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院长这是哪里话,”杜林见于副院长生气了,连忙把话往回圆,他只说不想进体制,可没说不想和体制内的医院搞好关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于副院长本来要走了的,一听杜林说这话,觉得可能还有转机。
“我的想法是,我不进咱们医院的编制,但是呢,可以保持一种合作的关系,就像我们诊所和市局的关系一样,我不从属于医院,但医院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来打打下手,医院有一些不方便做的检测,也可以拿到我们诊所来做,我们诊所别的不敢说,设备绝对是全省顶尖的,全国可能都没有几套,不信的话,于院长可以派人来我们诊所看一看,看看我们有没有资格说这个话。”
于副院长想了想,这个杜林能力肯定是有的,招安到体制内是一种办法,如果不行,与之建立一种合作关系,也不失为一种可以充分利用他能力的办法。
更何况,招进体制的难度甚至还要更大一些,编制、组织档案、工资关系等等都要给他重新建立,而且还得去说服院长,院长不签字,这些都是空头支票。
还不如与血析诊所开展合作,更简单明了。说白了,如果只是想“看”美女,也不是非得把美女娶回家嘛!
“也好,其实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算是我们公安医院和你的血析诊所组成一个‘警民共建单位’吧,你们血析诊所可以挂靠在公安医院的编外组织里,平时医院里有难度较大的手术,就邀请你来参加,血液分析这一块你也可以帮医院分担一些,具体费用,我们按次结算,怎么样?”这点事儿他一个副院长就能作主,只要和院长打个招呼就行。
“这可是于院长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谢谢于院长。”杜林当然知道这是于副院长在拿血析诊所当干儿子使唤。但无所谓,他们想利用杜林,杜林同样也憋着利用他们。现在看来好像是杜林吃了亏,但,好戏在后头,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得走得瞧。
取出针头后的婴儿,不再哭闹,从被子里伸出小手小脚,像一只八爪鱼一样东抓一把、西挠一下。看到杜林过来后,脸上露出一副大大的笑容,张开双手“要抱抱”,娄芳想拦都拦不住。
杜林笑呵呵的一把把婴儿抱了过去,小家伙好像特别喜欢杜林,紧紧的抱住
了杜林的脖子。
“不好意思杜医生,宝宝以前不这么粘人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刚刚您把针头取出来,这孩子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又淘气,又粘人,还逮什么抓什么。”
“我猜啊,小家伙这几天一动就疼,所以也不敢动,憋坏了,现在不疼了,当然得可着劲儿的活动了。是不是啊,小宝贝~~”
杜林和婴儿脑门对着脑门,玩“顶闷儿”(北方叫法,不知道南方叫什么),把婴儿逗得嘎嘎笑。
“对了,这么长时间了,光听见你‘宝宝、宝宝’的叫,我还不知道这孩子大名叫什么呢。”杜林把婴儿还给娄芳。
“大名还没起呢,大志他们老家的规矩,说是要等周岁了,再给起大名。要不,杜医生,您给起个大名吧。行吧,大志?”娄芳把孩子接过来,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常大志的大腿。
“对对,杜医生救了咱们宝宝,等于是孩子的再生父母,他给起大名正好。”常大志也连忙表态。
“合适吗?”杜林有心拒绝。
一千多年来,他经历的事情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给婴儿起名这种事,他好像还真是头一回。
“合适合适,当然合适。”
“那,好吧。起名是大事儿,我得想想。”杜林围着婴儿转了半圈,“把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啊?”两口子愣住了。
“就是出生日期。”杜林以为这两口子不知道啥是生辰八字。
“我知道,可您是医生,这专业术语,倒像是算命的。”娄芳弱弱的说道。
“这个起名字嘛,就是算命先生的业务,我都抢了人家的买卖了,再不用人家这一行的术语,显得我不尊重这个古老的职业。”
常大志把手机里拍下的出生证照片给杜林看了一眼。
杜林把手藏在白大褂里,掐动法决,算出这个婴儿命中缺金。虽然她这么小就差点被“金”属性的“针”要了小命儿,但这次劫难也是她的机缘。
这份机缘就是遇到了杜林,她命中注定有一次与“金”相关的劫数,而杜林帮她躲过了这次劫数,此生往后,她将一帆风
顺,再无灾祸,当然这是后话。
“我给她起的大名,叫‘常开鑫’,鑫是三个金的那个鑫,孩子的妈妈是做生意的,名字里带‘金’字,有生意兴隆之意,再加上‘开鑫’与‘开心’同音,希望她一生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常开鑫?嗯,这个名字好,好听也好记,寓意也好。老公,你觉得怎么样?”娄芳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也觉得好,常开心,经常开心,咱们当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儿女能一辈子开开心心嘛,这个名字好!”常大志逗弄着娄芳怀里的婴儿,“宝宝,以后咱们叫‘常开鑫’好不好啊?”
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一样,婴儿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在为自己有了大名而开心……
地府,第一殿,秦广王蒋子文正在审问下面跪着的鬼魂。
“下跪犯鬼报上名来!”
“贺一金。”
“什么喝一斤?我没问你酒量,寡人问你名字!”
“我的名字就叫贺一金。”
“哦,怎么死的?”
“酒驾。”
“最恨你们这帮酒驾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就算了,开车上路还给别人带来危险,寡人这儿,天天都有被你们这些酒驾的人害死的冤魂。”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寡人也爱喝酒,可是寡人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从不喝多。你们这些人偏不,没多少酒量还硬往里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最后把自己灌醉了,还开车,开车就出事!你喝了多少啊?”
“喝一斤。”
“寡人没问你名字,寡人问你出事之前喝多少!”
“喝一斤呐……”
“这孙子喝傻了,寡人问喝多少酒,他老说自己名字!气死我了!来人!给我打!”
“王爷!我真喝一斤啊!”
“给我拿烧红的烙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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