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欺身上前,双手撑在她两侧,冷肃审视,若是别人,早就吓昏过去了,如月居然还瞪他,以示警告。
欧阳墨无视她的警告,缓缓埋头下来一副要咬她的样子,如月却拦住他。
寂静中欧阳墨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如月亦笑。
谁知道,欧阳墨忽然又欺身上来,一脸威胁,如月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警告道"不许欺负伤残人氏!"如月说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你不是好了吗?不过可以...换一种欺负。"欧阳墨低声,炙热的气息撒在她耳畔,如月禁不住打起冷颤。
欧阳墨的唇已经在撩拨她敏感的神经。天啊,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她急急推开"不行!"
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乖,别动。"
如月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这怎么能行呀!她无法想象。她只是能接受试着跟欧阳墨处处看,但是没有这么快想要进一步啊!
就在欧阳墨要褪去她的衣裳,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告"殿下,少将军求见!"
两人皆愣一下,如月立马哈哈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欧阳墨眼底掠过一抹不悦,却也很快起身。
待如月换好干净的衣服,欧阳墨那张脸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如月笑得都有些停不住。
如月知道欧阳墨再不高兴,但是还是要见那位少将军的,欧阳墨至今还没处理周将军,这分明就是在等求情的人来嘛!
这都一整天了,人也该到了。
这位少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周将军最出色的儿子,三儿子周逸祁。
周逸祁一进来便下跪行礼"殿下,末将来为父亲请罪!父亲违抗军令,罪该万死,末将请求为父亲定罪,求殿下饶父亲一命!"
欧阳墨阴沉脸用晚餐,没理睬。
见殿下不语,周逸祁心下忐忑,又道"殿下,大战当即,军中不可无将呀!我父亲已经知错了,还请殿下..."
欧阳墨似乎特别不喜欢后面的字眼,他抬手拦下,冷冷道"蛇祸是如月摆平的!怎么处理问她"
周逸祁惊了,一脸不可思议,早就潜伏着的愤懑也渐渐浮现在眼眸里,他终于正眼朝如月。
如月也始料未及,她还打算一边吃饭,一边好戏呢,谁知道欧阳墨居然把烫手的山芋丢给她了。
如月瞥了一眼欧阳墨,他竟然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高冷了?
欧阳墨问她怎么就得站在欧阳墨的角度来看问题。
周将军是琉璃国的大将军,在军事上是欧阳墨得力干将,阵营里是最元老级的人物。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杀了周将军,或者剥夺了他大将军的军衔,影响极大,势必会动摇军心,而且,在营里应该也暂时找不到一个能够完全替代周将军职务的合适人选。
眼前这位少将军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
撤掉周将军,图一时之快,便是对战士不负责的表现。毕竟周将军违背军令,全都是因为是她挑起的战争而起,并非是其他军务上的事情。
如月知道,周将军撤不得,也早就知道欧阳墨没有要撤掉周将军的打算。
如月沉默着,周逸祁愤怒地盯着她,欧阳墨却气定神闲地用餐,旁若无人。
如月苦笑,欧阳墨就这么肯定她能处理好这件事吗?
虽然对这件事的态度是明确的,可是,如何处理却是另一个难题了呀!
如月琢磨着,周逸祁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猛地磕了一个响头"殿下,父亲违抗命令,罪当处斩,末将愿意替父亲领罪,还请殿下从大局出发,饶了父亲这一回!"
欧阳墨冷笑起来"周逸祁,你的意思,我琉璃大军没有你父亲就寸步难行了?本王就掌控不了大局了?"
周逸祁惊得连连否认"末将嘴笨,末将失言,请殿下降罪!"
欧阳墨按在桌角的手已经缓缓地握起来,他正要开口,如月终究还是按住他的手。
眼底掠过一抹算计,如月认真道"殿下,你既问如月,那如月就实话实说了?"
"说"这下欧阳墨也摸不透如月想做什么了。
周逸祁又一次怒目,眸光中夹杂着不安。
"殿下,我认为周将军没错,周将军没有及时发放解药,也是谨慎起见,毕竟是我这个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给的解药,万一那是毒药,琉璃国全军覆没了,周将军可是最大的罪人了!"
如月这话一出,别说周逸祁,就是欧阳墨也非常意外,这个女人唱的是哪出戏?
如月又继续说"在蛇窟中,周将军违背军令,可也是一片忠心。试问哪个忠心耿耿的军人,可以弃主人的安危于不顾,苟且逃脱?我认为周将军宁可违抗命令,也要同殿下同进退,共奋战,勇气可嘉!殿下非但不能罚周将军,还得嘉奖!"
