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霆衍和时浅牵着手回家,两个人甜蜜的过分。
霍爷爷和霍奶奶也都在家,中午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下午时分,霍霆衍和时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邱泽和张琳来了。
他们两个人拉着小小的行李箱,看样子是要离开。
霍霆衍有些郁闷,“邱泽,你这是做什么?打算离开吗?”
邱泽嘿嘿笑了几声,“我打算远走高飞,带着张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琳不满的瞪了邱泽一眼,“邱泽,你想离开这我才不想呢,我还有家人朋友,哪像你,你爸妈都不原谅你,不要你了!”
张琳哪壶不开提哪壶,但邱泽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呀,我已经尽力了。”
邱泽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遗憾。
聊了几句才知道,邱泽打算带张琳去国外旅游,两个人已经选好了一处地点,估计要去上好几个月。
两个人手挽着手,看起来十分亲密,邱泽突然拿出自己的请帖递给霍霆衍,时间是在半年后,他和张琳打算在一家酒店举办婚礼。
“好,我们一定准时参加。”霍霆衍将请帖放到一侧。
就在大家聊的开心时,邱泽的母亲来了。
看到母亲,邱泽眼睛一亮,“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
邱泽母亲气势汹汹的冲过去,揪住了邱泽的衣服,愤怒的呵斥。
邱泽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你跟我爸都不打算要我了,我能不走吗?”
“你这臭小子,居然还跟我们计较这些。”
“妈,我错了,我只是跟张琳去几个月,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的。况且你们是我的父母,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国外。”
听到这话,邱泽的母亲总算脸色好了一些,看了张琳一眼,本来好看的脸彻底变了。
“你是打算跟这个女人结婚吗?我听说你已经写了请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泽拉住张琳的手,带着张琳站在母亲跟前。
“妈,张琳你也认识,你过去也希望我们在一起,我打算跟她结婚!”
邱泽母亲冷冷的笑了一声,“邱泽,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妈,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不管你跟爸怎么想,但我这辈子只会娶张琳一个女人,除非你们拿刀杀了我。”
“邱泽,你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准你跟她在一起,今天有我没有她!”
邱泽母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瓶子,里边放了满满一瓶的白色小药片。
“妈,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把瓶子放下来。”
“你到底选我还是选她?”邱泽母亲不愿意退让。
邱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能做出这种事。
转念一想,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泼妇,反而知书达理,很有智慧。
如今这样做,无非只想试探一下他心里的想法而已。
邱泽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妈,我是不会放弃张琳的。如果您出事,我陪您一起!”
“但我无论如何都要跟张琳在一起,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放过她,我求您成全我吧。”
邱泽跪在地上,直接给母亲磕了个头。
邱泽母亲被气的喘了口气,对着邱泽狠狠的踢了一脚。
张琳看不下去,将邱泽扶起来。
“伯母,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但您没有必要这样对待邱泽,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一切是我不好。”
“你知道自己不好,就赶快离开我儿子,不要不要脸的骚扰他!”
邱泽母亲指着张琳,振振有词的呵斥。
张琳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任由她侮辱。
邱泽却无法容忍,将张琳藏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
“妈,您还记得自己过去说过什么吗?如果您不记得,我来告诉您!”
“你夸张琳漂亮温柔,是个可爱的姑娘,谁要是娶回家一定非常有福气。那个时候张琳家还没有破败,现在她家破产了,您为什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难道您也跟其他人一样嫌贫爱富吗?”
被邱泽如此指责,邱泽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立刻张脸别过去不看他们。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这样做没什么错,我都是为你考虑。你可知道瘫上一个不富裕的家庭,会是多么大的累赘吗?明明凭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豪门千金,你为什么要这么不争气?”
眼看他们争执的越来越厉害,时浅有些尴尬的皱了皱眉。
她很清楚,老一辈的人都有门第之见。
如果任由他们争下去,可能最后无法收场。
时浅主动走过去,挽住邱泽母亲的手。
“伯母,他们这个样子我们谁也劝不住,不如你们都消停一下,给彼此一些时间思考和冷静……”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邱泽的情绪也不好,让他给您道个歉,你先回去好吗?”
邱泽母亲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这样闹下去,会让邱泽跟她越走越远,还是同意了时浅的说法。
邱泽跟母亲道了歉后,就带着张琳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邱泽母亲气得眼睛都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
“养出这样的孩子,真倒霉!我跟他爸为了他掏心掏肺,他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要把公司卖掉,他太不为我们考虑了……”
邱泽母亲气得捶胸顿足,仿佛十分后悔生下这个儿子。
时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将一杯水放到她跟前。
“伯母,您别生气了,邱泽其实很关心您……”
无论时浅说什么,都无法缓解邱泽母亲心里的难过,这一点时浅也心知肚明。
但还是劝了一会,邱泽的母亲情绪好了很多,从这里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时浅和霍霆衍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太担心,这种事父母拗不过孩子。”
霍霆衍倒十分淡定的,端起茶水喝进去一口。
时浅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