈于渊和沈之薇全都送到第一学院,其实也夹杂了一些小心思。
“这件事情还要问问你妹妹,你妹妹要是答应的话,我们两个自然没有其他的意见。”
作为一国之后,就算是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只要他们国家永远强盛,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之后,沈于渊点点头,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沈之薇所在的寝宫。
看到沈于渊回来,沈之薇脸上笑意盈盈:“等你走了我才知道你已经去找季容琛和陶知意了,你之前怎么没想着一起叫我去?我也好久没有见见满宝了,那个小家伙不知道长大没有?!”
沈于渊对着沈之薇笑了笑:“那小家伙都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自然是长得挺好的。我这一次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这一次去我遇到了徐鹿奕,徐鹿奕跟我说他想要求娶你,作为他们的一国之后,他才刚刚登基,以前的那些大臣必然不会留,所以此时想要充侍后宫必然不会在他们那边挑选,他都已经答应我了,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在你嫁过去的三年之内,他绝对不会容纳别的女子入宫。”
沈于渊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沈之薇脸上的笑容已经越来越淡眼里的光也已经没有了。
“父皇和母后都已经答应这件事情了,也觉得你嫁到那边去作为一国的皇后比在这边要好许多,所以让我过来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之后,一直兴致不高的沈之薇,突然就笑了。
“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身在皇家,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沈之薇紧紧的盯着沈于渊脸上的神情:“我不在乎爹爹和母后是怎么想的,我只在乎你哥哥,你真的愿意我嫁给徐鹿奕吗?”
他们两个不是不清楚,就算不嫁到徐鹿奕那边去,以后,沈于渊也会陷入夺嫡的斗争之中夺嫡之事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和命才走上去的,一直留在这里,就凭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她一定会成为哥哥的累赘。
可是就这样离开,她也心有不甘。
沈于渊心里微微挣扎着,尤其是在听到沈之薇说这句话之后,心中的谴责被无限的放大。
还不等沈于渊有所反应,沈之薇又一句话砸了下来:“我知道了,哥哥你回去吧,让她们帮我准备漂亮一点的衣服和首饰,我要带到那边去,不能给咱们国家丢脸。”
说完这话之后,沈之薇就直接回了寝宫,而后关上了房门,自己一个人在里面。
沈于渊在外面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里面发出什么声音来,想要抬起手来再敲敲门,却觉得他并没有资格。
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也没有尽到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
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妹妹保护的很好。
也没有办法让沈之薇离开。
如今看着沈之薇如此痛苦,沈于渊举起来的手终究还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旁边没有多少人。
沈于渊直接肆无忌惮的开口:“哥哥其实不想你嫁给那个人的!那个人刚刚上位就一体靴手腕处里了不少重臣,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你幸福?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哥哥就想方设法安排一下,尽快送你出宫!不会太久的!只要你离开这个地方,就不会有人能够找到你!你若是担忧,就去找季容琛和陶知意。”
这话刚说完,沈之薇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去找季容琛和陶知意,然后再把祸端扔到季容琛和陶知意那边吗?”
“我知道哥哥你的想法,也知道你这么努力,勤勤恳恳的修炼得到父皇的青睐,是为了什么?我们两个都有共同的目标,我因你而受到父皇的宠爱,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说这话的时候沈之薇的声音闷闷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沈于渊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妹妹在修为上面没有能帮助你的,那就只能去往那边再说了,那里不是还有季容琛和陶知意这两个朋友吗?陶知意又是八品,炼丹师我过去之后也能够顺理成章的从那边向陶知意讨要些东西来了!”
这样就能够帮助他们尽快在国内站稳脚跟,南离就已经发生争斗了,所以他们这边应该也快了。
沈于渊想要说什么,可是喉咙发紧,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是哥哥对不住你,哥哥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之薇在里面无声的摇了摇头:“尽快的去告诉礼部的人,让她们挑一个黄道吉日把我送过去吧!”
沈于渊点点头,然后就直接离开了,等人走了以后,沈之薇这才趴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才放声大哭了出来。
这消息传到徐鹿奕的耳朵里的时候,徐鹿奕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并且还以两国姻亲不得拒绝为由,在先帝死去的三年之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季容琛和陶知意应约而来,看到沈之薇脸上并不是很好的样子的时候,隐隐有些担忧。
“你都说过了,”季容琛紧紧的握着陶知意的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沈于渊跟沈之薇之间的感情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
陶知意叹了一口气,倒也没说什么。
婚礼举行的盛大,给足了东陵皇室面子。
沈于渊临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