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那中校大惊,向前一扑,想要抢回手枪。
杜林手腕一翻,向后一甩,手枪便从飞行员那一边开着的窗户里飞了出去。飞行员也没注意,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但还是慢了一步。
“不要!”那中校想阻止,但杜林动作太快,他还没怎么看清是怎么回事,杜林手里的手枪便没影了。
此时飞机下面正是中湖市区,如果手枪掉下去之后砸到人怎么办?
就算砸不到人,被不法分子捡到,拿去作奸犯科怎么办?
就算没有被不法分子捡到,自己丢枪这一件事也足以让自己扒了军装滚回老家了。
那中校猛的一转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杜林,
“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要是客客气气的,我也不至于这样针对你,我是去执行医疗保健任务的专家组成员,不是你的犯人,还好我是专家组里最年轻的一个,如果换了其他那些白胡子老头,让你们这么折腾一通,是不是半条老命就没了?”杜林坐在座椅上,用通话器说道。
“好,我承认我态度有问题,我的手下动作也是粗暴了一些,我向您道歉。可是,那你也不能把我的枪扔了啊,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你把我枪扔了,我的军人生涯也就到头了。”那个中校沮丧的说道。
“知道是军人的第二生命,那以后就保护好它,别再让人轻易偷走了。”杜林说完便从背后掏出那把本来应该被扔出窗外的手枪,扔给那个中校。
“这,这是?”那中校又惊又喜,他是亲眼看着杜林把手里的手枪扔出窗外的,那手里这把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刚才看到的是我包里的一个黑色茶杯套,只是我的动作太快,你们没看清罢了。”说完杜林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杯,敲了敲杯子发出“当当”的响声,示意这里本来是应该有个套子的。
“谢谢,谢谢杜医生,刚才是我们态度不好,您请原
谅。哦对了,我叫沈晓冬,是禁卫部队的,回头我再给您买个新杯子。”那个中校小心翼翼地把失得复得的手枪装回枪套,扣好扣子。
“那倒不用,一个杯子套而已,有它不多没它不少,不过你右手臂的伤可是该治了,再硬挺下去,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的。”杜林拧开水杯的盖子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道。
那位中校震惊更甚,他的右手前臂在两个月前的一次训练中扭了一下,虽然当时为了不耽误训练,马上让军医进行了快速治疗,错位的臂骨也复了位,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这两个月来,只要他前臂一用力,就会有一种无法控制力量大小的感觉。
前几天,因为关车门时没控制好力气,用力过猛,车门被他“哐”的一声重重关上,把刚上车的首长吓了一跳,好在首长没有计较,但他自己却是十分困扰。
害怕让别人知道右手的伤情,会影响自己继续在禁卫部队服役,他便一直没有声张,遇事也尽量不用右手,以免被人看出破绽,可没想到今天被杜林一眼看了出来。好在他们两个的对话都是通过通话器的单独频道,其他两个士兵没有听到。
“杜医生,您有什么办法吗?”沈中校问道。
“你帮我拿着包。”杜林把放在座椅后面的包递给沈晓冬,沈晓冬伸出左手接过,
“再帮我拿一下水杯。”杜林把水杯的盖子盖上拧了一下,然后递给沈晓冬。
沈晓冬以为杜林是要空出手来去包里掏东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右手去接水杯,但就在接过杯子的一瞬间,杜林的手飞速一转,把水杯掉了个个儿,杯盖儿冲下塞到了沈晓冬手里,因为杯盖没有盖严实,里面的热水马上流了出来。
沈晓冬左手拿着包,没法用左手去帮右手翻转水杯,只好用右手反手猛地一拧,握住水杯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让水杯口冲上,里面的热水也不再流出了。
“杜医生快接一下,我要
拿不住了!”沈晓冬咬着牙道,他右手的伤势让他这样反手拿杯子很困难。
“再坚持一下,五秒钟。”
杜林没有动,只是看着表。
“五、四、三、二、一!”倒数完成之后,杜林马上接过沈晓冬手里的水杯,拧严了盖子放在一边,紧接着又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快速地正反各拧了几下。
“活动一下,看看是不是好多了。”杜林把沈晓冬另一只手里的包也接了过来,还是放在座位后面,又拿起水杯喝起了水。
沈晓冬疑惑地活动着右手的手臂,突然发现,之前那种对肌肉失去控制的感觉没有了!困扰他两个多月的伤势,竟然在杜林的手里不到一分钟就痊愈了!
“杜医生!我,好了!完全好了!”沈晓冬激动的说道。
“嗯,之前你手臂扭伤时没有好好调理,以致经络淤阻,落下了病根儿,使你的右臂不能自控力道,刚才我给你重新梳理了经络,晚上睡觉之前用热毛巾再敷一下就可以了。”
“多谢杜医生,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沈晓冬的地方,只要不违反纪律,杜医生您尽管吩咐。”沈晓冬对杜林一拱手。
“哦,那我现在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杜林坏坏一笑。
“杜医生是想问,这次这么急接您过去,是给谁看病吧?”沈晓冬能在禁卫部队做到中校的位置,自然也不笨,马上就看出了杜林的心思,“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是JI密,我如果告诉您,就是违反纪律,对不住。”
“那就算了,不为难你。”杜林也就是随便一问,并没有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沈晓冬再次检查了一下通话器,确定现在是和杜林单独通话的频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次患病的人身份极为特殊,而且他下周就要出国参加一项非常重要的外事活动,三天之内如果不能彻底把他治好,那咱们华夏就要在国际上丢一个很大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