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咱普普通通的,就操心着材米油盐,日子不照样过得开心呢!"
"老人常说的知足常乐嘛!"
"是这个理!"
整个武安,像这样的对话,到处都在热烈的上演着。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着关于夏侯淳的调查结果。舆论的导向,在这一刻完全的倾倒。夏侯淳还当权的时候,赞美之词不绝于耳,现在遭难了,也没有人提出他曾经为武安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周浅浅趴在窗前,一点儿也不同情夏侯家的人。皱了皱眉,夏候淳的判决还没下来,但是罪证确凿,再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夏侯睿还好好的在外边呢!
他那个和自己姨夫争风吃醋的大表哥,已经因为多项罪名被下狱。还有几个嚣张的,也或多或少得受到了处罚。
夏侯家的财产已经被政府查封,现在和他母亲在外面租了间房子住着。周浅浅叫人在周围盯着,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异样。
可越是平静,周浅浅就越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将要发生。
"浅浅,你发什么呆呢?考试要开始了,你不去你位置上坐着?"周云霆拉了拉浅浅,有些担心的问。
"现在一进九点了吗?"周浅浅瞅了眼教室,本来考试的时候,人就会被分出去一半,这会这个考室的人也还没来齐,显得有些冷清。"不是还有人没来嘛!"
"你在这儿吹冷风,感冒了怎么办?看你手都是冰凉的,待会儿怎么写字呢!"周云霆越过浅浅,把窗户拉过来扣上。然后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冰冷的触感让他越发的生气。"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
"好了,我没事儿,待会儿就可以暖过来了。"周浅浅有些讪讪的瞅了他一眼,嘴角翘起,心里面暖洋洋的。
"对了,锦年在另一个考室,今儿我们要不要等他一起回家?"周云霆等一边搓着她的手,然后有些忐忑的问。自从知道李锦年的病再次复发之后,他一直在犹豫要不和浅浅提起。虽然已经答应了他要保密,但是他觉得如果浅浅知道的话,说不定能劝他现在就去治疗。
可是想到那天他那样痛苦的表情,他又不忍心。一个从小就和医院'不离不弃';的人,应该最讨厌的就是那里了吧?如果真的活不长了,他还是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走完最后的路程。所以他纠结的很!
"等他一起走一截路吧,我安排的人现在还没有撤回来。剩下的路段,应该没有问题。"他最怕的就是夏侯睿找上李锦年。最然这时的夏侯不一定还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但人的执念是很可怕的。
"那我去和他说一声,免得他提前交,到时找不到人。"云霆放开浅浅的手,出门找李锦年去了。周浅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左手撑着头,有些无聊的拨弄着桌子上的铅笔。
"浅浅,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期末考试也不参加了呢!"淑琴已经教室就见着周浅浅,然后坐到了她前面的位子上。
"我还想保住我的宝座呢,不来考试怎么行?"周浅浅挑眉,"怎么,几天没见我,就这么想我了?"
"去你的,好好地问你话呢,老是不正经的岔开。"淑琴毫不客气的在周浅浅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道。人家真是担心她呢,结果打电话没人接,派了周云霆这个先头不对,也倒向了敌方阵营。回来胡编乱造一通,也不告诉人到底是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当我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吧!我风雨无阻的坚持每天上学,也没个全勤奖,所以我抗议了啊。"周浅浅满脸正经的说着,还一副委屈的神情。
张淑琴无语,得了,问不出来了。反正人已经好好的回来了,她也懒得再问。
"你就贫吧,姐儿是担心你,才问你呢,要换做别人,我还懒得搭理。"
"是,是,多些姐儿的关怀,小人以后一定团结在姐儿的光辉下,再也不脱离团队了!"做个西子捧心的样子,周浅浅甜腻腻的撒娇道。一边说,身子还往张淑琴身上靠。
"哎哟,得了,还不给我好好的做好,抽什么风呢?"嫌弃的推开某人,张淑琴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什么嘛,人家难得撒娇的说。"周浅浅坐正身子,嘟嘴抱怨。
"你这辈子也别撒娇了,会把人都吓跑的。"
"放心,我以后只对着你撒娇,你不会被吓跑的吧?"浅浅一副安心的样子道,说完还朝淑琴抛了个媚眼儿。
"你找别人吧,我可承受不起。"连连摆手,张淑琴哭着脸道。开玩笑,浅浅撒娇跟抽风似地,杀伤力太大了,她怕她英年早逝啊!
"噗,淑琴,原来你也有这么害怕的事情!"周浅浅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这会笑得花枝乱颤的,陆续进来的同学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
"我是人,当然有害怕的事情。"张淑琴不在意的耸耸肩,人嘛,七情六欲,做最真实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周浅浅一时无语,只是和张淑琴静静的呆着。班上的同学大多数都拿着课本儿在做最后的复习。像周浅浅这样儿,只带着笔来考试人,还真没有。
"浅浅,我已经很李锦年说好了,我们都等到交卷了再出去,在走廊集合。"云霆圆满完成任务回来,凑到周浅浅旁边轻声道。张淑琴一听,羡慕道:"我也好想走读啊,可惜我家没在市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