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老大叫毕福呢!"弹了弹指甲盖儿,周浅浅觉得欣赏毕山脸上的表情,相当有趣。
"这个世界上姓毕的人多了!"毕山沉声道,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绝对要撇清毕家和流云会的关系,现在政府打黑打得厉害,只要沾上一点儿,毕家就真正不妙了,到时谁也保不住毕家!
"哦?我有说他和你有关系吗?你做贼心虚啰,呵呵!"摆摆手指头,想起他看不见,周浅浅又收回了手。
"我...我没什么好心虚的,我们当然没关系!"
毕山一瞬间的色变被周浅浅看了个仔细,也不挑破,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吧,谁捞你出来的?"
这次毕山是真正的铁青了脸,不知是触到了他的伤处,还是问道了禁忌。眼眸瞬间严厉,枕头底下的右手,更是握紧了冰冷的手柄,"你是谁?问这些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需要明白的是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里!"不在意的撩了撩头发,轻声道。
"呵,自大的人我见多了,不过像你这么自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狰狞的拿出枕下的手枪,对准黑影,"现在呢?我的命还在你手中吗?这可是我的宝贝,给你一颗子弹算是抬举你了!"
咔咔,子弹上膛。
"呵呵,你还真是给了我个惊喜,不过明明是生意人却藏有枪支,可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喏!"周浅浅不在意的道。虽然是第一次看见真枪,但是她会让他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哼,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手持着枪,毕山慢慢的靠近周浅浅,在快要接近时一个瞬间手枪抵上了周浅浅的额头!
走进才发现这个人有些娇小。因为听声音,毕山一直以为是个青年的男人,可是靠近了却又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一时间有些迷惑。脸用黑布遮了,也看不清长相。伸手欲揭下黑布,手却被牢牢的抓住了。
"我说毕老板,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些?"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下面可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什么意思?"毕山骇然此人的力道,被她卡住的左手,居然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而且,嫩明显感觉到,她没有尽全力!慌忙的准备扣动扳机,千钧一发!
"啊!"枪声没有响起,毕山抱着脑袋在地板上不断的打滚,惊天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不断的扭动身子,乞求能减轻酷刑!
"怎么样?我说过了,你太自信了些!就凭一把破手枪就想要制服我?"听够了惨叫,也怕惊醒邻居,周浅浅停下了催动。失心蛊,催动起来,就是这样的效果。毕山虽然才干让周浅浅欣赏,但是她也厌恶他!
她给候风,朱成也下了失心蛊,但是她对他们有感情,而且,那两人也是真心对她,等都到事情完成,她会给他们解开,现在她还没办法保证绝对不出错啊。失心蛊只要不催动,什么事都没有。
毕山起先使用卑鄙的手段企图染指青云楼,周浅浅就开始厌恶他了。那时周浅浅也明白一个道理,有白就有黑,她自个儿遵守生意场上的规则,对手却不会。只有正当手断的青云楼就薄弱了些,以后她也不可能把精力都花在这种事情上,所以毕山就很有用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真心不可无。毕山能做的事情简直太多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背景不弱。收为己用,是最好不过的了!周浅浅虽然有青山帮帮忙,但是正经的生意与黑帮产生交集总是不安全的,尤其是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打黑扫黑的情形下!
仅仅是半分钟,毕山却觉得自己过了半个世界。浑身都痛,刺痛的那一忍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有些留到了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而且,这时抬手擦汗都做不到,全身像被卡车压过一样,散架似的。
"你做了什么?"嘶哑的声音响起,昭示着主人刚才收过的折磨。
"没什么,只是趁你没醒的时候,在你的身体里种了一直小虫罢了!"
"虫?"惶恐的追问,放进身体里的虫?
"俗称--蛊!"
"怎么会?假的,对不对?"开什么玩笑,蛊这种东西不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嘛?
"哦?那你要不要我催动给你看看?"
"不...不用来!"连忙摆手,然后一把抓住周浅浅的裤脚:"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卑微的乞求着,和刚才那个威风凛凛的人截然不同!
"起来!我来这里可不是看你下跪的!"被抹掉了那股狠劲儿,以后还怎么办事?
毕山急忙的起身,刚才的痛楚来的突然而剧烈,这时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心里有些小小的侥幸,希望周浅浅能够放过他。
他已经三十九岁了,虽然因为家里的安排,到现在都没娶媳妇,可是他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死去,也不想受万蚁穿心似地痛苦。
"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不管多难,我一定想办法办到,只是请您放过我吧!"
"你倒是识趣!算了,也不为难你,说说流云会是怎么回事?"
"流云会的老大福爷是我父亲收的养子,早年的时候救过他一命,对我家很是忠心。我在明处做生意,他在暗处发展,给我提供便利。但是入境流云被一个叫六子的人接收了,改名浮山会。"毕山虽然疑惑这人为什么对流云会这么感兴趣,但是也不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