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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绣大陆开始出现人才流动后,有吃亏的道统,也有占便宜的。
像是魔门旁门就比较吃亏,因为愿意加入他们的毕竟还是少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道统大势力不管怎样它的吸引力也要更大些。
有本身的实力,又有三清的金字招牌,一般修士都很难抵抗这样的诱惑。除了佛门和道门之间无法交流外,魔门旁门本就属于道门分支的事实就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心,就是这些小门派的实际情况。
剑脉发现,哪怕他们在离支海上的胜利震惊全大陆,但也就得到了些面子上的虚荣,真正的实惠是半点也没有捞到。
道门的老到在这里充分体现了出来,不声不响,不吭不哈的,就让整个大陆的人才流动向他们偏转了过去,也就能猜到这样的流动怕也是道门私下运作的结果,形成了声势,成为一种流行。
和东南道门相比,剑脉在这方面就要稚嫩得多,后知后觉;当他们还在那里喊打喊杀自娱自乐时,人家道门早就开始为道统的强大挥起了锄头。
在西南,形势很不乐观;浑成,化血,沃教,拜身,这四家基本上就是只出不进,很多人才都跑去了东南道门,而他们对外界的吸引力却很有限,最多就是收了些参差不齐的散修,也是道门看不上的货色,唯一能安慰他们的就只有一条:纯洁了队伍。
高昌和新野佛门比这四家好点有限,道门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但东北佛门大道统却很有诱惑,本来在佛门系统内他们就常自走动,最近几年干脆就是出去的多来得少,也没有什么办法。
魏国太浩是个重灾区,蹊跷的是他们在人数上并不吃亏,有出有进,有去有来,但问题是能打的都想着离开,那些钻研神神叨叨领域的道人却往里挤,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总有一天太浩的生存就只能仰人鼻息。
安和道门是少有的有盈余的西南道门势力,原因就一个,上清的牌子硬!
虽然有走的,但来得更多,这不是因为安和道门本身,由此可见大腿粗细的重要性。安和道门在苦难了上百年后,终于迎来了转机,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抓住这样的机会?
但西南也有牛赑的,只进不出的道统,那就是声名远扬的独山剑脉!
两次窗口期剑脉与众不同的表现,候茑本土金丹第一人的威望,离支海上灭族的赫赫声威,这些历史都是对剑脉最好的宣传,也吸引了大陆无数热衷于战斗的修行人。
想习得一身杀人技?那就去剑脉好了。
当然,主要还是对散修和旁门魔门的吸引力,对真正的道门中人来说,他们可看不上剑脉这点本事,杀人可能快,但升境界可就慢了,更别说牵涉修行的很多补助方向。
对此,剑脉抱着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不支持是因为他们不想引发旁门魔门体系内的内讧,不反对是因为他们确实很缺人。
剑脉是个讲求精英的道统,有天赋的顶尖剑修才是他们的决定力量,像是剑阵这样的群攻之术固然犀利,但也有很多局限,尤其是境界越往上走,群攻的作用也就越小,谁见过一群真君剑修组团打群架的?那会限制每个人的擅长和天赋。
在现在的独山剑脉金丹层次中,真正崭露头角的其实并不多,也就只有十来个而已,这还包括老李和老于两个老家伙,这很不够。
独山需要的是一批后备人才。
来者不拒,基本上就是剑脉的态度,因为飞剑会择人;在剑脉弟子中能得到飞剑认同的都是极少数,就更别提那些其它道统的修士,用百不其一来形容也不为过。
所以,剑脉的情况完全就是看起来热热闹闹,实际上真正能得到飞剑加入剑脉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次出面负责修士甄别的是宗真人,因为出身司空府,对大陆修士情况比较了解,干的就是这一行,眼睛很毒,和那些只沉浸于修行的真人还不太一样。
一个来月下来,他已经连续甄别了数百名金丹修士,来源复杂,什么身份都有,散修,家族修士,盗匪,杀手,商人,门派修士等等。
上一次独山大典,有百来名外派修士参加授剑,最终成功的就只三人,其中还有两个最终顶不住师门压力最后放弃了飞剑,就只有一个留在了独山学剑,短短一年,成就很是不凡。
像他们这样的人,本身修行基础深厚无比,能以外道之身获得飞剑的青睐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天赋,所以一旦上手,几乎个个都是精英。
但上一次的范围毕竟有限,就不如这一次的全大陆性质,可以说这一次就应该是质量最高,数量最多的授剑尝试,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人心所向,再往后的话,鉴于难度太大,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修士过来尝试了。
剑脉高层对这些人的来投很看重,因为在修真界中,入错行的情况比比皆是;不是每个人在一开始入道时就能选对方向,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去践行,恰恰相反的是,入道时的选择其实就看运气,有运气好的,更多的是运气不好的。
大部分运气不好的会在师门的长久修行中慢慢失去自我,以为这就是自己最适合的,从此蹉跎一生;但也有在修行中慢慢明确了自己的方向,然后试图改变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人才,他们能认清自己,并且拒绝随波逐流。
拖到金丹才明确自己方向的,要么是感知迟钝,要么大器晚成,但不管怎么说,大陆这次的交流趋势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敢走出来,就有勇气。
这些人的成材率很高,这就是各道统对这些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剑脉同样如此,宗真人深感肩上责任重大,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眼睛为剑脉发崛更多的人才。
但是,看着殿外最后四个人,他也有点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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