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文惊喜道:“太好了!多谢大神成全,我们器鬼被束缚在灵器之中,不得脱困,更无法转世轮回,委实可怜,大神能解救我师兄,实在是一件大功德。”说完翻身跪下,给杜林行了一个大礼。
“不过在他入地府之前为了感谢我,曾告诉我,他在老家的祖坟里藏了一个大秘密,要得到这个秘密的具体方法,就需要找到给他下葬的人,你知道是谁给他下的葬吗?”
听闻此话,施允文脸上大惊,“师兄竟将此事告知大神了?”转瞬又有些释然,“也罢也罢,这可能就是天意吧。实不相瞒,当年师兄死在了随万岁和太后西逃的路上,下毒害他的是我,扶灵回乡下葬的却也是我……”
“哦?这倒真是巧了。”杜林感叹,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儿,程郁死在施允文手上,施允文又是帮他下葬的人,而这两个人变成器鬼之后主人,又偏偏都是间接死在了杜林的手里。
对于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杜林并不在意,他很忙,没时间跑到程郁的老家去挖坟掘墓。
“那你又是怎么死的?”
施允文苦笑道:“因为有人想灭口让我杀了师兄,自然也会有人因为灭口而让人杀了我。”
杜林点点头:“你有什么打算?要不我现在送你下去?”杜林意思是想把他和程郁一样送到地府投胎。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和师兄不同,他是普通器鬼,主人一死,他便是自由之身,可以下地府投胎轮回。我和他不一样,我被许槐炼成了他的本命器鬼,与他魂灵相连,他现在一死,他的魂魄自然要被鬼差拘到地府去受那销业之苦,而我……”施允文脸上显出一副绝然之色,“他被拘走之时算起,十二个时辰后,便是我魂飞魄散之时。”
魂飞魄散,对于一个鬼来说,是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惨的下场。因为下地狱受销业之苦,至少还有业障销清,再入轮回的那一天,也算是还有再世为人的希望,但魂飞魄散却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杜林不忍心见施允文魂飞魄散,而且按地府那位秦广王蒋子文所说,帮助这些鬼魂可以增加自己的功德,如果能救下这位施太医,估计功
德不会少。
“据说,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定灵草,将这种草药晒干焚化,以草灰混朱砂画定魂符,贴在我的身上,便可重塑灵体,解除禁制,再入轮回。但,定灵草只是传说之物,相传只有的灵气特别充裕之地才有可能生长,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啊?”
杜林想了想,“你先别急,我想想办法,你先试着能不能进到这聚魂伞里来。”
“大神是说您这法器吗?”施允文看着那黑色大伞,还是心有余悸。
“试试,我用意念催动聚魂伞,招你进来,你不要反抗。”杜林将伞尖杵地,打开大伞,集中精神,心中默念,“施允文,收!”
只见施允文的魂魄化作一缕黑烟,在空中转了个圈,一股脑被收入了伞盖之内。
杜林将伞举起,一抖手,施允文便在伞下现身。
“看来我想得没错,这个办法可行。从现在开始,你便栖身在这聚魂伞内,等我找到那传说中的定灵草,再想办法帮你重塑灵体,再入轮回。”
施允文一听自己不用魂飞魄散了,大喜过望,再次跪倒,向杜林行了一个无比郑重的大礼,“施允文多谢大神再造之恩,今后允文便跟在大神左右,任大神驱使。”
“施太医也不必客气,以后也不必叫我什么大神了,叫我杜医生就行,这把聚魂伞以后我会交给这位谷阿妹保管,以后她如果有危险,便会打开聚魂伞,你要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明白吗?”说完便将伞交给了谷阿妹。
“杜医生请放心,虽然我刚才受了伤,实力大不如前,便我能感觉到这伞里有充足的鬼气,我只要在伞内调养,不出七日,定能恢复如初,必能保谷小姐万安。”
“那就有劳了,对了,以后你叫他阿妹就可以,不用叫他谷小姐。”杜林冲施允文一拱手,杜林也是害怕‘小姐’这个词,会让谷阿妹心里不舒服。
接着又对谷阿妹说,“你试着集中精神,对着伞说一句‘收’。”
谷阿妹刚才一直在听着这一人一鬼的对话,饶是她有阴阳眼,见过不少的鬼,但刚刚看到的事情也是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此时杜林让她学习使用聚魂伞,她下意识地按杜林的指示,
说了一句“收”,施允文便瞬间消失在了伞盖之下。
谷阿妹抬头看了看伞底,只见伞内侧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人物画像,正是盘腿而坐的施允文。
“杜医生,这……这么重要的法宝,就让我保管了?”谷阿妹手里举着大伞,有些不敢相信。
“我天天东跑西颠的,身边带着这么一把大伞也不方便,你是我助理,帮我拿东西也算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出来进去的,有这么一个法力强大的鬼保护你,也不错,就这么定了吧。”杜林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就好像送出了一把普通的伞一般。
谷阿妹将伞收起卷好,系上伞扣,珍而重之地拿在手里,就好像拿着一件贵重的文物一样,“谢谢杜医生,我一定帮你把这把伞保管好,无论去哪里都不会离身。”
杜林看了看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杜医生,我住的近,走路一会儿就到了,再说还有施太医呢。”她摇了摇手里的大伞。
“那好,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按时来上班。”
“好的杜医生,那我就回去了,再见!”谷阿妹冲杜林点了点头,算是告了别,转身出了诊所。
自从谷阿妹被杜林请来当助理后,退掉了永川镇租住的房子,在血析诊所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租了一间公寓,也算是脱离了苦海。
手里拿着这把大伞,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今天下班就晚,许槐又来折腾了一阵,此时已是深夜。
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走在路上,还真有几分害怕,不过一想到手中黑色大伞里那位“鬼保镖”,心里便安定了不少。
还有几百米就到她租住的小区了,对面走过来几个勾肩搭背的年轻人,看样子还喝了酒。
谷阿妹往边上让了几步,与他们错身而过。其中一个年轻人停下了脚步,想了几秒,突然回身,几步追上了谷阿妹。
“美女?”那人拉住谷阿妹的胳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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