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达吾提这么郑重其事的发誓,杜林连忙阻止,“你千万可别这么说,我帮你戒毒的方法就是让你吸一种新型毒品,你发誓再也不碰毒品,我还怎么帮你啊?”
“啊?还让我吸毒?”达吾提有些发懵,这位杜医生说话老是这么出人意料,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你听说过‘恶魔的眼泪’吗?”
“听过,我卧底期间听说这种东西是新型毒品,以后会抢占很大的市场,所以那些毒贩都对这种新型毒品恨得要死。”
“你听说的恶魔的眼泪那是不完全版本的,是毒品,我要给你的是它的最终版本,是戒毒药,可以帮你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戒断毒瘾。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找这个人,就说是我说的,让他马上派人给你送药。”
说完杜林找了一张纸,把王氏制药总经理王必胜的电话给了达吾提,达吾提把纸条收好。
“你收到药之前这段时间也不能放松,一定不能再吸了,如果毒瘾上来了,受不了的时候就在我刚才扎你的那三个地方刺出血来,可以缓解痛苦。”
“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肯定不会再吸毒的,非常感谢杜医生,以后什么时候再来,一定要到省厅禁毒总队来找我,让我尽地主之谊。”
“好说好说,真要再来,免不了要麻烦你的,达吾提警官。”
上山用了三天,下山却只用了一天半,到了山脚的接应点,达吾提要回省禁毒总队复命去了,玉昆仑让成海昌和他一起走,为了帮他解释清楚他卧底失败的事情,同时也为了帮他证明全歼了一大股毒贩,销毁了大量毒品。玉昆仑这是有心想推他一把,至少帮他弄个一等功之类的嘉奖。
达吾提想了想没有拒绝,毕竟这次涉及的毒品数量非常大,而且他执行的这次卧底任务已经结束,虽然没有获得计划中的成果,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不错的,他的确需要来自第三方的证明。
直升机一
直把众人送到了长安市的灵协西北分部,杜林也在此与玉昆仑分开,回了中湖,临行前杜林与许都、国强盛等人交换了电话号码,那部灵协的专用手机终于再不是只有玉昆仑和朱璨两个号码那么可怜了。
刚刚回到中湖,杜林便听谷阿妹说,中湖医科大学方院长已经给诊所打了好几次电话,还亲自来了好几趟,有急事要找他。
方院长如此着急,杜林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便连忙让皮克开车把自己送到了中湖医科大学。
到了地方发现方院长不在办公室,一问才知道方院长去了附属医院出诊去了,杜林只好又跑到中湖医大附属医院,到了地方给方孝儒打了个电话。
“方院长,你在哪里?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我现在在附属医院呢。”
方孝儒的语气十分焦急,“杜医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张院长了,我在十楼的特护医房,你快来!”
张院长?中医学院的张关山?杜林不敢怠慢,挂断电话,几步上了电梯。
“方院长,我来了,张院长怎么了?”杜林在电梯口遇到了来迎他的方孝儒。
“情况很不好,院里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方孝儒一边说,一边带着杜林快步走向特护病房。
特护医房不同于ICU,虽然也是各种仪器十分完备,但没有那么严格的无菌要求,所以二人直接就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张院长形销骨立,面如金纸,鼻子插着氧气管,身上的各种导线连着各种仪器。
可怜张关山研究了一辈子中医,临了还是要靠西医的手段续命。
杜林坐在病床前,伸手搭了个脉,静静品了一下张院长的脉象。
“张院长这病是打气上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把他老人家气成这样。”说话间目光扫向在一旁边陪护的家属。
一位看上去与张院长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说道:“这
位就是家父经常提到的杜医生吧,你好,我是张旭野,我父亲这次的病确实是因生气而起,不过却不是家事,而是公事。”
方孝儒接过话头:“不错,老张是被一个二鬼子给气病的。”
“二鬼子?”
“二鬼子的事儿一会再说,你先看看老张的病吧,他临晕迷之前一直在念叨,让我找你来给他治,说只有你能治好他的病,我这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始终也打不通,去诊所找你那个小助理说你出门了,也联系不上你,都快急死我了。”
“我这几天受朋友所托出去办了点事儿,那个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杜林看出方孝儒对自己颇有不满之意,只好简单解释了一句,不过也不能细说,总不能说自己去昆仑山打怪兽去了吧?
杜林接着说道:“张院长这病是气急之症,我猜他之前一定是与人有了争执,但张院长这个人长于学术,不擅辩驳,对于这种口舌之争肯定是要吃亏的,有话说不出,心里着急,再加上动了气,连气带急,心火和肝火同时上涌,心火堵住了心窍,肝火勾起了肺热,痰邪上行,心血不畅,导致现在这个状况,我猜方院长从西医角度给出的诊断,十有八九是心梗,对吧?”
“老张果然没有说错,还真就是你能治这个病,无论是起因还是结论,你猜的一点都不差。”方孝儒点头赞道。
张旭野是张关山的儿子,虽然没有子承父业做中医,但做的是中药材生意,对中医多少有些了解,一听杜林的话,也觉得这位小杜医生确实有两下子。
“杜医生,那该如何用药呢?”张旭野问道。
“这病说好治也好治,我给张院长开个方子,两三剂便可见效,但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我得找到和张院长起争执那个二鬼子,让他来张院长床前亲自道歉,张院长心中这口闷气一出,那才算是撤底去了病根。”
“让那个二鬼子来道歉?哼,可能性不大。”方孝儒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