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凝抱着白清霜在一个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他随手拿出一个银锭,放到小厮手中,“这位小哥,麻烦你帮着打点热水,再拿一壶茶来,”口气谦逊,没有一点架子。
小厮拿着银子,一把揣在怀中,面上喜笑颜开,“客官您稍等,咋这就去给您准备,稍后就来。”
沈洛凝点点头,快步走到床边,动作极轻的将白清霜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被褥,小心的盖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他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何人。”
“客官,是小的,给您送东西来了,”小厮在门外一脸的献媚。
“东西放下就好,再不要有人打扰,明日我们自会离开,还有,莫告诉旁人这里是两人,就说只有一个借宿的男子就好,”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随手塞进小厮的怀中。
“客官尽管放心,保证没有人来打扰,小的这就退下,”说完,点头哈腰的关上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沈洛凝凝神聆听的少许,知道周围以无人再来打扰,才放心的走到桌边,将帕子放入热水中拧干,走到床边,极尽温柔的擦拭着白清霜的脸,面上是挂着温和的笑容,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你依旧是那么的美,只是,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决不,”目光坚定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扶起白清霜的身子,将那颗药塞入口中,平放下她的身子,端来一杯热茶,小心的吹着,灌入口中一口,再次将她的身子扶起,将唇贴上她的,全数将茶水灌入她的口中,待看到她的喉头吞咽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上官逍遥眼看着黑影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双眉一蹙,站在一处稍高的屋顶上,环顾四周,眸子瞟过那灯火通明的地方,犹豫了一番,深深的叹口气。
恰好此时花阳也赶了过来,忙急声问道,“如何,看到消失的地方吗?”
上官逍遥摇摇头,冷声说道,“天太黑,跟丢了,”心中不禁着急,转头对花阳说道,“你回去告诉白静流,让他下令全城搜索,明日开始,城门口一一排查,我在周围再看看。”花阳点点头,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喧闹一夜的满红楼在东边出现了鱼肚白时恢复了安静,而此时的街道上,却变的异常的吵闹,手持武器的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细细搜索,却唯独疏忽了刚刚打烊的几家青楼。
沈洛凝一夜未眠,听着喧闹的街中,不禁站在窗边,打开一道细缝,查看着楼下的举动。
恰在此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他连忙关上窗户,走到床边,柔声问道,“醒了?”
白清霜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天呐,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那笑容,那举止,跟个谪仙似地,“你,是谁?这是哪里?”
“清霜,你不记得了?我是你的相公啊,你是我的王妃啊,”沈洛凝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叹气,对不起清霜,我必须让你在我身边。
“什么?我是你的王妃?”白清霜一声惊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的假的?可脑海里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疑惑的问道,“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我们来白夜游玩,不曾想却遇到暗杀,你受了伤,已经睡了好久了,我找人看过,说你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不过幸好我在你身边,别怕,”沈洛凝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原来是这样,王爷,我是这样叫你的吗?”白清霜看着他拉住的手,面上不禁一红。
“当然,你是我的王妃,当然是这样叫我的,”沈洛凝顺势将她拉在怀中,满意的露出了笑容,而她,却也小鸟依人的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
“王爷,这是哪?”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青楼,昨日我带你躲在这里,才逃过追杀,这里暂时还很安全,不过我们还要尽快的离开,”沈洛凝轻声回答,心里也在盘算着该如何离开。
上官逍遥连夜的寻找依旧毫无所获,冷着一张脸,静静的站在城楼上,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盘升,脑海中不断的回忆,总有一些事情有着端倪,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
沈洛凝将自己与白清霜彻底的易容了,这项手艺失传已久,却是自己的师傅亲自传授,足可以假乱真,更神奇的是,白清霜那双眸子,也在吃过一颗药之后,彻底的变成了黑色,租了一辆马车,两人俨然一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妇,朝着城门驶去。
城门口,花阳和白静流亲自排查每一个出入的人,在拦下沈洛凝他们的马车后,花阳用剑挑起马车的帘子,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面容朴素的中年女子,只是那女子在看到自己时,面上闪过一丝疑惑,看看妇女,冷声说道,“下来,我们要看看车里面。”
白清霜点点头,从车中走下来,靠在沈洛凝的身边,眼中却一直定定的看着花阳,脑海里突然不断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可是想要努力的拼凑起来,头却生疼,身上还出了一身冷汗。
沈洛凝一看白清霜紧蹙的眉头,再看看还在翻看马车的花阳,面上瞬间换上一抹轻笑,“各位爷,我家夫人的头疼病又犯了,请各位还是快点放行吧。”
经过一番检查,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花阳对着白静流摇摇头,看看易容后的沈洛凝,冷声说道,“走吧。”
上官逍遥无意中看到城楼下的这一幕,看着那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却感到丝丝的熟悉,那妇人的身材居然如此的像清霜,却又暗自嘲笑,那只是个妇人罢了。
出了城门,沈洛凝加紧的挥赶马车,朝着红遥的方向快速的进发。
花阳,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却久久的无法收回,那妇人的双眸是那么熟悉,似乎是在哪看到过,转头淡淡的对白静流问道,“你说,若是一个人的双眸看起来如此的熟悉,甚至连身形都是,可惟独脸不同,是因为什么?”
白静流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恐怕,是失传已久的易容术,听说,连眼眸的颜色都可变换,当真是神奇的不得了。”
此话,刚好被走上前来的上官逍遥听到,他和花阳异口同声的说道,“糟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