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拿着手里的香囊,在家里翘首以盼,抽个空,她还补了个妆。
她之前在大山里,晒的皮肤都通红了。
要不是她急忙补救,指不定会黑一个度。
而她的电话也开着,给她打电话的正是被赶出去的陆秋华。
她现在也没了工作,于是思前想后,就过来找温月。
“温小姐!时浅她想要在珠宝方面大展身手,我可以帮您给她一点下马威,毕竟我也在ms待了那么久,如果没点经历和人脉的话,ms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职位给我呢……”
思来想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温月这才勉强答应留下她。
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淡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什么神医啊?能治腿的。”
她要找名医是要治霍奶奶的腿。
要是能够治好霍奶奶的腿,或许霍家会对她改观。
更重要的是霍霆衍对她的态度,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有,有!”
陆秋华倏然亮起眸子,“我去帮您联系联系……”
“你要是找不到,你自己知道后果吧?”
“放心,放心,我肯定能找着的。”
如今她只能靠着温月,自然也要死死抱住她的大腿。
话音刚落,温月便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冰冷富有节奏,还能有谁?!
她立马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面上是完美无瑕的笑容。
她拿着香囊走到外面,看到霍霆衍的刹那,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霍哥哥……”
她眨眼睛,娇柔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最近去乡下散心,去看了我妈妈。”
“这段期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温月满眸的懂事与体贴,她的声色中带着几分后悔,“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霍哥哥,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害怕姐姐把你抢走了,可是,霍哥哥答应会一直陪着我的,我应该相信霍哥哥……”
温月眼巴巴的望着霍霆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她想听到的话。
霍霆衍看见她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本欣慰,可是突兀的,看见她却凭空有点烦。
于是话到嘴边,他又沉默不语。
但是温月没有气馁,她知道霍霆衍一向是这个性子。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假意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笑容越发灿烂,“霍哥哥你看。”
她扬了扬手里的香囊,一股独特的香气散发开来。
霍霆衍骨节分明的手不由接过。
温月看他有反应,高兴的说:“这是我专门找人给爷爷配的,爷爷他不是睡不好吗?上次的香料应该用完的,这是我又重新配的!你拿着,回去可以给爷爷用上……”
说到爷爷,她的眸子里出现一抹落寞。
她故作委屈地开口:“你不要跟爷爷说这是我找来的。他不喜欢我,我怕他知道了会生气,不肯用,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宁愿他骂我,也不想他气出病来。”
温月这般低顺的模样,似乎真诚到能够掏心掏肺一般。
霍霆衍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收了起来。
随后,他生硬地开口,“爷爷他只是脾气倔,如果他知道,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他夸赞了一声,这可把温月高兴坏了,眉色纷飞。
那炽热的眼神,真是要把人烧干净。
“霍哥哥,你真的觉得我做得好吗?”
霍霆衍下意识的偏过头,眼神依然冷漠。
只是他对她的照顾已经习惯了,只是嗯了一声。
就算是一个字,都可以让温月喜极而泣。
她面上欣喜,心里却念,要是真觉得她好,就赶紧让她做霍夫人啊!
于是她莞尔,切切地挽住霍霆衍的手臂:“那,霍哥哥,你和时浅姐离婚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空气中,骤然封层了一道冰意。
又很快消融。
“霍哥哥,我很害怕你会离开我……”
温月轻声开口,眼底满是不舍与眷恋,“时浅姐回来以后,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女人总是没有安全感……”
霍霆衍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因为他对她,是有愧疚与感激在的。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他说道,“我会好好陪着你的。”
温月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眼底深处划过笑意。
但这还不够,她让眼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就知道霍哥哥是不会食言的……我现在越来越怕冷了……霍哥哥,我现在做梦都梦见好多年前的事情……”
霍霆衍看着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会让最好的医生再来给你看看的。”
这是霍霆衍为数不多说的温情的话。
女人低着头,用手臂挡着脸,唇角勾起笑意。
看来这次出去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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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浅陷入工作狂模式中。
与Lee的约定也快了,她必须要在招标会之前,把之前的设计图给做出来。
她弄来了需要的材料,看着设计图一一比对,起早贪黑的弄。
终于在几天的忙活下,她将一款精美的胸针给打造了出来。
当胸针被做出来的时候,有公司的人看到了,瞬间被美到夺目,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时、时浅姐,这是你设计的?也太美了吧!”
“是啊…我要是能带上这个,这辈子都死而无憾了!”
陆锦然赴死般地开口道,显然也被胸针吸引住了。
时浅露出淡淡的笑,带着几分冷淡的娇嗔,“别瞎说,明天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招标会,资料什么的得带全了。”
“收到!”陆锦然深吸一口气,最后盯了一眼那精美的珠宝胸针,“浅姐,有这个,咱们这不是稳了吗!”
时浅摸了摸自己指尖的胸针。
它,是以遗憾为主题而设计的。
破碎的珠宝,带着细碎的星闪。
美得好像爱情,可却并不完美。
一瞬间,她不由想到了霍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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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会当天,时浅身着浅灰色的礼服裙,端庄中带着几分冷意,好似月辉里落下的雨珠,清冷而又朦胧。
她才刚刚下车,便被一道目光紧紧地追随着。
时浅投去目光。
是温月,她一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