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明殿,大臣们一看君上出来了,一个老臣眼底满是孺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认爹,‘微臣担心君上身体,才召集了群臣来。’
“说重点。”雪夜澜面容威严。
那个带头的老臣绕来绕去才说出关于灵域女主的提议。
宵引在旁边气呼呼的,君上这还在养伤,他们这些人就抓着这事不放,像是在逼人似的。
雪夜澜表情淡漠华凛,“如今冥界,魔族两大势力崛起,忘川河畔鸾星结界漏洞不断,你们有心就去守边界。”
他从坐位上起来,凛然注视着地下的臣子。
那些人感到到扩散的威压,都面面相觑的低着头,不吱声。
“七彩落霞坠已经选择了她,你们想知道不日本尊就把人带过来。”
那位老臣错愕:“君上把流霞坠交给那位姑娘了。”
他一脸使不得的样子。
“她是圣晶认定的女主,本尊把她带过来,诸卿一定会满意的。”
他说完就走。
“君上...”
臣子们还想说话,宵引道:“君上需要静养,没有要紧的事,勿扰。”
雪夜澜回到钩星庐,他不交人那帮杂毛是不会罢休的。
坐了一个时辰,心里越来越不安定。
“宵引,随本尊去一趟若水。”
“君上,你的伤。”
到门口,木狼正要跟着,宵引挡住他去路,笑嘿嘿的,“君上要去若水修补结界,你在此候着就行。”
木狼恨他一眼,冷峻的站会原位。
真是木头,宵引兴致勃勃的跟上。
他们走的远了,木狼想起那晚的事情,耳根微红,远眺了一眼雪夜澜。
所有的心思都消散。
若水木屋里,雪夜澜守在凤玖夕旁边。
心月狐道:“姑娘的情况还是很不好。”
“你们两个先出去。”
屋外。
心月狐一身黑衣劲装飘扬,对宵引道:“那位姑娘戴着圣晶,应该是君上认定的灵域女主。”
“她长得好美。”
心月狐眼底流露出艳羡。
宵引笑得憨憨的搭话:“月狐你张的也挺好看的。”
心月狐抡圈要揍他。
“宵引你一天没个正经,真不知道君上看上你那点了。”
宵引躲她,“月狐,我知道错了别打。”
心月狐收手。
雪夜澜给她喂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他只好用嘴给她渡药,她的脉象弱的几乎要消失。
走出木屋,宵引看他昏颠颠的,就知道他又给凤玖夕喂心头血了。
“心月狐,开启司幽塔。”
司幽塔,是灵域璇星圣女创造的一座锁人的刑塔,荒废了好几百年,里面关着那个药师唯一的弟子。
“心月狐从命。”
雪夜澜第一次进塔,宵引跟着,在第二层找到了那个药师的弟子。
他在地上静坐。
这里有星辰灵气,一般没人强行破塔是不会被激发的。
他命宵引先在外候着。
“你就是少皞药师的弟子,折丹。”
他穿着里白外青的宽松布衣,上面还有木叶图腾。
“新任灵尊。”
少皞失踪后,他找遍了灵域,自觉来塔中的。
“为何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想当然:“这里安静。”
折丹炼药水平灵域无出其右。
雪夜澜道:“藏在这里就能心静了吗。”
“本尊要用你。”
他看了眼矜贵凛威的雪夜澜,请求:“君上可以帮小人找家师的下落吗?”
“本尊答应你。”
宵引还以为这折丹有多坚强的意志,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木屋,折丹用火灵气开瞳术查看她身上的情况,面色忽重忽轻的。
“小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命硬的人,心脉都断了身上还有生命特征。”
宵引暗戳戳的盯了他一眼,好嚣张的药师,也不怕挨打。
“本尊用灵气封印住了她的心脉。”
宵引疑道:“君上你看,凤夕姑娘头上的红玉簪在发光。”
折丹收敛了灵气,那簪子又不发光了。
雪夜澜瞟了折丹一眼,看到凤玖夕脸上,一片柔软。
“阿夕她怎样才能醒来。”
折丹没有要说的意思。
宵引急道:“你倒是说啊。”
他脸色沉沉的,“这位姑娘断掉的心脉要用黄泉果才能接好。”
宵引松了一口气,“莳雨宫还有一颗。”
折丹道:“那种红色花开得不行,要去迥流沙找到一株白色的且结果后马上摘下来的才行。”
白色的叫金风玉露和彼岸花也长得很像,这在灵域雪夜澜是闻所未闻。
宵引道:“你不是说笑的吧,迥流沙只有红色的胭脂泪,哪里来得白花。”
折丹道:“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说那里有。”
雪夜澜想起小时候在一本古典上看过,有记载那种花,那是他大哥还调侃书上写的那种花就好像是自己天生带的那种花瓣技能。
“本尊要去找。”
“君上,让属下去吧。”
她看了一眼凤玖夕,“我怕你们心不诚找不到。”
“君上,小人也与你一道去。”
夜里,雪夜澜还在给凤玖夕熬药。
心月狐道:“君上,您照顾了姑娘一天,交给属下。”
雪夜澜脸色清冷,“你先出去。”
多说无益,心月狐退出门外。
望着湖面上深深浅浅的红色鸾星光。
宵夜守在门口也能担心,君上他都给凤夕姑娘喂了三次心头血了,身体重创又还没恢复。
门内雪夜澜一丝不苟的煎好药,用灵气晾温。
金篆笔飞悬在他面前。
“臭小子,看你对死丫头挺好的,我就不与你打了。”
雪夜澜走到凤玖夕床边,喂了一勺,她还是喝不进去。
虚弱的问辟邪,“你可听说过一种金风玉露花。”
辟邪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说出来了,“迥流沙的花。”
雪夜澜看着那只笔,“你怎会知道灵域的迥流沙。”
“记忆里。”
雪夜澜一提起金风玉露花,他最先想到的是璇星魂师。
又是她,辟邪有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睡意袭来,飞回凤玖夕身体里。
雪夜澜给她喂好药,躺在她旁边,蓝眸幽寂空茫,没有一丝睡意。
她的手很冰凉,他放进心口上。
低微道:“阿夕,我明天就要去迥流沙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就醒你。”
“我们才刚开始。”
他勾着她小手,盖了一个印,眸里含着沁水的笑意,“永远不许变,你不能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