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冷冷朝屋内看了一眼,尊贵的太后,过去那么多年的失眠算什么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如月直接与宮昀天回了宮昀家,小厮立马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如月发现他双膝全都黑青了。
宮昀夫人看见自己的孩子受的罪,哭晕了好几次。
如月替宮昀澈把了脉,开了药方让下人赶紧去熬。
就脉象看,宮昀澈不仅仅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发着高烧而且还饿坏了,体内的能量都快耗尽了...
不是元气大伤,简直是元气重伤!
如月退却身边的下人看着周围四下没有人如月使用小玉的技能,一道白光从如月的指尖发出,把宮昀澈的全身蕴绕在白光中,转眼五分钟后,如月收回了手,给宮昀澈捏好被角便向门外走去。
如月出门看见门口的丫鬟"吩咐火房现在马上给宮昀公子熬一些小米粥"如月连忙交待。
"是"丫鬟福了福身子。
"哦,对了,夫人怎么样了?"如月刚想起来,把宮昀澈带回来时,宮昀夫人看见宮昀澈伤成这样,都哭晕了好几次了!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了宮昀澈后就再无发生育,身体一直都很虚弱,都在吃药调理着身体,而宮昀天对夫人又是感情非常深没有纳妾。所以他膝下也就宮昀澈一个孩子。所以二老都非常宠着宫昀澈,从来没有看见过宫昀澈受过这么重的伤。
"回如月姑娘,夫人回房休息,老爷已经请大夫过去看了"丫鬟如实禀报。
"带我过去看看"如月想着现在有小玉的技能,应该能让宮昀夫人身体有所好转吧。
"是"
如月跟着一个丫鬟去了宮昀夫人的房间,而另外一个丫鬟便去给宮昀澈准备米粥。
翌日,如月让南风傲帮她注意一下坤宁宫的动向。
如月拿着南风傲给她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
"如月,南风公子传来了什么消息?"梦瑶看着如月够起的嘴角,好奇的问道。
"给,你自己看"如月递给梦瑶南风傲刚传来的消息。
"呵呵...这太后昨儿个很早就睡了,一觉到天亮。今儿个坤宁宫所有奴才全都得赏了"梦瑶看了纸条后大笑。
"哎呦,心情这么好呀"卿妍笑道。
"经常有人说幸福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但是,实际上痛苦是建立在幸福之上的。"如月笑得一脸无害。
三人心中了然。
第二天
"给,卿妍姐你要的结果"如月冷笑着递给南风傲刚传来的消息给卿妍看。
"哈哈...看来有效果了!"卿妍也心情大好,这些人本她们不想招惹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她们,她们就要很很的反击一下。
"快给我看看"梦瑶拿过卿妍手上的纸条"呵...居然这么惨被痒醒!哈哈哈哈..."
所谓痛苦建立在幸福之上,不让太后先尝尝安眠的甜头,她怎么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失眠的痛苦呢!
正值傍晚,坤宁宫里,太后才刚刚睡醒,昨夜折腾了一宿,她只能像以前那样白天补眠。
宝扇明明用得好好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她的头皮突然痒了起来。
要是平素头皮痒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清醒着,怎么折腾都行。可偏偏昨晚上她用了宝扇头皮才痒起来的,在昏昏欲睡,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情况下,头皮发痒不得不挠,不得不起来洗头,那该有多痛苦呀!
最痛苦的不是想睡睡不着,而是明明很好入睡,都快睡了却不能睡。
这简直就是噩梦!
