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金黄的大漠逐渐变成了烈焰火海。能在这只有黄沙的地方形成火海,不得不说真是一个超凡的奇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只烈火蟾蜍已经不知蹦跶了多远。
烈火在沙漠上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剧烈的高温似乎连空气都扭曲了。
此时,沙漠表面的沙子已经被炙烤成通红的粘稠液体,缓缓地蠕动着。
忽然,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沙漠如大海中的浪涛一般翻滚涌动,大地碎裂,一条条裂缝在沙漠上蔓延,而后又被沙子填满。
在剧烈的震动中,一颗巨大的头颅从黄沙中钻出,头颅足有数百米高,似是巨蛇的头颅,上面布满了鳞片,一双竖瞳如漆黑的深渊。
头颅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仰天嘶吼着,浑厚的声音响彻云霄,连天上的云朵都震散了。
恐怖的气浪以它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出去,将地上的黄沙都震飞许多,熊熊燃烧的火海都被吹弯了腰。
而后,它左右扫视了一番,便又缓缓沉入沙海里去了,这遍地的火焰似乎并不能引起它的注意。
……
日落月升,夜幕降临。
温斯莱特背着薇诺娜公主仍在极速奔跑,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片灼热的沙漠,来到了一片寂静的荒原。
“公主殿下,马上就到埃尔维斯城了。”温斯莱特说道。
“嗯。”薇诺娜抿着嘴,小声应了一声。
在两人后方的天空中,狂风在肆意地呼啸着,一只巨鹰正在追逐着她们,巨鹰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两人。
巨鹰背上,亚诺正在闭目冥想,巴尔克正抱着他的竖琴在瞌睡,阿缪斯则是在弹琴。
起初他们还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温斯莱特与薇诺娜,后来便逐渐放松警惕,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
次日清晨。
巴尔克一觉醒来后,随意往前方看了一眼,见还没有追上,便不满地抱怨道:“噢!真是该死,怎么还没有追上她们?”
阿缪斯道:“那个白发女子应该是一名潜行者,掌握着阴影的力量,这能让她的速度很快。”
“哼,速度快的人都是胆小鬼,就只会逃跑。”巴尔克不屑地嘟囔着。
正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大雄伟的城池。
亚诺睁开眼睛,强大的精神力释放出去,瞬间将整个城池笼罩,一沙一瓦尽皆呈现在感知之中。
“薇诺娜公主,我们到了。”温斯莱特对薇诺娜道。
“嗯。”薇诺娜应了一声。她的脸色仍旧十分不好,不时往后方看一眼。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城门处,这是一个人类的城池,城门大开着,门外人群排着长队,有进有出,络绎不绝。
温斯莱特背着薇诺娜,她没有到城门处跟着人群一起排队,而是直接一跃而起,便从城墙上跳过去了。
而后风鹰从远处飞来,拍打着翅膀,亦是直接飞进城池上空去了。
风鹰巨大的体型在城池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抬头望着天空,脸色无不大变,扯着嗓子大呼小叫起来。更有甚者吓得胆战心惊,抱头鼠窜。
温斯莱特在城池中的一条街道上笔直地往前奔行,她身前有一道灰黑色的锥型虚影,虚影将她的身体笼罩住。
这道锥型虚影锋锐无比,宛如一把长矛,亦或是刀剑。凡是挡在温斯莱特身前的人,都会被它割成一地碎肉。
而现在正是闹市,温斯莱特的奔行速度又快得让人看不清楚,所以许多恰好站在她身前的倒霉鬼都在一瞬间被割裂成了碎片,当真是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人们被这血腥的场面惊骇到,纷纷仓皇逃窜,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就这样,这座宁静祥和的小城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不时有人不小心摔倒,然后被其余逃窜的人踩踏之死。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两伙外来超凡者的追逐而已,或者说,是因为这些平庸者太过弱小了,毕竟在这个超凡的世界里,平庸者的生命就犹如风中之烛一样。
温斯莱特背着薇诺娜进入了一座屹立于城池中心的高塔,高塔数十米高,通体漆黑,塔顶还有一个悬浮于半空中的深蓝色球体。
温斯莱特进去后,只是一瞬间,她便又从高塔高层一处窗户里钻出来了。
“公主殿下,我们危险了,鲁伯特大法师不在这里。”温斯莱特说道。
薇诺娜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她一言不发,转头往身后的天空看了一眼。只见那只巨鹰仍在穷追不舍,巨鹰背上的三人仿佛恶鬼一样凝视着她,这让她心中异常惊恐,几乎要窒息了。
温斯莱特的速度很快,仅片刻的时间就从城池的另一端跳出去了,风鹰亦是跟着飞出去了。
就这样,引起混乱者双双离开,而这座倒霉的城市却仍然处于混乱之中。
……
日月轮换,昼夜交替。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
温斯莱特背着薇诺娜仍然在逃跑,风鹰仍然在后面追赶。
此时,鹰背上的三人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巴尔克曾不止一次提出还是干脆去找兽人部落的萨满来治疗亚诺身上的毒素。
阿缪斯虽然没有说话,但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他弹奏的曲子的已经变得非常急促了。
亚诺仍在冥想,他并没有理会这两人如何作想,他只是将他们当成工具而已,用所谓的同伴感情将它们当成召唤生物,让他们主动帮忙做事。
毕竟,这两人都不是穷凶极恶者,最后若是互相起了冲突,再如何,也不过是分道扬镳而已。
此时,巴尔克正在无聊地抱怨着,忽然,他眼睛一瞪,大叫道:“嘿!快看!她们停下了。”
亚诺与阿缪斯立即停止了自己的事情,向温斯莱特与薇诺娜看去。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旁边,湖泊浑浊不堪,其中杂草丛生,臭气熏天。
只见温斯莱特与薇诺娜停在湖泊中央,湖里伸出了数条碧绿的水草,将两人牢牢缠住。
她们脸色大变,努力挣扎着,奈何水草实在太过坚韧,束缚得也非常紧,令她们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