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记得,我有跟人说过要请人来住,说吧!你又在搞什么鬼。”
目光斜斜地撇向桌下的一角,那里有着一团黑嘿的物体。
“如果不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的话,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你没有什么法力了,怎么,你能控制我的身体?”
话说到这里,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幻术跟控制,只要是正常人恐怕更加不能容忍后者吧!毕竟,没有谁是喜欢自己被其他人控制的吧!
黑猫也看出来了,要是再不解释,估计自己就要性命不保了,连忙从桌底爬了出来,说道:“叶大爷,你听我说,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哪里还有那个能力去做这些啊!”
它可不会忘记刚进这个家门时,被叶延警告的事,慌忙将这件事的头尾徐徐道来。
原来啊,这只不安分的妖王,在一次 巧遇那位老妖怪时,不小心抱怨了一下叶延对事情的不上心。而那个不嫌事多的老妖怪自是很乖觉地的提了意见,顺便搭了一把手。
说到“一不小心”跟“顺便”这两个词的时候,黑猫心虚地偷偷看了叶延一样。见叶延没有太多的表示,松了点点气。
“也就是说,那个老妖怪是看你过的不好,顺便帮你的忙?”
听到它那两个词,相信只要不是傻子,这里的猫腻都不会故意略过,但是,叶延选择略过了。说再多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她什么时候到?”
“什么?”
“装,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可不认为,以你那焦急的心,会慢慢来,人现在到哪了?”
“呵呵,人,估计晚上就回到X市了,你要亲自去接?”
“小姑娘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我不去接,难道你去?”
说着,人就放下碗筷上了楼,至于上楼干嘛,只看他出门时喷的点点香水,黑猫表示它一点都不想要知道。或许是春天快到了,动物发*情的规律,人类也不能避免。
想着想着,黑猫就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的家里,家里有着妻妾,数数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呀,说不清,算了,还是睡吧!晚上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浑然不知黑猫想法的叶延,正在机场外等着,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话说,身上这身衣服会不会太成熟了啊!都说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说小鲜肉,他这一身是不是换错了呢?
想着想着,叶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自己是怎么了,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又不是去见老婆,用的了这么紧张?
她是小姑娘,她只是一个妹妹,不断给自己暗示,也不是知道过了多久,心情才缓了下来。
说到小姑娘,人家确实还小吧!那个时候跟个小糯米团子一样,这都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是不是长大了不少了呢?还有她还记不记的那个给她煮云吞面的小哥哥呢?不记得了吧!那么小的年纪。
或许是想太多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起伏起来。只要想到那个小玉人不记得自己,心里就有股莫名的郁气。
太多太多的想法还来不及再去思考,心里念着的人就出来了。一身粉嫩的休闲服,长期间断的发这次终于续了起来,晚风路过,微微扬起了秀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就这样在晚风的轻薄下现了出来。
还来不及再去细看,人就把秀发跟刘海拾掇好了,整个小脑袋左右探望这,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想到这里,叶延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接人的,整整衣着,他缓缓地走到了小人儿的面前。
时光是那么慢,路是那样地长,在叶延的感知中,他似乎是走了很久,冒了很大的风雪才走到玉人身前,于云婉来说,确实一抬头间,一个人影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禁被吓了一下。
“你是?”
“你好,我是叶延,恩, 来接你的人。初次见面,婉婉,你可以叫我延。”
从未有过的窘迫,一直冷脸对人的叶延不知道来怎么介绍自己,只能套用电视里男女主角初次见面的模式。或许是自己也感到自己说话太过亲密,他也不敢太多的去说什么,只是自觉地就要去帮云婉去拿行李。
“那个,延哥,不用了,东西不多,我自己来就好。你可以叫我云婉,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预示到接下来可能是尴尬的场面,云婉就主动地接过了话题。
“姥姥说让我去您家借住,这个会不会太多麻烦您,我听说学校还是可以寄宿的,要不……”
“一点都不麻烦,你要是去学校住了,到时候你姥姥问起我话来,那我岂不是一问三不知。总要对的起你姥姥的托付,还有,我说了,叫我延,不要一个个您您的,你说的不习惯,我听了也不舒服。”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叶大哥,不要跟我太客气,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那么见外。”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啊!后面的话,叶延没有说出来。
云婉见面的客套,他知道她终究是忘记了,不过,只要人在,她迟早就会想起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她记起他来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很重要,就跟生命一样重要,现在的他不懂,以后的以后,他想,他总会明白的。
夜风渐渐变凉,叶延也不拖延了,错手拿过了行李箱,示意云婉跟上了。夜凉了,小姑娘穿的并不是很厚实,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行李箱都被人拿走了,再多的矫情就没有必要了,人家也说了没有必要客气,云婉只能慢慢地跟着那人身后。
只是,纤细手指摸向脖颈,云画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路都一直在发烫,尤其是,遇见这个人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前面领路的人,是跟这个人有关吗?可是,他们好像都不认识,前世也好像没有听过这个人啊!
各有心事的两个人,一路都是默默无言,一个不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一个是想着自己身上云画的动静,竟也不觉得尴尬。知道很久很久以后,想到两人正式见面的画面,莫不笑自己傻。
或许,缘就是这样来的莫名其妙,却又有迹可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