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三十秒后降落。”正驾驶一听副驾驶这么说也很担心。
副驾驶刚打开驾驶舱的门就看见杜林正安安稳稳端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座位上,还友好地冲副驾驶笑了笑。
副驾驶有些懵,这位首长也太神秘了,怎么下去的不知道,怎么把那沉重的钢板弄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也不知道。
他有心想让杜林去后面坐,离机头远一些,但现在也来不及了,便没说话,只是向杜林点点头,马上回到了驾驶室。
“那位首长上来了?”正驾驶问了一句。
“嗯,上来了,不过……”副驾驶话说了一半,只听“轰”的一声,最后一个发动机也罢工了,而且罢工得很彻底,连烟都没冒,一声爆响之后就直接没动静了。
“所有发动机停车,失去全部动力,准备迫降!”两位驾驶员顾不上“杜林首长”了,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着陆这件事上。
由于飞机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力,现在整架运输机就像一个巨大的风筝,而且还是断了线的风筝。
正驾驶死死抓着操纵杆,拼命保持着飞机的姿态稳定,始终以机头微微上抬的姿态迎着跑道缓缓下落,说是“缓缓”也只是说飞机的垂直下落速度是“缓缓”的,而水平速度却一点都不慢,甚至还有些过快了。
地面塔台的工作人员手心里始终都捏着一把汗,一位指挥人员嘴里轻轻念叨着:
“太快了,太快了……还是有些太快了,这个速度也不知道起落架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么巨大的冲击力。”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现在就看国产运输机生产厂家生产的零件质量过不过硬了。
视角回到飞机的驾驶舱,正副驾驶两人同时把控着各自的操纵杆,虽然手套内衬的吸汗效果很好,但此时手套里也是汗津津、滑腻腻的,很不舒服。
不过他们都没有脱下手套,因为根本没机会脱下来,只能死死的握着操纵杆,保证让机头稳稳地对准跑道
的中线。
“嘭——嘭——嘭——”
飞机重重地砸在跑道上,然后又弹起,再落下,再弹起……反复几次之后,前后起落架终于完全落在了跑道上,起落架的制动系统开始工作,高强度橡胶轮胎与水泥跑道摩擦出了刺耳的响声还有大量青烟。
巨大的冲击力使前起落架产生了变形,起落架的轮胎扭向一边,飞机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方向,而是渐渐向左边歪去,飞行员在这个时候也不敢盲目修正方向,万一因为转向使本就变形的前起落架断裂的话,那就更悲催了。
只见飞机斜斜地奔着跑道旁边的几个机库冲了过去,这是一个军用机场,机库本来是停着几架军机的,但为了防止意外,这几个机库早已清空,机库虽然也是钢结构的建筑,但与军用运输机的机身强度完全不具可比性。
只听“轰隆”“咔喳”几声巨响,运输机巨大的机身撞在机库上,缓缓停住。
几辆早已在地面严阵以待的消防车和救援车辆一窝蜂一样冲上去,几道水幕洒下,给飞机的机身和发动机降温,机尾的舱门缓缓打开,灵协等人被地勤人员一个一个接出了飞机。
因为时间紧迫,杜林等人谢绝了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的请求,向机场要了几辆军车就打算火速前往半月湖,临走之前杜林和玉昆仑特意来到机头处,对那两位英勇的飞行员深施一礼,表示感谢,而那两位飞行员也郑重地以军礼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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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航程虽然在快降落时出了发动机全部失灵这种严重事故,但时间上并没有耽误多少,一行人开着军车,一路狂奔,驶向半月湖,因为事先已经知会了中湖军方和警方,从机场到半月湖这二十几公里的路上已经实行了交通管制,除了杜林等人乘坐的这几辆军车之外,一辆社会车辆都没有,这几辆军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到了半月湖边。
此时的半月湖边,周边几公里的群众都被紧急疏散了,只有当地驻军和警察在严密监视着半月湖
的动静,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半月湖里有严重的化学污染,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真相,其中就包括中湖市局的局长丁福民和城西分局的副局长李宪。
当然以李宪的级别是不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但谁让他是杜林的好兄弟呢?
杜林和玉昆仑等人站在湖边,凝视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纪无影此时已经摘下了脸上的眼罩,观察着湖面下隐藏着的“东西”。
“好强的鬼气!这是我平生仅见最强大的鬼气,这次的对手不好对付啊!”纪无影那绝美的脸上满是忧色。
玉昆仑回头对一起跟过来的丁福民还有当地驻军的指挥官说道:
“带上你们的人,马上后撤,一边后撤一边继续疏散群众,能疏散多大的面积就疏散多大的面积,越快越好。”
“好,我们这就去办。”丁福民和军方的领导知道灵协要处理的事情自己都是帮不上忙的,留在这里反到会添乱,便立即转身去安排自己该做的事。
“老杜!”李宪临走前过来拍了拍杜林的肩膀,“小心点!等事情解决了,我还要找你喝酒呢!”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下次喝酒记得自己带酒,不要老是我请。”杜林笑道。
“行,我虽然没有你有钱,但几瓶好酒还是买得起的。”李宪用力握了握杜林的胳膊,乘车离开了湖边。
李宪刚走,隋遇安便从杜林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杜林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留下看看能帮你点什么。”隋遇安微微一笑。
看得杜林心中一暖,伸手握住隋遇安的手,但脸上还是故作不悦道,
“这里太危险,你又不会用法术,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我不管,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很凶险,万一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朱璨在一边听到这话,心中一痛,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说着如此暖心的情话,但凡是个女人也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