如月说完这些话心里唾弃了无数遍自己这张善辩的嘴,但是,她还是毅然说下去"依我看来,殿下应该奖周将军几名武功高强之人,辅佐疗伤保其安危。"
话到这里,周逸祁震惊不已,怎么都没想到如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父亲两次违令,其实已经做好了领罪的准备的呀!
如月说完,周逸祁眼睛都瞪大了,不是怒,而是惊,欧阳墨差点就忍俊不禁。
"好,都听你的!"他爽快的答应了,一副如月说什么,他都听的样子。
欧阳墨当即就下了命令,按照如月说的嘉奖周将军,只提功劳,隐瞒了蛇窟的真相,也隐瞒了周将军两次违令的真相。
军中士兵们既为解除蛇祸危机而大喜,又为周将军被嘉奖而欢庆。
周逸祁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月到底什么意思,他几乎跑着到周将军营里去,周将军在欧阳墨派的侍卫救治下,傍晚就醒了,当他得知消息都为之震惊着。
"父亲,如月她想干什么?"周逸祁急急问。
周将军沉默着,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如月在蛇窟下为殿下失控的样子。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以固执地拒绝相信如月,但是,必须相信殿下的选择和判断。
解药的事情,蛇窟的一切都证明如月和心和殿下一样坦荡荡,也许这次战争不是如月姑娘故意挑起的!而是琉骇国做的过于过分,才让她不小心打死了龙弘渊,而殿下为了保全她,背了这锅。
"父亲,她到底什么意思?"周逸祁着急不已。
周将军忽然笑了"呵呵,可惜她不是男儿身,也幸好她不是!"
入夜之后,如月疲惫不已,早早就睡了,欧阳墨却还不能休息,他得想想该怎么应对琉骇国毒人军团的攻击。
如月都睡醒一觉了,欧阳墨才刚刚要睡。
她原本要起,见他进来她便立马停住,假睡。
他没有碰她,就在她身旁躺下,于她同枕。他拉着她的手放自己腹上,大手按住。
如月等了好久好久,轻轻地动了一下,见欧阳墨没察觉才确定他睡着了。
她抽开手,坐起来,又等了一会儿见欧阳墨还是没动,便下床穿好鞋子。
准备自己夜探一下琉骇国的军营情况,她对现在的自己颇为放心,毕竟现在拥有了灵力,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军营的秋夜,安静极了。
她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就像是做贼一样,生怕动作稍稍大有些,就会被发现。
当如月就要出帐门时欧阳墨却忽然开口"月儿,你这是要去哪?"
如月吓了一大跳,心差点从心口弹出去。
她朝欧阳墨的方向看去,欧阳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来"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同床共枕吗?嗯?"
如月奇怪的看着他,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什么意思?"
欧阳墨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的位置"夜深了,快回来睡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如月显然不领情。
"我看你真的不想跟我同床共枕啊!这大晚上的出去也不安全,难不成你害羞?"欧阳墨挑衅的看着如月。
如月转念一想,身为现代人,哪有古人那些扭捏,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吧!她就不信了她没有办法治那些毒人了"谁说我害羞了!睡就睡!"
欧阳墨马山侧躺下来,如月马上拖鞋在他身边躺下,当她躺下后,欧阳墨眼里一闪而过笑意。
"现在你可以睡了吧!"如月没好气的说道。
"嗯..."
刚开始如月警惕的防着欧阳墨,渐渐的如月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兴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如月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翌日中午,醒来的时候欧阳墨为她已经准备好饭菜。
"你怎么不叫我?"如月扒着饭问道。
欧阳墨满眼的笑意"看你累了!不忍心...快吃吧!"
两人正气氛很好的吃着饭时。
"欧阳...欧阳"秦以轩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要是别人这样,早就被欧阳墨一巴掌招呼出去了。
"怎么了?"
"龙弘轩亲自带毒人军团在离我们军营五公里处,看那仗势,今日就想灭了我们,你快去看看吧!"秦以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看着真的着急了。
"多少人?"欧阳墨冷冷的问道。
"据探子来报,一千人的毒人,八千的士兵!"
如月惊了,一千人的毒人,那是用了多少人才研制出来的?以前龙弘渊为了研制毒人抓了琉璃国的百姓,那这个龙弘轩带的毒人,是用什么人研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