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商人故意凿成了他国舰船,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私人恩怨,那还好,若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那就麻烦了。
李江静静的沉思了片刻,而后道:“这样……你派人秘密调查,若是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千万不要将此事传出去,必要时你可以与复兴社合作!”
“是!大统制!”徐海东微微点头,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
待到徐海东离开之后,李江随即叫来了复兴社的负责人,让他密切关注此事。
但李江等人却并不知道,此时东阳城歪,一个村子内,数十人正围在一起,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其中一人像个病秧子,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他,因为此人乃是这些人公认的大哥。
不仅如此,这个病秧子似乎并不是华夏人,也不是东洋土著人,而是高鼻梁,深眼眶,有些色目人面孔特征,而围在他身边的这些人也多多少少有这样的特征,只是或许因为混血太久远缘故,已经不那般明显了,他们倒是与暹罗国的人有些相似。
“古耶夫得,咱们劫杀了那船,要不要离开汉华王国!”其中一人对着那病秧子模样的人道。
“怎么?你怕了?你怕什么!这事吾等做的非常干净,如何会被人察觉他,而且吾等乃是天竺人,就算汉华王国想管,吾等也可以不承认便是!不过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咱们转移到另外一个村子去!”那病秧子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准备,捞上来的那些珠宝一定要藏好!”那病秧子眼睛一瞪,即刻阻止了说话之人继续说话。
“是……!”
对于此地的事情,李江等人自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这些人虽然也算是汉华王国商人,但其实心根本不在汉华王国,他们虽然是在开国之时加入到汉华王国阵营的商人,但他们本身乃是天竺人,据说那病秧子还是一个古国王室后裔。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病秧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的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所以他才会趁此时机,冒着风险去劫杀外国舰船,他需要给自己年纪不大的儿子存一大笔钱。
只是他也知道虽然眼前的这些“小弟”对他很恭敬,可一旦他死去,那就完全不同了,因此他觉得自己必须还好规划一番,以免自己所拿的大头被自己麾下这群人给强占了。
待到其他人走后,病秧子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其惨白的皮肤,他沉默不语,脑海之中回忆着数年前的一幕幕。
那是三十年前,亚历山大.劳特斯,他是一名波斯人,据说还是那位亚历山大大帝后代,从小他就跟他的家族生活在波斯,历经这么多年,他的家族一直延续着亚历山大大帝的血脉。
只是在当时波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命运,因此,他独自一人离开波斯,南下印度,后来结识了自己,也就是这样一位传奇人物让自己一下子飞黄腾达起来。
为此,自己更是娶了对方女儿,生下了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这一生就像是一个梦,毕竟这听上去太传奇了。
可是那又如何,他的生命至多也就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后,他那苦命的儿子就不得不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社会。
“唉……海耶斯!希望你能够明白父亲的苦心!”
…………
离村子不远处,一队人马正悄悄接近着,这些人正是复兴社的人马,经过几日寻找查证,他们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来到了这里。
而当他们所查到得东西交给李江之后,李江也被这些人的身份给弄懵了,丹既然事情是他们所为,那就没有理由会放过他们。
…………
抓捕的过程极为顺利,当一切事宜办妥之后,李江也知晓了全过程,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阴谋,更没有曲折离奇,但其中有一个意外的情况一下子吸引住了李江的目光。
那位亚历山大.劳特斯的来历,据那人交代,李江得知此人目前身在波斯地区,算是波斯地区目前极为显赫的家族,而且他还是一位大商人,其买卖不仅涵盖了波斯全部领域,而且也涵盖了蒙古草原,西域各国乃至是天竺。
也是!波斯中亚地区一直是丝绸之路的中转地区,从这里路过的商队会带着货物前往或南下天竺、或继续西去,或前往草原,可以说那位自称是亚历山大后裔的人生意遍布丝绸之路各国。
而且,他这么庞大的生意,那些小国乃至是强国都很少有人打他主意,起码通过兰芳社的情报是这样的。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此人据说不仅富可敌国,而且据说极为低调,但拥有一支强悍的骑兵,而且还有属于自己的城堡。
并且,如今的他还大肆建立关系网,甚至是与当今的中亚波斯霸主帖木儿汗国都有着巨大关系。
如此这般,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引起了李江的兴趣。
只是让李江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人物,似乎在历史当中没有留下什么记载,或许是李江前世孤陋寡闻,亦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或者这就是一个平行世界,所以有些地方已经不能完全按照原本历史去参照了。
但不管如何,以此人的身份与地位,李江要想将手伸到天竺、波斯、天方等区域去,与此人合作或许是一个不错选择。
只是目前看来,李江认为还是差的很远,起码这样的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搭上线的。
“虽然如此,但也可做些准备,起码那人不可放过,必须牢牢将其控制在手中,这般以来,便可控制这一条线,但此人已活不长,不如控制那人儿子……最好是能够收为义子……不错,这主意不错!”越想李江越觉得自己想法极为不错。
于是,他即刻让人秘密将抓捕的那些人都带出牢笼,押送到其他地方秘密关押,而那病秧子以及其儿子则单独找了个院落,派专人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