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男修她是认识的,就上回陆菱受辱冷眼旁观,还对她道德绑架的那群人。
他收回金线给他们施加了定身咒。
凤玖夕自从学会咒鼎秘术后,金篆笔又多增加了一项奇类技能,咒。
有时会和印结合着用。
“无子虚,你不能仗着黑域的认证特权处置我们。"
黑域认证的用户会添加一些压制非认证用户的权力,其中就包括可以利用狱中的惩罚道具。
凤玖夕邪肆的踹了某人一脚,正色道,“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
其中一人服软,“无子虚,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绑架何笑也是受陆菱指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报复应该去找陆菱。”
凤玖夕踢倒一个,以轻松的态度说道:“本少今天心情好,也不是真要教训你们,上回陆菱受到欺辱,你们冷眼旁观,可以暂且理解为都是一群软蛋,事后落井下石,跟着女修起哄,讲了一通狗屁不通的道理,实为攻击,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今日本少就教教你们何为道理,何为正义。”
黑域中有种道具叫做会跳舞的猪。
她点了一下手令上的按钮,玎!呆板平直的机械音响起,认证用户,小域随时为你效劳。
凤玖夕慵懒道:“小域,我想要开启使用会跳舞的猪道具使用权限。”
机械音波在空气中浮动,“用户请稍等...”
那一堆男修被包围在一个蓝色光圈里,尖叫着变成一一个肥头扇耳的大白猪,在一地的衣服中后退直立起,屁股扭动,旋转着跳起猪之芭蕾。
猪头上方还悬浮着他们各自的用户名,穿蛋黄色长裙的猛男,抠鼻屎的萝莉如花,冷殇凉。
和他们现在的气质还挺像的,最后一个让凤玖夕想起了华夏历史里二十一世纪曾流行过的非主流时代。
听说那个时期的年轻人喜欢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头发染成蓬松的五颜六色,还在门口撒水泥。
他们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号,葬爱家族。
凤玖夕觉得自己想不懂那种潮流。
不过这几个人,不,几头猪的用户名挺别致,决定好人做到底,帮他们实现梦想。
小域变出黄灿灿的小短裙道具,七彩唇膏,和蓬松立起的至尊基佬紫鸡冠头假发,给他们变装。
凤玖夕仿佛看到了那个忘了爱的年代,白猪们欢快的舞姿让她想起了热情的桑巴。
选择性忽略了张开大嘴发出的抗议猪叫。
本次道具使用的期限是七天,这群跳舞的猪,肥臀扭动的像小果冻,被强制传送回黑域黑麟广场。
凤玖夕露出老姨母慈善的表情,自己不求回报,实现了他们的梦想,应是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吧。
何笑看到这一幕,水亮的眸子眨了眨。
跌跌撞撞的奔向凤玖夕。
“无公子。”她娇柔的抱着凤玖夕哭了一会儿。
“你收留我吧,我喜欢无公子,愿意以身相许。”
一个无形的闷雷似乎把凤玖夕雷翻了。
小姑娘要以身相许,自己是怀了个孩子的女人,可怎么好意思。
小姑娘又香又软,可不好拒绝啊,伤了姑娘心,回头说他是渣男咋办。
她轻声道:“何姑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草率。”
何笑抬起糖晶似的杏眸,圆溜溜的望着她,含着一丝羞涩松开手。
咬了咬唇道:“可是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也不认识别的媒婆,只能自己做主了。”
凤玖夕要望天,她不想捡挂件。
没有注意到何笑眼里突然聚起黑气,袖口里伸出一柄玄铁短匕,冷酷的朝她刺去。
凤玖夕闪避开。
何笑又像是失了神智,连刺她几匕。
凤玖夕凛肃的拧掉她手里的匕首。
追着她到另一个林子里,期间听到极远的铃声。
自从她开了耳窍,听力就比一般人敏感。
“救命,救命...”
地上躺着个女修,是被蹂躏过的样子,心口上还中了一匕。
何笑窜进了林子里。
凤玖夕认得这个女修。
之前好心办坏事,现在她成了这幅德行,也不算是死得其所。
她近前去看,发现她身上的修为和精元都在速度干涸,头发渐渐全白,身上的皮肉也在干枯萎缩,消瘦枯黄的脸上爬满皱纹。
几息间,变得如一具七老八十的柴尸。
凤玖夕反应过来是那把匕首吸噬了她的精元和修为。
她蹲**体去拔,贾巧儿干梆鱼般的眼睛猛瞪着她,枯僵的手指抓住她手臂,喉咙里发出幽魅死寂的声音,“无子虚,你为何要害我。”
凤玖夕看着她枯僵的手臂上,那些皮下的血管,精血已经被吸干了。
这就是一具干尸。
耳际又隐隐传来缥缈的铃声。
“好啊,无子虚你侮辱了贾巧儿,还摄取了她的修为。”
以陆菱带头,一大群修士包围了他。
她幽幽的望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的何笑,那双晶糖般水灵的眸子,失去了光采,色泽沉沉的。
“无子虚,你真当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三番四次残杀我们佣兵团的人。”
众修士一副义愤填膺的冷漠态度。
她起身目光落到陆菱脸上。
心里已经猜知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个女修不是我杀的。”
陆菱道:“众人都看到了,那把匕首是一件能摄取人修为的邪器。”
“你刚才还准备拔它。”
她眼里闪过阴寒的光影。
佣兵团团长是黑域的认证用户,攻击类榜单第一,白焰小王爷,白千斩。
这位小王爷修为在凡武星境大成期,在白焰城里势力庞大,黑白两道通吃,而且相当暴虐阴险。
陆菱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他们的矛盾,把事情闹大。
惹到了那尊煞神,无子虚死定了。
地上的干尸又说话了,“救...救命...”
“谁来帮我拔掉匕首。”
一个胆大的修士去扒了。
她的修为恢复了一些,身上也长回了一些肉。
像个四五十岁,常年在田间耕地的老农妇,皮肤暗黄粗糙。
“啊!”她看到镜中的自己。
满脸恐泪的嚎,“无子虚,你这畜生,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她呜呜的哭泣。
凤玖夕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又像是个活人,就是眼神有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