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行,总是会有被忽略的,后面的寒月梅一点也不介意被无视,老老实实的跟在云婉她们的身后。欧雅再多的不满,在寒月梅“无辜”的眼神下也只能败下阵来。不同班级,云婉也就在楼梯拐角与寒琪她们分了开。
趁欧雅她们背对着,寒月梅本来还想要跟云婉说些什么。只是,时刻注意着她的欧雅可不会把机会给她,松开寒琪的手,丝毫不温柔地扯过她,将她拉走。
“快上早读了,你还不快走,不是跟我们一班,不要到时候又说我们不照顾你。”说着话,还不忘叫云婉快走,跟撕狗皮膏药一样,招呼寒琪帮忙。
“那我走了。”云婉忍住笑,点点头,走了。
“啊!你能不能轻点,疼,真是太粗鲁了。”寒月梅见人走了,也不在掩饰什么,从欧雅那将被拽疼的手抽出来。圆润的眼睛里似乎能流出泪,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弄疼了她呢?
欧雅可不会被这这双眼睛给骗了,甩甩手,她还以为自己愿意碰她啊!“啊!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看看?”说着人就上前要给她看看。寒玉梅可不信她会那么好心,将手藏到身后,离欧雅远了几步。
“看在寒琪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是,这次我真是改过了,以前的恩怨我们就这样一起了结了吧!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给彼此留一点余地不是。”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让欧雅心里是一阵犯恶心,连连后退,受教不起的姿态。
“不,不,不,寒大小姐,小的不敢,我们还是不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然我怕会吃消不起。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也不管后面的寒月梅认不认识教室,将一旁的寒琪推搡走了。
握着被抓红的手,寒月梅咬咬牙,跺了跺脚,连忙跟上她们的脚步。不然等一下她可不能保证找到教室,初来乍到,迟到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三五班,教室一如往昔的热闹,对云婉进来的身影,气氛有点奇怪。云婉奇怪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刚刚有点尴尬的气氛又热了起来。说实话,要是赌约揭晓的第二天这样,云婉也不会奇怪。这都过去多久,今天怎么都偷偷看着她,难道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放下书包,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文具盒背光的地方,侧侧脸,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默默将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过会儿师太就来了,既然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她还是管好自己吧!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云婉本人的存在,不自觉地轻了不少,只是些许还是进了云婉的耳里。
“她真的不伤心啊!这个可是去X大的好机会啊!”
“伤心也没用啊!输了就是输了。”
“可是,不是说年级前五去吗?就跟陈杏差一分而已,怎么这次没有她的名额啊!”
“你也不看看同分的有几个,再说不是有莫某某吗?”
后面的话显然是耳语,坐得远的云婉耳朵再怎么好也不能听得清楚,只是莫某某的名字却是听一清二楚。将书本盖上,听到这些话,云婉哪里不知道是去N市交换生定下来了。一时也没有了早读的心思,想到陈杏的消息,抿抿微干的嘴唇,呼出一口气。
自从赌约输了,她就没有将心思放在那上面,当这件事再次摆在她的面前时,刻意逃避的意图让她一时恍惚。上世的经历,她怎么也不会将自己的心轻易开启,放人驻扎,所以她怎么会这么在意那个少年呢?没有心动,没有茶不思饭不想,更没有想要那人绑在一起,所以,喜欢不是吧!那是什么呢?
趴下,合上的书本被压得实实的,被挂在脖颈上的项链触及课桌,发出一点的声响。微暗的光线下,它有点亮。
有点亮,有点亮?云婉坐起身,抓着项链,有点亮,是的,有点亮。怎么可能有点亮呢?要知道这个项链可不是可以发光质量做成的,除非是反光,不然怎么会发光。
想到最近晚上做的梦,云婉好像知道一点什么了,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她也不能确定,但是看来跟叶延有一点关系的。看来,将来X市一行是怎么也要去一趟的。
正想着自己的怪异之处的云婉一时出神,连旁边坐下张凯斌都没有发现。不过也不怪云婉没有发现,要知道,平时张凯斌来了,不用云婉怎么着,他人自己就能闹腾起来,不叫云婉出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好像最近他安静不少了呢?
云婉回过神,毕竟也算是同桌,再说大家讨论的也跟他有点关系,陈杏不是他青梅吗?用书本的一角,戳戳了他的手肘,问道:“喂,你最近怎么了,这么安静。”她可不会承认她只是有点不习惯他的安静,当然还是有点想知道他跟陈杏两个人是怎么,不然今天就他自己一个人来。要知道,平时陈杏可是跟他形影不离。
“啊?没事,昨天没睡好。”很是惊讶云婉会主动问起他的事,他一时有点不适应,只是不想说的事,还是没有说什么,把书本拿出来来逃避云婉求知的眼神。
见人不愿意说话,云婉也没有勉强,只是,看看陈杏的空位,或许是跟她有关吧!一时沉默,气氛又回到了以前。
看着课桌上的书本,一个个字在没有近视眼的他身上应该是清晰的,可是为什么会是模糊的呢?一个个的字不知为什么变成陈杏说过的话,一一从书本上飞出挤入他的脑海。
“亲爱的竹马,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感觉过了好久了啊!”
“我们三岁认识,现在有几年了吧!跟在你的身后,我可是费了不小劲呢?”
“我有事,可能不能再跟在你的身后了呢?而且,或许不会回来了。”不小的眼笑起来本不应该成一条线的,只是,她的却成了月牙。那时他还在气愤中,见她只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没有什么正事。然后,他就走了,就转身走了。
后来,以为只是她逃避的玩笑借口,没有理会,没有去注意,没有去关心。直到发觉好久没有见过陈杏时,他才猛然知道,那不是一个玩笑。待得去找时,人已在远方。
没有告别,人就走了。或许她已经说过,只是自己把她的话当作玩笑。世上最是无奈的事情可能就是当你认真的时候,那人却以为你在说笑话吧!
“她走了。”突兀的话从身旁传来,虽然没有明说她是谁,但是云婉知道那是陈杏。或许,从小长大的人突然走了,对他的打击很大吧!
“喔!”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所以,云婉只是应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张凯斌眉眼舒展开了一些,只听窗外的燕子声,北飞的燕子都会回来,人也会吧!
这是小学,在我们童真的时候,在本该只有欢乐的时代,离别、伤感也不会离我们很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