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红却呆住了,怎么说陈雪凝也是自己的女儿,现在他这不是把陈雪凝往火坑里推呢?
“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现在怎么说变就变?”陈艳红质问。
“按照陈家主的魄力,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以此来换取自己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这不是挺划算的吗?”
更何况陈雪凝又不是陈艳红的亲生女儿。
现在在他面前摆这么一出,当他是瞎的吗?
陈艳红却还是在犹豫当中:“可是……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啊?”
“陈艳红,你别忘了,如果那些家族知道你来跟我做交易,你觉得他们能放过你吗?你觉得到时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到时候陈雪凝和你都会死,你现在是选择死路一条呢,还是选择忍一忍,日后成大事呢?”
事到如今,他绝不会允许陈艳红后退。
想到之前自己所听到的那些事情,陈艳红微微促了促眉,最终也下定了决心。
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
更何况陈雪凝压根就不是他亲生女儿。
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在背后给他戴绿帽子!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心知肚明!
那个贱人带了个这么个狗东西,害得他险些断了香火!
如今他已经把人照顾的这么大了,完全对得起所有人!
更何况这十几年以来,教育陈雪凝都让他耗费了不少资源。
如今不过是用一个陈雪凝换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和名利,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陈艳红抬起头来,脸上的犹豫已经不见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回头我就把人给你带过来。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季绝尘得逞,微微一笑。
接下来就是要去找那个小丫头了。
等陈艳红走了以后,季绝尘掐指一算,算出陈雪凝所在的位置之后,便冲着陈雪凝的方向而去。
看到季绝尘的那一瞬间,陈雪凝心中有些疑惑。
“你是来找我父亲的吗?我父亲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再转告他吧。”
看看这纯情的小丫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的消息。
季绝尘突然就笑了。
看到此情此景,陈雪凝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不知为何,心里面有一股其他的感觉。
“我这一次来不是来找你父亲的,而是来找你的。”
“找我?”
陈雪凝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找我干什么?”
“你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想着把我引荐给你的父亲。”
越说越有些迷惑了,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并非好人,还跟季容琛长得有些相似,但是这期间一直都对季容琛和陶知意有偏见。
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种人并非什么好人。
她不愿意父亲与之合作,可是父亲死活都不听。
“阁下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情,雪凝就先离开了,要是找我父亲的话,等太阳下山之后再来,他就有可能在这儿了。”
说完这话之后,陈雪凝转身毫无留恋地就要离开。
然而刚踏出去那一步,就听到季绝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父亲把你卖了,卖的人恰好就是我。”
陈雪凝微微皱眉,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季绝尘咆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父亲待我极好,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陈雪凝的心中和脑海老是想起另外一幅场景。
那是她娘和陈艳红说话的景象。
“你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又能如何?在雪凝出生之前,你是天天往我们家跑的,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也得认,不是你的你也得认!”
女人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陈艳红也不甘落后。
“你给老子戴了这么一大点绿帽子,还想让老子抚养你们之间的孩子,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情想的太好了?”
要是个男孩儿也就算了,如今还是个女的。
他如何能够守住陈家这一份基业?
他原本想的就是让夫人生下一个男子,然后以此来让老爷子明白谁才是他最后的归宿,从而将陈家主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可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贱人故意做的。
明明知道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娃娃,还偏偏要跟他成亲。
听到这话,再加上陈艳红脸上的表情,女人脸上出现了嘲讽的模样。
“我之前就说过不想与你成亲,而且所有的话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是你自己不想听,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还要强取豪夺,陈艳红,这就是你们老陈家所欠下的债!就应该是由你来还!”
只听砰的一声。
女子身旁的柱子被人砸进去了一个坑。
看到陈艳红如此,女子吓得身子一抖。
“你发什么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你父亲都已经承认了,你现在在这里发疯又有什么用?这个孩子就是你们老陈家的债!就是你陈艳红应该负的责任!”
陈艳红将拳头给收回来,满脸的都是愤怒。
他自小就不得老家主的宠爱,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名字。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跟面前这人双宿双飞,即便不是恩爱,非常也能够做到相敬如宾。
可对方压根儿就不领他的情,也不给他颜面。
硬生生的将他的颜面狠狠的踩在地上。
甚至还带回来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他的孩子。
“你就不为了你自己的姑娘着想吗?”
“我是为了我姑娘着想过,可是那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让你得了便宜吗?我告诉你陈艳红,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那都是你欠下的,你现在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你之前所欠下的那些玩意儿,在还债!你不必跟我说那些话,我是不怎么把你们的颜面放在脸上,可如果你当初不逼我,你们老陈家也绝对不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这些话源源不断地传到陈雪凝的脑海之中。
原本都已经忘了,如今被季绝尘这样提起那些东西,又急匆匆地往自己脑袋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