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时浅剧烈的呛咳几声,眼泪跟着夺眶。
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霍霆衍眼底闪过明显的慌乱,将时浅摁在腿上,像拍孩子似的,对着她的后背一阵猛拍。
持续几分钟,时浅才缓过劲儿,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别……别来了!我自己吃……”
时浅胆怯的看着霍霆衍,彻底被他粗蛮的喂食方式给驯服了!
她虽然恨他,觉得他恶心,但还不想被呛死,更不想被他的口水恶心死!
霍霆衍明显松了口气,拿着纸巾细心的帮时浅擦了擦小嘴巴,带着她下楼吃饭。
这段饭,两人算是勉强和谐的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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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小小等人急的焦头烂额。
“哥哥,你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呀?你不是号称三分钟吗……”时小小不满的嘟囔着催促。
“别吵!”时一在视频里阴沉着小脸呵斥,手指啪啪啪的键盘上飞动。
用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查到具体的位置,最后气愤的扯下耳机。
“妈咪的手机刚才响了,但是时间太短,根本定位不到。你跟我说说,妈咪是怎么失踪的?”时一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问。
“是爹地带走妈咪的!他的手机也打不通,或者根本没人接。”时小小歪着小脑袋,不满的抱怨。
“这样看,肯定是被爹地带走了……你们等等,我定位下渣爹的位置。”
时一重新戴上耳机,继续敲击键盘。
刚才他也给霍霆衍打了电话,根据大致的位置显示,两人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区域。
看着卫星定位出来的经纬度,相差不到一千米。
“妹妹,如果我猜的不错,妈咪肯定是被渣爹藏起来了,他们的手机频率和经纬度相似。”时一将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哼!我就知道是渣爹搞的鬼,要是找到妈咪,我一定不饶他!”
时小小不满的撅着小嘴巴,拽住苏树念朝外面跑。
苏树念也知道事情紧急,就要按照时一说的大致区域去找。
此刻,时一发来一张图片,上面是霍霆衍名下所有别墅的位置,还给他们划了重点。
时小小直接气炸了!带着苏树念,急匆匆的朝外面跑。
还来不及走出正门,时小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们摆明就是不让我进去,我看你们跟霍霆衍就是一伙的。我现在就将你们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霍霆衍跟你们是个什么东西……”
张琳拿起手机,点开视频拍摄,对着两个保安开始拍,还绘声绘色的描述。
两个保安没有半点慌乱,也没有阻止张琳,只是淡漠的轻哼一声,“女士,如果您觉得闹上热搜,就可以进去搜查的话,那您请便吧。”
“忘了告诉您,这里住的业主非富即贵,您觉得您的视频,可以掀起多大的水花?最后无中生有的话,您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们这群混蛋!”张琳怒骂一声,被他们气的眼睛通红。
趁着保安不注意,就要强行闯进去。
但旁边又站出来几个保安,手持着武器,将张琳强行挡在外面。
张琳对着他们拳打脚踢,几个保安也不还手,只是一个劲推搡她,她的攻击压根起不到任何伤害作用。
张琳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服输的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但无论她骂的如何难听,这些保安依旧没将她当盘菜。
骂的口干舌燥,张琳也进不去,只能去旁边走动,试图翻墙进去,但还是不幸被赶了出去。
此刻,时小小和苏树念也赶到了,一眼看到灰头土脸的张琳。
“张琳阿姨,我妈咪找到了吗?”时小小担忧的冲过去。
“别提了,这些保安不让我进,我正打算报警呢,看警察怎么说吧。”
张琳的想法得到苏树念的认同,眼下除了报警,他们根本进不去。
冗长的叹了口气,张琳拿出手机报警,在听完他们的描述后,警察压根不受理。
时小小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太渣了!他怎么能这么渣!”
她真想找个地方哭一哭,怎么如此渣的爹地都被她给遇到了呢?
此刻,时一的电话来了。
“哥哥,我们找不到妈咪……”时小小绷着小脸,一副委屈到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别担心,哥哥有办法。我现在就加速给渣爹地的公司制造危机,这样他不得不出去解决,凭借妈咪的聪明程度,一定能从里面逃出来……”
“好,听哥哥的。”时小小点了点头,坚定的表示赞同。
偌大的房间内,时浅看着窗外发呆,脑子想的全部都是时小小和时一。
她突然不见了,两个孩子找她一定都快要疯了!
叹了口气,时浅有气无力的跌坐在小椅子上,心情别提有多么郁闷。
霍霆衍忙完工作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又有人送来晚餐,依旧是时浅爱吃的。
将牛奶和可颂面包放到托盘里,霍霆衍去了楼上卧室。
“该吃晚餐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面包。”霍霆衍语气亲昵的开口,将托盘放到时浅面前的桌子上。
时浅没有半点食欲,看都不看霍霆衍一眼,好像他是空气。
霍霆衍一点都不在意,将一杯牛奶送到时浅嘴边,“尝一口,我加了你最爱吃的草莓碎。”
“既然不喝牛奶,尝尝巧克力。”
霍霆衍孜孜不倦的,将各种美味的食物送到时浅嘴边。
但从始至终,时浅都没有跟他说话的打算,冷漠到了骨子里去。
全程都是霍霆衍在自言自语,做着各种讨好的举动。
最后觉得他烦了,时浅抓起牛奶杯子,对着窗外丢了出去。
“霍霆衍,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吃东西!”时浅被激惹到,怒气冲冲的呵斥。
霍霆衍的脸色微微变冷,“把东西吃了,不要惹我生气,不然你知道后果。”
他的语气,俨然已经没有刚才的耐心,浑身散发着即将到来的暴戾。
冷漠的嗤笑一声,时浅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对准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