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众人的目光,陶宛如只能干笑应承下。
“也是辛苦宛如你了,之前那个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京城里惹是生非的时候,我听说还是宛如你出面解决的呢。”
“我也听说了,原本以为只是传闻,今日见到了、相处了,才知道都是真的,宛如,你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替你悲哀。”
“贺家的事情,应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追究的吧?那陶知意果然是个扫把星!”
夸赞与同情的话从四面八方传来,满足了陶宛如的虚荣心。
陶宛如柔柔弱弱的开口:“你们别这么说,她总归是我姐姐,姐姐不懂事,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能不懂事。”
“贺家的事情也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景萧哥哥心地善良,这才没有继续追究。”
此处人多嘴杂,她故作委屈必定能够让陶知意的恶名扬名万里!
在贺景萧带着人过来吃饭的时候就听到陶宛如这么说,先前的那点对陶宛如的怀疑顿时消散了。
他就说嘛,宛如那么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那么狠辣呢?何况当时攻击来得急,推陆玲珑出去也是无可厚非。
现在陆玲珑的脸不是已经好多了么。
甚至还更加容光焕发的。
陈雪凝心里有气,还想要去找陶知意,此时付老带着人上门了。
看到付老的那一瞬间,陈雪凝立马上前,指着旁边的陶知意开口道:“长老,有人罔顾学院院规!公然在此处动手!在场之人都能作证!”
付老面色阴郁。
新进来的这些弟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瞧瞧,现在还谎话连篇。
付老深吸一口气:“我听说,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陈雪凝眼珠一转,“您总不能只听信陶知意的一面之词,总要听听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话!”
沈之薇都要气笑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子。
付老在学院里教书育人良久,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事情真伪。
这人实在是蠢,陈家后辈是没人了么?放这么一个蠢货进来。
“哦?”付老微微眯眼,“那你倒是说说,满宝与陶知意为何要在此处动手?”
那气场,倒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陈雪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在付老的注视之下只能梗着脖子继续道:“我们本来是想跟陶知意一起坐着吃饭的,可是陶知意性子孤僻的很,我们才开口说一句话她就不乐意了,所以就对我们出手了,我脸上的灰,都是陶知意弄的!”
啧。
可真是老奶奶主动钻被窝,爷笑了。
付老面色晦暗不明,看着旁边的陶宛如:“是这样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被人戳穿,她也可以说是后来的,根本不知道前面的事。
思及此,陶宛如开口:“弟子不敢胡说,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雪凝被姐姐压在地上,还站在雪凝的面前。”
哟,这小聪明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呢。
陶知意嘴角噙着一抹笑。
还真是与五年前没有丝毫变化。
有了陶宛如那句话,陈雪凝登时挺直腰板:“长老,我没说错吧?就是陶知意挑衅在先的!”
“还有其他人补充细节吗?”
陈雪凝暗搓搓的一一注视过去,谁要是敢说,就是跟贺家、陶家,还有陈家作对。
尤其是贺家,今日谁都不敢得罪!
众人鸦雀无声,就在陈雪凝沾沾自喜的时候,沈之薇站出来了:“长老,我有话要说。”
陈雪凝微微蹙眉,这个外来的人,过来瞎掺和什么!?
“我看见是陈雪凝自己主动挑事的,嘴里不干不净,说了冒犯人的话,要是我,绝对不会只是用灵力威压把人压在地上,不说少颗门牙,也得让人记住这次的教训!”
“陶知意脾气好,并没有多说什么,陈雪凝自己主动挑事说满宝是个没爹的……”
怕再次伤害到满宝,沈之薇下意识的适可而止,挑着重要的事情说了个仔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
付老面色阴冷:“我第一学院的学生,必然不能是这种不尊敬人,撒谎成性的!陈雪凝,你自己去禁闭室面壁思过吧!三天之后再写检讨,若是满宝能原谅你,学院也不追究。”
陈雪凝轻咬下唇,“可是!”
付老一记眼神横扫过来,陈雪凝顿时一声不吭。
去就去!
只是给满宝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人正要踏出去,付老的话再次传来:“对了,这几天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了,你在禁闭室内不要丢了课程进度。”
……
陈雪凝单手握拳,都怪陶知意那个贱人!
等人走了以后,付老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付老一脸笑意带着满宝与陶知意离开:“我听说,满宝现在还能控制精神力?”
满宝眼珠一转:“没有的事,不过就是试试,许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爆发出来那么一次,现在我就使不出来了。”
据他所知,现在学院里面根本没有可以教人修习精神力的长老。
“你也知道精神力比较难得,再仔细想想前后的不同。若你能参破其中奥秘,我也可以向学院举荐你为精神力的导师。”
他还怀疑,这个满宝很有可能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个人的孩子!
陶知意又跟付老聊了一会,这才带着满宝回自己的寝室。
看着人走了以后,付老径直去了新生研究室。
入门,便是一张横在中间的床,四周都有镣铐,地上还有许多已经用过的禁锢式术法圈层。
仔细看床,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空气中,还隐隐撒发着霉味,让人不自觉的蹙眉皱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之前有人说在城中玄武街后面的茶楼前面,那个小家伙使用出了精神力,还用了一个初级阵法,差点让贺景萧躲不过去。你不是也看到了景萧身上的伤痕么?”
确实是被精神力给攻击的。
躲在暗处的老者慢慢露出头来,脸上全是疤痕,犹如蜈蚣在脸上肆意爬行。
“你的意思是?”
“那对母子来京城的前一日,后山那边有动静了,或许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