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由着辛远带入一见空房中,中途锦儿让人叫了过去,姜鱼他们一直没弄明白锦儿在离开前对他们摇头是什么意思。
秉着不去想麻烦事,不去做麻烦事的性子,姜鱼并没有将锦儿的摇头放在心上,一路与辛远款款而谈,聊的好不开心。
“公子是如何找到这样好的村子的,这地儿倒是不错,易守难攻,要我说,那些尸魍想要进来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脑袋一直往四周瞧去,这寨子四周都是山,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是有尸魍进来,只要有所防备,定然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姜姑娘见笑了,辛远自小在此处长大,若是姑娘不嫌弃,带着亲友一齐住下来不也是一件好事?!”
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辛远在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两眼跟在众人身后的两只尸魍,从他们刚进山寨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一群年轻男女带着两只尸魍,这事儿,可真是百年难遇。
“原来如此,公子真是好福气,现在外边都是尸魍厮杀的场面,公子带着一家人在此处避难,真真是极好的。”
抬脚跨过门槛,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发现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而摆在上座的那张虎皮,异常捉人眼球。
“呵,你们这儿还有这等好东西呢。”
看着那一整块的虎皮,姜鱼快步凑上前去,双手轻抚在椅背上的虎皮,啧啧称叹。
“哪里哪里,不过是巧合得的罢了,若是姜姑娘喜欢,拿去便是。”
见姜鱼喜欢那块虎皮喜欢的紧,连双手都舍不得放下,辛远忽的垂下嘴角,余光见大家的目光都在虎皮上,立即又笑着客气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姜鱼哪里能收下,更何况自己与辛远又是刚认识的,更是连连推脱。
二人这般一让二推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午时。
看见门口的年轻男子,姜鱼将手中的虎皮推了出去,讪讪笑了笑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辛远看。
“是辛远疏忽了,不知几位远道而来,阿大,赶紧备好酒菜,好好招待这几位。”
含笑看了一眼姜鱼,辛远也不再推脱,将虎皮重新披在太师椅上,见到上面的褶皱时更是蹙起眉头,用宽大的手掌一边又一边在上边抚摸着,直到褶皱被抚平,才见他转向别处去。
这幅模样,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站在门口的阿大本来想问问什么时候,是否要动手对付姜鱼他们,没想到辛远竟然让自己去准备膳食,撇撇嘴点头后,不服的走出门槛。
“也不知道哥哥又去哪儿了。”
轻声的呢喃声让姜鱼顿时惊醒,偷偷看了一眼辛远,发现他依旧在整理虎皮,仿若刚刚那句话时随口而出的。
“各位请上前边用饭。”
看了一眼虎皮,辛远转过头去,先走到门边,做出请的姿势,又是惹得姜鱼他们直说辛远过于客气了。
辛远听后只是笑笑,“哥哥的朋友便是辛远的朋友,现如今哥哥不在,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替哥哥好好接待各位了。”
此话毕,倒是惹得一行人心中更是愧疚起来。
那男人的尸体现如今还在一块大石后头躺着呢,看这架势,是越早走越好啊。
午膳极其丰盛,都是山间的野味让寨子中人风干成的腊肉,辛远一筷子夹起面前的熏兔肉,对姜鱼他们笑道。
“现如今连颗稻米的种子都难见了,今年也不知怎的,连老天爷也不帮我们,开春时种下的一些绿叶菜也都被冻死了,无法,也只有这些山间的野味暂且能果腹了,还请各位见谅。”
手中的酒盏端起,辛远坐在上座对底下的众人举杯,一口饮下杯中的烈酒,随后爽朗一笑,招呼姜鱼他们快些吃。
有了王宅中的经验,一行人自然也不敢再乱吃东西,见辛远唤他们吃东西,也只是抖抖筷子,并没有真的动筷。
“怎么?害怕我下毒不成?”
一杯烈酒下肚的辛远面色有些发红,看向姜鱼他们的眼神中也带着些微戾气,察觉到自己不对劲,辛远赶忙闭上双眼,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刚刚眼中的力戾气就转换成了温和的气息。
“哪里敢,只是我们太久没吃过肉,有些想的紧,不知道从哪里下筷罢了。”
想起自己在王宅中只是成了两小口米饭就昏成了那副模样,北泽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左手搭在姜鱼的手臂上暗暗用力,见姜鱼转过头来,几不可见的对她摇摇头后,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水。
“咳咳咳,咳咳——”
“公子心急了,这可是哥哥酿的陈年佳酿,好酒要好品,这样子可是喝不出什么东西的,”说着辛远举起双手拍了两拍,姜鱼等人便见到了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美人,不比锦儿那般,却显得更加小巧可爱,惹得人心中一阵怜惜。
“如意,快给贵客添酒,不过看公子这样子,怕是不善饮酒呐。”
笑笑摇头,辛远又举起了刚被斟满的酒杯,仰起脖子将里头的酒水一口饮尽。
咳得面色绯红的北泽大口喘息,火辣辣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喉间,想也不想就要端起姜鱼面前的那杯酒水就要往自己嘴里灌。
“喂,别喝了!”
一把夺过酒杯,里边的酒水顷刻间泼洒在地。
一手抓住衣领,北泽闭上双眼做深呼吸,狂跳的心脏彰显他此刻内心的紧张,这是他头一回这样演戏。
这点小酒在他这个曾被称为浪子的人身上算什么?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演戏罢了,被自己喝下的酒水已经全部喷在了地上。
对就要往自己酒杯里斟酒的如意摆摆手,示意自己是真的不行,只听坐在上位的辛远笑声突起,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辛远放下手中的酒杯,对众人抱歉。
“实在对不住,公子这模样让辛远想起小时候同哥哥一起偷吃爹爹的酒,当时哥哥也是这般模样,老爹知道后愣是让他三天没下床。”
说完,辛远又独自开始闷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