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带着两百多人的队伍缓缓向夜城走去,来到城外,却并没有发现来往走动的百姓,夜城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正值午后,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待走到城门下才看个明白,百姓分别站在道路的两旁,翘首企盼英雄的归来,白清霜等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缓缓的走进城门,众人惊叹的看着最先走进来的白清霜,不知是谁带的头鼓起了掌,随后铺天盖地的掌声响彻了整个夜城,到了后来,更是欢呼声震天,前方的路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古代的人,对迷信的说法是非常看重的,在他们眼里,像白清霜这样的奇女子,在幼年时期就被灌上天命女的名号自然是被所有人所尊崇,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希望,在百姓的眼中,没有什么是比安定的生活更好的了,所以,在他们眼中,白清霜只要取胜那便是天意。
小白对这样的阵势早已见惯不惯,慢慢的往前走着,也不在意越涌越多的人,倒是百姓看到这么大匹狼反倒是不敢上前,白清霜看到这个阵势,心中有些许的暖意,却也被弄得格外的头痛,原本一盏茶便可走完的路,愣是走了半个时辰。
宫门前,一队由二十人组成的御林军整齐的排成一排,看到白清霜等人的到来,依旧动也不动。
白清霜坐在小白身上最先走到他们跟前,紧蹙着眉头,“这是干什么?莫不是不让我们进去?”
一个侍卫走山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皇后有令,凡进宫者一律卸掉武器。”
白清霜一听,微眯着眼睛,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又转头朝着那个侍卫说道,“那你就告诉皇后,我们这就回去,武器是不可能卸掉的,”心中暗想,楚锡华啊楚锡华,你居然做出这么无知的举动,转身就往回走,就连白静流的心中都涌起对自己母后的不满。
“慢着,”一声底蕴幽深,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宫门口站着一个明黄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楚锡华本人,身后还跟着一群文武百官,白清霜坐在小白身上,不言语,静静的等候着。
楚锡华一看到白静流心中格外的高兴,却在转头看到白清霜时扬起了一抹冷笑,“我白夜大军凯旋而归,这是作何?难道打了一回胜仗就要反抗宫里的规矩?”这话就是对着白清霜所说,这次回来,也不打算再放过她,能让她难堪也是不错的。
“那又如何?我自小不在宫中长大,那些个劳什子规矩是一点都不知,何况静流哥哥在宫中长大,不也没有阻拦吗?”不仅反驳了楚锡华的话,白清霜甚至连行礼都不愿意,身后的人一看她如此,便都跟着不去行礼。
“好大的胆子,清霜真是打了一场胜仗回来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连起码的礼数都不记得吗?”楚锡华面不改色的回道,心中却气的恨不得上去将她那张脸撕碎。
“就是,皇后说的在礼,妹妹这是想以下犯上吗?”白清露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和楚锡华站在一起,这样的组合让白清霜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白夜条令说到,凡战功类类者不用行大礼,见到当今圣上才可卸甲,我等并没有看到圣上,又岂可行礼卸甲?”这一声,是话一向不多的燕澈所说,通过这一次与白清霜等人的相处,不得不对他们暗暗佩服,所以此时也看不下去,要知道,白夜如今的刑罚礼仪都是自己的老爹参与攥写的,对他而言是在熟悉不过。
“圣上卧床不起,本宫一直代劳,难道还配不上你们的一个大礼吗?”楚锡华的面上已经变得铁青,看着白静流与燕澈都站在了白清霜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圣上既然还在,那我们就还是向他行这个大礼,许久不曾到父王,做女儿的也是非常的想念,病重无事,我师兄乃是首灵虚真人真传,天下间没有医治不了的病,”白清霜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看脸色铁青的楚锡华,扬起了嘴角,说完,挥挥手中的斩月,“众将士,这就进宫去见圣上,好让他高兴一下。”
身后的众人一听,高声呐喊,跟随着白清霜就往前走,“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谋反。”楚锡华变得歇斯底里,她身后的百官都低着头站在了一边,几个与她一派的大臣倒想出来说话,可毕竟是文官,而白清霜他们确实没有做错。
白清霜不理会她的喊声,缓缓的往前走,小白还适时的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扫视着前方,时不时的发出几声低吟,那二十几个御林军哪里赶上,看着白静流狠狠的瞪着他们都低下了头,要知道白静流可是统管整个京畿位的。
楚锡华一看众人都站到了一旁气的一个人站在宫门中间,挡着去路,反正已经丢人了,自己也不管不顾了,“要想进去,就从本宫身上踏过去。”
白清霜在小白耳边低语几句,小白领会了主人的意思,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楚锡华冲了上去,那女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想躲已是来不及,嘴里只知道大声的惊叫,不曾想小白一跃而起从她的头顶跃了过去,就连白静流都暗暗的捏了把冷汗。
楚锡华被吓的够呛,像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白清霜回头笑笑,“上官师兄,麻烦你开几副压惊的药给皇后娘娘,”说完,缓缓的走了进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清露。
白清露身子一颤,心中莫名的恐惧,她这次回来,跟以前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若说以前的她还懂得隐藏,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了,可以说是越来越让人害怕。
一路直达养心殿,白清霜顾不得门前的侍卫,就往里冲,侍卫一见此,拔出手中的剑就要阻拦,“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没记性的东西,滚开。”(未完待续)