宝扇用得好好的,太后也就没往宝扇上想,她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瞧,却没有一个太医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头发向来干净,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没出现过头皮瘙痒过呀而且,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就只有头皮痒。
太医还专门去研究了太后这几天吃的食物,也没查出什么过敏源来。实在找不出病因,几个太医全都在坤宁宫侯着,等着看今晚的情况。
太后还是一番收拾,像得到宝扇第一天那样,早早准备入睡。
她轻轻扇着宝扇,很快就又有了睡意,可谁知道就在她快幸福地入睡了,头皮立马又开始痒了起来。
太后困倦极了,意识处于游离状态,她无意识地挠挠了头发,继续睡。
可是,没多久头皮就又痒了,她再挠。
这一回,不管太后怎么挠都没用,很快头皮就又像昨夜那样瘙痒难耐。
偏偏,太后困倦得眼皮都睁不开,睡意和痒意并存,怎一个痛苦了得。
"来人来人"太后无力开口,"挠痒快"
新来的李嬷嬷连忙过来帮她抓痒,可惜,怎么抓都没用。李嬷嬷只能把太医叫进来。
太后很不想起,却不得不起来更衣。太医过来了,她靠在贵妃塌上,眼睛半睁半合,有气无力,难受得话都不想说了。
太医一番检查之后,开始众说纷纭,有说是食物过敏的,有说是染了皮肤病的,还有说是药物过敏,也有说是中毒的。
可惜,就没个确诊。
此时的太后满脑子就只想睡,哪里还顾得上多思考。
"出去一群废物,全都出去"她指着门口,虽然很愤怒,可也没力气发脾气。
这一宿,太后又折腾到天亮,挠痒和洗头两个办法交替进行,直到清晨的天光亮起,瘙痒感才退去。
太后疲惫不堪,却没有再补眠,而是冷冷下令,"昨晚上哪个太医说哀家中毒的,传进来"
太后再笨也猜得到事情不对劲,这必定和如月脱不了干系。
如月,你要敢下毒,你就死定了
昨夜猜测太后中毒的正是和杨本天关系很铁的林太医。
"你诊断出哀家中毒了"太后冷冷质问。
林太医当然知道太后心里的猜测,他之所以说中毒,亦是想把矛头指向如月,为杨本天报仇。
当然,就太后的症状看,也确实有中毒的嫌疑。
林太医谨慎得很,"太后娘娘,下官对毒不了解,中毒只是下官的推测。"
太后不悦至极,"没用的东西,哀家养你们作甚"
林太医立马改口,"太后娘娘,依下官看,您的症状十有是中毒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个毒医来瞧瞧。"
在宫里混饭吃的,哪个不是聪明机灵人呀!
林太医一眼就看出太后想要他指认如月,可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要把话说死了,他便会是这件事里下场最惨的一个。
见太后迟疑,林太医连忙凑近,低声,"太后娘娘,下官认识一位毒医,毒术精湛,不如找他来瞧瞧"
林太医看了下太后的神态,见太后没有反感,他便将声音压得更低,"太后娘娘,切莫打草惊蛇呀"
盛怒的太后这才冷静下来,她当然听得懂林太医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直接把矛头指向如月,以如月的医术要推卸责任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在场的太医没一个懂毒术的。
这件事,只能慢慢来,掌握了铁证,再打如月个措手不及,直接将她置于死地
"这是个机会呀"太后喃喃自语起来。
"太后娘娘英明"林太医暗暗松了口气。
"快,快去把你说的那位毒师找来,哀家今天就要见到他"太后非常心急,巴不得马上就置如月于死地,当然,她目前更心急的是她的睡眠问题,头皮痒成这样,她怎么睡呀!
之前失眠是失眠,大部分时间也能在下半夜入睡,偶尔还能睡久一些。
现在倒好,一躺下就头皮痒,一夜折腾到天亮。
噩梦,这就是噩梦
林太医也急呀,连忙告退去请人。
当日下午,林太医就把毒师带进宫了,这毒师名叫郑谭池,人称朱老,在毒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物。
"草民郑谭池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郑谭池一进宫就给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连忙让他平身,"哀家的情况林太医可都同你说了"
"说了说了,太后娘娘的"郑谭池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就急了"赶紧过来瞧瞧吧。"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郑谭池也就没推辞,他上前给太后的头发、头皮做了详细的检查。
按照林太医说的情况,太后中毒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可是,郑谭池详细检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没发现。
"太后娘娘,能否让草民把个脉"郑谭池恭敬的问。
太后二话不说立马伸出手去,只可惜,郑谭池认真把脉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毒。
郑谭池犹豫了,偷偷朝林太医看去,林太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忙问,"郑谭池,如何"
"太后娘娘,就头皮和脉象看,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不过"
"如何"太后急急插话。
郑谭池又看了林太医一眼,怯怯说,"只不过如果取血检查的话,或许能有发现。"
这话一出,太后就吓到了,"难不成哀家中了很严重的毒"
"不不"郑谭池连忙解释,"太后娘娘,有些毒不是轻易能检测出来的,得通过血液的查看。"
太后这才安心,"那你要多少血"
"一小杯。"郑谭池如实回答。
太后原以为用针扎下手指取一滴就可以了,没想到要那么多,她脸色有些苍白。
郑谭池和林太医都没敢多说话,一室寂静。其实,懂点医理毒理的人都知道,取那么多血说明如果真中毒,必是很可怕的毒。
太后怕是怕,也没其他办法,她蹙着眉头,不悦道,"那就取吧"
郑谭池不敢动手,使劲给林太医使眼色,林太医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动手了。
他拿了把小医刀,"太后娘娘,请把食指伸出来。"
"轻点"都还没割下去,太后的脸忧得就像个老橘子,她别过头去不敢看。
林太医手颤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一刀割下去
"哎呦"太后立马大叫起来,疼得五官全挤在一起了。
碍着形象,她强忍着没再喊疼,她想,一旦检验完毕拿到证据,这一刀她一定要从如月身上十倍讨回来。
刀口不小,一小杯血很快就取好了,林太医不敢耽搁立马替太后包扎好伤口。
"郑谭池,赶紧检查,哀家等着"太后急急催促。
郑谭池无奈了,"禀太后娘娘,最快也得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出结果。"
"什么"太后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如月一下就能查出什么毒,你怎么回事啊!"
