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淡定回以一笑,“嗯我是陶染,我跟你哥还没离婚,按理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嫂子。”
“嫂子?你做梦?”墨昕冷哼,“你这女人还真不要脸,凌助理刚不是去给你送离婚协议了?你又赖着没签?”
“嗯没签。”陶染笑得坦然,“只要我不想签,这辈子都没人能逼着我签,对了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说不定咱们一辈子都要当姑嫂呢?”
墨昕一双眉毛拧成了麻花,春兰趁机添油加醋,“小姐我都跟你说过了,她就是这种恶心的人。”
“哦原来是你在背后嚼舌根?”陶染冷眸扫向春兰,“春兰你是不是又想念坐云霄飞车的滋味了?”
春兰顿时一张脸煞白,恨恨瞪着陶染,却没有一点办法的样子。
忽然……
墨昕脸色一变,甜美一笑,朝远处招手,“哥哥!”
陶染下意识转身,只见墨焰枭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穿了身黑色丝绸质地的家居服,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矜贵的味道,看来是刚躺了会才起,倚在楼梯口的扶手边,一双深眸幽幽地望向她。
陶染无端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脑海中闪现那天他用后背替她挡了一刀的画面。
“哥哥看来嫂子对你还真是痴情得很,凌助理送的离婚协议她又没签。”墨昕别有深意地说道:“嫂子你到底是喜欢我哥哥什么?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钱啊?”
陶染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淡定一笑,“你管我?”
“你……”墨昕旋即走到墨焰枭旁边挽住他胳膊,“哥哥你看她!一回来就要给我下马威!好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我就是一个外人!我马上走就是了!”
墨昕旋即要往大门走。
“昕昕!”墨焰枭面上竟然闪过一丝慌张,握住她肩,“别走!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在这安安心心住下,这里就是你的家。”
陶染不由一愣,她看得出来,墨焰枭很在乎这个墨昕,一听到她要离开,他甚至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是墨宅,这家里只有我跟你姓墨,所以只有我跟你才是主人。”墨焰枭沉声说道。
墨昕眼圈一下就红了,挽着墨焰枭的胳膊,往他怀里一靠,“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她又指了指陶染,“那她呢?”
墨焰枭冷眸一扫,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签字离婚她就是陌生人,不签字离婚,她在这家里就是佣人。”
陌生人和佣人?
陶染鼻尖一酸,竟然差点就要压不住泪意。
这几天她被拘留时,反反复复都在想墨焰枭和她之间的事,墨焰枭嘴上说着要离婚,但一次次出面维护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刀。
他说的和他做的完全是相反的,而看一个人肯定是要看他做的,而不是看他说的。所以她想着墨焰枭其实是关心她和小茉莉的,只不过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现在墨焰枭这样子哪像是对她有一丝感情?!
“哥哥那你让她跟我道歉吧。”墨昕忽然又说道:“否则我被一个佣人当众刁难,那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家里待着?”
墨焰枭一双深眸扫过女人陡然苍白的脸色,剑眉狠狠一拧,转瞬却沉冷开口,“陶染你马上道歉。”
就让她彻底死心也好,离婚这件事绝不能再拖了。
陶染蓦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墨焰枭你……说什么?”
“道歉。”墨焰枭一双深眸冷酷至极。
陶染垂在身侧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心口像是被尖刺狠狠扎了一下,一阵抽痛。
“想留在这家里那你就不该得罪主人,否则你就走。”墨昕得意至极。
陶染浑身僵硬。
佣人都聚在客厅里,看好戏的视线针一样,一根根扎在她身上。
“对不起。”
从喉咙最深处挤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自尊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围传出窃笑的声音。
陶染握了握拳,将脊背挺得笔直,定定望向墨焰枭,“少爷所以我现在能跟您单独聊一聊吗?”
在墨昕要开口阻拦前,墨焰枭忽然点了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去,陶染紧随其后。
书房。
墨焰枭立在窗前只留一道冷漠孤峭的身影背对陶染。
“找我聊什么?”他的声音更是冷漠。
陶染压下想调头就走的冲动,问道:“为什么那天要替我挡刀?”
“因为我绅士,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受伤。”
“意思是只要是个女的,你都救?”
“差不多。”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跟着我?否则你不会那么及时地出现,是因为不放心我所以跟了我一路?”
墨焰枭不由一愣。
不错,当晚发生的事显然有古怪,他担心陶染会出事,所以才默默护了她一路,最后果然她遇袭了。
但这些他一个字都不准备跟陶染说。
“你想太多了,我刚好走那条路,开车经过。”
“这别墅跟那条路在相反方向。”
“谁说我要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
“你没资格过问。”
墨焰枭刚冷酷至极地抛出这话,腰间忽然就被两只纤瘦的胳膊圈住。
他不由愣了一瞬,嗓音陡然变得严厉,“陶染你放开!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我想做……那件事!”
陶染感觉到自己嗓音都在发抖,却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柔润的唇瓣擦过他耳垂。
“墨焰枭我们来吧。”
墨焰枭的耳根在她亮的灼人的目光下,竟然一点一点地变红了。
陶染的也一样。
墨焰枭不由转身,望着小女人爆红的一张小脸,他喉咙发干,眸光一暗。
拒绝和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前的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人,而且他们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同房。
她现在主动提出了要求,他完全无法拒绝。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对她的渴望。
他想要她。
竭力压制恼人的冲动,他用了十二万分的理智才开口,“陶染你……”
陶染却主动踮起脚尖,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唇瓣。
一瞬间,理智被击碎一地。
空气仿佛不断升温。
话语可以伪装欺骗,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倒在了书房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