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之后,所有人都一愣。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呀。”
女子冷笑两声。
慢慢走上前。
“现在来看的确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在无意之中都已经被季容琛和陶知意给洗了脑了,你现在看看你们所说的那番话,所站的立场不就是魔族那边吗?”
原本在战场之上,擒贼先擒王是最硬的道理,可现如今季容琛和陶知意倒是用了一招反间计,直接让这边的人相信季容琛和陶知意了,这种手段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这也正是季容琛所设下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他们几个人在这里面的确是没有受到任何痛苦。
甚至也根本就没有人跟他们打起来出手的,全都是这些家族。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应该如何是好呢?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带着他们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立下军功,也不是让他们在这里好好的,而是让他们充当免费的肉盾,直接冲上前帮他们挡伤害。
可是季容琛却并不是这样做的,因为打起仗来,任何的灵力冲击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较为致命的。
所以在开始打仗之前,季容琛就已经设下这么一个光阵,把他们所有人全都圈在其中。
从而避免了他们加入战争之中,也就让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说风凉话。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名男子率先就反应过来了。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如果不是季容琛把你也圈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时间在这里说风凉话?”
不被外面那群人给打死就不错了。
而且他们也能够看得出来,魔族教出来的孩子,在打仗方面上的确是比他们的人要厉害的许多。
这样厉害的魔族如何能够不让人忌惮?
只怕这些大家族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所以才会做出这些破事。
但实际上对于他们而言,外面那些人的生命根本就不叫事。
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越想越觉得男子所说的对,女子分明就是在替那些大家族们洗白名声。
可是大家伙就都不是眼瞎的,都能够看得出来这名女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时之间,原本站在女子身后支持女子的那些人,也都慢慢的退了出去。
原本还有一些人在原地准备调动自己周身的灵力进行反击,冲出去的时候,在听到这话之后也都默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招式。
看到这一点,女子脸上有明显的慌乱。
“你们这是干什么?季容琛要是真的为了我们好的话,为什么要把我们圈在这里把我们放出去不是更好吗?”
他们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子分明就是锅里的一颗老鼠屎,把他们一锅粥全都给弄坏了。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前后矛盾?”
女子微微一愣。
“如果不是季容琛把我们所有人全都关在这里的话,我们所有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错,这正是季容琛高明之处。
他们现在所有的人全都在这里,没有走丢的可能,也都是拜季容琛所赐。
看到此情此景,那名女子只是觉得不可置信。
“你们别忘了,是朝廷养着咱们的,咱们就理应为朝廷做事!”
“朝廷有时候也不见得全是对的,比如这一次。”
谁知道那些高层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更何况之前第一学院在京城之中,那可是占有着至高神的位置。
可是那又如何呢?
最后还不是挺腐烂的?
要不是陶知意将第一学院的真实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们只怕还要一窝蜂地涌入第一学院,将自己修炼的灵力摆摆献给第一学院。
“那个贺景萧之前应该也是利用第一学院的什么阵法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据我所知,除了季家的人,在京城里面有着好的名声之外,剩余的这些大家族基本上都是后起之秀,而这些家族之中根本就没有天赋异禀的孩子!”
“哎,听说这一次贺鸣沙将贺景萧派到魔族之中,如今魔族和人都已经大战了,贺景萧在什么地方?”
说着话人们这么想着,远在一旁的贺景萧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音让人参精做到人参精,扭过头去,连带着陶宛如也扭过头去,两个人就看到了贺景萧趴在那草丛后面,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的景象。
好家伙,在外面打仗的,那可是他爹呀,他就能这么眼粑粑的看着他爹被其他人给揍吗?
这贺景萧之前在京城不是爱扮演大孝子吗?
怎么来到魔族境地之后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这一声喷嚏也引来在光阵之中的那些人的目光。
所有人看到贺景萧躲藏在那块石头后面的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好家伙,贺鸣沙在前面那可谓是冲锋陷阵,跟季容琛打得不可开交。
可是贺家的大少爷却一直在后面不肯上前。
这对父子之前在京城里的名声不是挺好的吗?
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就算是父子也不例外?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贺景萧脸色微红,有些尴尬。
他原本以为季绝尘会在这里的,所以才会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季绝尘根本就不在这儿。
那个人之前不是说想要活捉季容琛和陶知意吗?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呀。
由自己的爹和陈叔叔消耗季容琛和陶知意的实力,只要季绝尘黄雀在后,就一定能够捕到这只蝉!
然而就在贺景萧的想法刚落下之后,空中突然摇摇晃晃落下来一个人,而神兽白泽也从上面俯冲下来,稳稳的将那个人给接住。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人参精更是紧张万分。
能够让神兽白泽如此冲动的。
除了季容琛之外还有谁?
可是贺景萧却不一样。
他刚刚已经看得十分明确。
那个从上空之中掉下来的人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