郑谭池又无辜又尴尬,不是他没能耐,而是太后中的毒极有可能是罕见的种类,没那么简单了他在毒界混了那么久,也是第一次取那么多血做检测。
"太后娘娘,你中的毒可能会复杂一些,以草民的能耐无法那么快检查出来。"郑谭池道。
血都取了,她还能怎么样她冷冷道,"来人,给郑毒师安排住处"
为了能拿到证据除掉如月,多煎熬一晚上她也认了。
郑谭池走之后,太后就怒斥林太医,"没用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厉害毒师"
"太后娘娘,能对你下毒的人可不简单呀"林太医连忙解释。
这理由太后倒是认可,如月下的毒,绝对不一般。
她叹息了口长气,只希望郑毒师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望着外头的偏西的太阳,太后都心生恐惧了,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她连续两天大半夜洗头都洗怕了。
天刚黑,**就兴冲冲跑到思晴的房内"如月姐姐,南风公子的信"
如月接过信"你去忙吧"
"快看看!说了什么?"思晴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
"好"如月看了一眼"昨天那太后又折腾了一夜,听说今天请了个毒师过来,好了我给你报仇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好去看你们家的宫昀哥哥咯"
思晴秀红了脸"什么我家的,不过如月姐,小玉的技能真好,我快好差不多了!我现在都能下床了,你看"
思晴说着就要下床走给如月看。
如月忙扶住"别走了,你就快点躺下吧!快点好了,就快点去看看他!"
"嗯!那若希怎么样了?"思晴问道。
"若希只是敲晕了,有点轻微脑震荡,昨天就醒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了"如月说着便出了房门。
当如月关上门的一瞬间,思晴跳下了床,溜到了若希的房内。
"你给我!"
"不给"
"你到底给不给,我是病患"
"矫情!就是不给,有本事你来抢啊!"
"裴柳炎,你别太过分了"
"呦...你还记得老子的名字,看来没有得什么所谓的脑震荡!你姐诊断有误嘛"
"裴柳炎,你不给就拉倒,我不要了"若希嘟囔着嘴生气的坐到床上。
小炎一看,若希生气了,又拿着手中的灵枝在若希的眼前晃了晃"真不要了?这可是宝贝哦"
"不要了!"若希暼过头。
小炎又跑的若希的面前"真不要吗?这个可是宝贝哦,内部有很大的空间哦,里面灵气十足,还有海哦!"
若希又暼过头"不要"
"那好吧!不要我就不给了"小炎说完,还用余光瞟了一眼若希,后者真没有要去拿的意思,他便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这空挡,若希站起身来,就趁小炎不注意就去抢了,后者一个不留神被若希绊倒,而后小炎压过来的身子压在了若希的身上,两人双双摔在了床上。
"啊...!"进门的思晴刚好看见,小炎压着若希,他们嘴对着嘴在床上。
床上的人四目相对,最先反映过来的若希忙推开小炎"流氓啊!我的初吻"
被推开的小炎,一脸笑意,用舌头在嘴唇上一舔"又不是第一次,真甜,你们聊,我走了!"说着就要出门,当走到思晴的身边停了下来,又回头"灵枝送给你,作为补偿"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若希怨恨的盯着小炎消失原地的地方。
什么叫又不是第一次?
她就是第一次啊,刚那就是她的初吻啊!
若希暗暗的握紧拳头,下次看见他非揍死他不可。
思晴尴尬的走来"若希,你没事吧"
若希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下"没事!你身体还好吗?别站着了,过来坐!"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夜深静寂,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而这一夜还多了一个不眠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毒师郑谭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